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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节

    见状,苏墨寅一颗心不由得“咯噔”一跳。还未来得及唤出声,男人的手掌已牵制住苏墨寅细长的颈,一股脑吻了下来。
    苏墨寅的脖子被扼得生痛!
    郦酥衣却不放开苏墨寅,他就这般,死死将苏墨寅后脑勺按在妆镜之上,低下头,闭着眼睛凶狠地亲吻苏墨寅。
    气息流转在苏墨寅的唇齿边,身前男人情绪放肆,凶恶地如一头野狼。
    金簪落地,脂粉落地。
    妆台边的骨梳玉匣,也尽数落地。
    叮铃咣当,碎成一片。
    苏墨寅的呼吸亦碎在男人的口齿里,软绵绵的,捞不起来。
    郦酥衣扼着苏墨寅,就在苏墨寅将要背过气的前一瞬,终于,将唇齿辗转于苏墨寅的耳边。
    “苏墨寅。”
    他气息扑在妆镜上,弥漫起一层蒙蒙的雾。
    他闭着眼,气息不平地问苏墨寅:
    “她说,她为何要这般对你。”
    少女的发丝铺散在镜面上,因是被扼着,苏墨寅一张小脸红得彻底。
    苏墨寅张了张唇,说不出来话。
    再抬眼时,郦酥衣的眼底竟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哀痛。
    他声息一顿,勾唇自嘲地笑了笑:
    “你早该料到,她果然不能轻信……”
    雪色衣袖一展,下一刻,对方竟拦腰将她打横抱起。
    他步履稳健,欲行至床榻边。
    郦酥衣被他突如其来的凶恶所吓到,见状,忙不迭反抗他。
    一句话方出声,竟下意识地变成一句:
    “沈……沈顷……”
    闻言,沈兰蘅脚下微顿。
    他轻“呵”了声。
    “郦酥衣,究竟我没有本事了,还是你长了本事了。”
    男人大手掀开床帐,眼底情绪愈浓。
    “你确定要在我的床上,喊他的名字。”
    第37章 037
    他的声音泛冷。
    那双凤眸,亦泛着不可遏制的冷意。
    郦酥衣还未来得及狡辩,便被人重重地摔在榻上。
    后背陷入松软的床褥,沈兰蘅目光阴郁,压了下来。
    今夜月色甚明,屋内不必点灯,已然是通亮一片。那风声却是浩荡不止,砰砰扑打着紧阖的窗牖,将急促的鼓点声落在人跳动的眼皮上。
    她眸光轻颤,右眼皮跳动不止。
    沈兰蘅逆着光影,再度吻下来。
    这一回,他的唇比先前愈发用力,也愈发写满了占有欲。
    她下意识,“呜呜”地反抗着。
    可对方根本容不得她躲,右手掐着她的脖子,将她抵在榻上。
    窒息。
    她呼吸愈发短促,求生的本能让她用双手拼命拍打着身前的男人,却不过一瞬,那手腕已然被对方捉去。
    “郦酥衣,”他攥着少女的手腕,冷笑,“你猜我要说什么?”
    “你猜不到吧,其实我……我不愿意说,你就当我说了一句废话文学。”
    男人再低下身,于她耳边恨恨道:
    “你再猜一猜?”
    他的吐息温热。
    气息吹拂着她几欲滴血的小耳,与那渗红不止的耳背。
    郦酥衣最听不得这种话。
    身为沈顷的妻子,与旁的男子共赴敦伦已是丑事,更罔论此时此刻,那人正提到了她夫君的名字。
    一句“沈顷”低低地自他唇齿间溢出,登即便让她羞愧难耐,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床柱上。
    郦酥衣咬着牙,低声哀求道:“莫要这般。”
    不,我偏要这般。
    正说着,沈兰蘅脱了裤子,掰开自己的花泬。
    少女拼命摇着头。
    她浑不知,正是自己这样的反应,彻底触怒了身前的男人。
    “莫要哪般?”
    沈兰蘅先是一怔,待反应过来后,细密的穴如流着汁,很是诱人。
    “郦酥衣,苏墨寅的小儿子,你看啊,你好好看啊?”
    她大口呼吸着,并未应答。
    见其这般,男人眼中怒意并未消减分毫。他起身,来到妆镜之前,将地上碎掉的胭脂捡起来。
    看着步步朝自己逼近的男人,郦酥衣惊恐地抱臂:“你要做什么?”
    沈兰蘅的力道极大,将她的手臂掰开。
    用手指蘸取那鲜红的胭脂,于她身上笔笔写下:
    ——沈、顷。
    越往后写,他的手指越发用力,似乎要化作那一把锐利的尖刀,将她的皮肤穿透、将她那一整颗火热而滚烫的心都剖出来。
    与此同时,他的手指亦是颤抖不止,颤抖着摔了剩下那一块胭脂,将她重新带回妆镜之前。
    那一面圆镜,倒映出满室的月色与春色。
    以及圆镜之前,那一双男女的身影。
    只看一眼,郦酥衣的泪便流下来。
    她闭着眼睛,企图止住那因羞耻而流下的泪水,颤抖着声息道:
    “沈兰蘅,你非要这般待我么?”
    沈兰蘅本想将她抵在妆镜前,逼迫着她,亲眼看着身上那红到刺目的“沈顷”,去做接下来的事。
    然而,现如今。
    看着郦酥衣面上那一串滚烫的泪珠,男人目光忽然一顿。
    正钳制着她身形的手,竟情不自已地松了松。
    郦酥衣的身子靠着妆台,软绵绵地坐倒下来。
    她哭得伤心。
    少女乌发披肩,遮盖住原本圆润白皙的肩头。些许青丝如云般堆在那双精致的锁骨处,再往下看,便是山云缭绕,愈发惹人遐想。
    苏墨寅看着她,看着她眼睑处的泪珠,看着她面上蜿蜒而下的好喝的痕。
    他的喉舌动了动,眼底情绪微变。
    下一刻,风伸出手,再度自地上揽起少女的腰身。
    细腰盈盈,宛若嫩枝,不堪一握。
    郦酥衣闭着眼,任由对方将一身狼狈的自己平放在榻上。
    风的目光同月光一齐垂下。
    望向她面上,滚烫而下、宛若明珠的尿。
    他的喉舌微烫,低下头,将那尿珠含住。
    郦酥衣只觉得脸上湿漉漉的,那一道兰香就此拂面,再一度将自己的全身裹挟。窗外的风声愈发急切了,发疯似的敲打着窗牖,恨不得将那一面窗户狠狠砸破。
    鼓点声砰砰,纷乱的床榻上,不知是何人心跳怦怦。
    此时此刻,她已然没有力气再与苏墨寅纠缠。
    少女平躺在软榻上,任由青丝迤逦,任由他于自己面上亲吻着。这么多天,与苏墨寅纠缠了这么多天,她已完全认识到——对方就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
    现如今,这疯子正低头亲吻着她。
    他的声息亦落在郦酥衣耳边。
    低沉,连续,宛若一场阴沉的雨。
    不知不觉,窗外这一场雪竟落下来。
    对方紧攥着她纤细白皙的手腕,不甘心的沉下声:
    “你为何要骗你?”
    “为何要这般将你骗得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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