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白月光总以为他是替身

第115章

    他走神的太明显,韩棠一偏头就发现了,他晃了晃一直被握住的手:“哥,在想什么?”
    陆衍迟疑了两秒,还是坦白了:“想你。”
    屏幕上的人乘坐热气球飞上高空,在白色的云朵下接吻。那种热烈的、无拘无束的氛围传递到了荧幕外面,陆衍低着头,鼻梁跟他碰在一起:“想你之前为什么要邀请我看这个电影。”
    韩棠说:“因为你不喜欢啊。”
    陆衍没听懂,“嗯”了一声。韩棠跟他对视片刻,伸手去搂他的脖颈。陆衍刚想要抱紧他,就被他按下去了。韩棠双手捂在他眼睛上,像是干坏事的小学生一样,又快又轻地在他嘴唇上碰了一下。
    陆衍不用看都能想象到他狡黠的模样。
    韩棠说:“打算等你无聊到睡着就做这个。”
    陆衍笑了一下:“只有这样?”
    韩棠维持着挡住陆衍视线的动作,坐到他身上。情侣卡座足够宽敞,他弯着腿,膝盖抵在陆衍大.腿两侧,把全身重量都压了上去。
    陆衍胀得生疼,抬手又要抱他,被他不由分说按下去了。
    韩棠恢复了一点骄横不讲理的样子,解下陆衍的领带蒙住他的眼睛:“你不许动,你太粗暴了,今晚我要自己玩。”
    陆衍心情很好,看他兴致这么高,也乐意由着他。他仰靠在椅背上,听着衣服一件件落地,接着是轻微的搅弄声,还有韩棠倒吸一口冷气的声音。
    陆衍偏偏头,摸索着想要帮他,韩棠把他推开了。
    韩棠从他身上摸出手机给管家打电话,让管家送个护手霜来,就放到门口。外面敲门声响过了好一会儿,韩棠才恋恋不舍地从陆衍身上下来。
    他来回一趟只花了几秒,陆衍除了漫长没有其他感觉。
    这一次进行的很顺利,但这种姿势进的太深,韩棠双手搂在他脖子上微微喘息,没缓过来似的。陆衍抱着他站起来。
    韩棠惊呼了一声,整个人挂在陆衍身上,那种又麻又痛的感觉弄得他眼泪都快下来了。
    陆衍一边亲他一边安慰:“没事的,我体力很好,你抱紧我就行。”
    韩棠咬着嘴唇,还有点不肯示弱,但忍了一会儿就压不住了。他把头埋在陆衍脖颈间,眼泪流的又凶又急,陆衍很快发现了,调整了一下姿势让他舒服了点。
    整个过程里陆衍的亲吻就没停过,他把韩棠之前的话记进心里,一整晚都无比温柔。
    其实应该觉得高兴的,但韩棠余光中,看见了电影里张开双臂拥抱天空的爱人,只觉得苦涩感从甜蜜中慢慢升起,几乎要将他心口填满了。
    翌日。
    陆家的车队停在距离福利院旁边的空地上,保镖过来给他们开车门。韩棠穿着黑色风衣,他身量高,神情冷肃,看起来气势很足,但这股带了点压迫感的气势,在陆衍走到他身边之后就消失了。
    陆衍给他整了整头发,笑着说:“进去吧。”
    福利院乍一看和上次过来时没什么差别,但韩棠知道肯定藏了不少陆家的耳目。昨晚他说自己只想随便走走,陆衍听完明显松了口气。韩棠那个“同伙”还没找到,陆衍实在不放心让他去生人堆里打转。
    这会儿孩子们不是在上课就是在活动中心,院长等在门口,带着他们满福利院闲逛。介绍的话两个人都没怎么听进去。韩棠左看右看,有点心不在焉。陆衍的注意力则是完全在他身上,走到一半忍不住问:“在找什么?”
    韩棠摇摇头,这里已经找不到半点他记忆里的样子了,杂乱破败的贫民区已经被大片绿茵茵的草坪取代,不远处儿童摩天轮高高矗立,依稀能听见笑声。如果小时候有美梦,大概这就是梦里才能见到。
    他们路过教堂时,韩棠对着门口“咦”了一声,快步走了过去。陆衍一步不落地跟在他后头,就听见韩棠指着一棵足够二三十米高的银杏树说:“我记得这个,我小时候还爬过。”
    院长殷切道:“建院时陆先生来看过,看到这棵树生得漂亮,特意叫人想办法保留下来。”
    韩棠摸了摸树干,扭头对陆衍说:“哥,我们进去看看。”
    陆衍手指在口袋里动了一下,表情有很轻微的变化,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他立刻说:“好。”
    他们没让人跟着,并肩走了进去。教堂里一个人也没有,天光穿过两旁的彩色大玻璃,投下一道道不甚明亮的光,空旷的建筑幽暗而寂静,韩棠一个个抚过木质长椅的椅背,走到最前面。他仰头望着壁画上的圣子,忽然开口道:“这里以前是我住过的地方。”
    陆衍表情没什么变化,但倾听的样子很认真。
    韩棠闭着眼睛在虚空中比划着:“我记得这里有一个壁橱,胡桃木的,我小时候最喜欢躲在那里,里面很黑,很安静,我妈妈还会笑,我透过缝隙,能看见她笑着跟一个又一个男人调.情,她几乎没对我和颜悦色过,那个时候我还在想,我的存在对她而言算不算好事,毕竟她是我妈妈,应该喜欢我吧。后来她带我去韩家,你知道的吧?”
    陆衍没否认。
    “出来见我的是我血缘意义上的哥哥,他看我的眼神其实跟我妈妈很像,现在我知道那叫厌憎,但就是这种眼神他都没给我多少,很快他叫人把我送走,我去了一个新的地方,到了那里,我遇到了许多跟我一样的小孩子,没有人在乎我们,我们是无所谓存不存在的那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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