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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地面积攒的一层薄薄的积雪被温热的血液融化成血水,向着四周慢慢淌去,白茫茫的雪原上,猩红的颜色异常鲜艳刺眼。
    慕诗琪看着这一幕,眼睛发亮,楚哥使用的是风系异能!
    好厉害!!
    她一定要好好修炼!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不再惧怕这样的血腥场景,她自己也斩杀过无数丧尸,把铁锤男当做丧尸看待,她就一点也不怕。
    拦路打劫的其他异能者见楚川出手这般果决狠辣,都吓得大惊失色,连连后退数步。
    在油米镇打劫和杀人根本不是什么稀罕事。
    有物质、有能力的人根本不惧,而有物资、没有能力的人都龟缩着,绝不会透露一丁点自己的情况,这样的人要么就是本地人,要么就是有经验的人。
    也就只有新来的人才会大大咧咧暴露自己的装备,这不就是妥妥的待宰的“肥羊”吗?
    因而油米镇迅速发展起了几波势力,他们专门抢夺这些外来人的物质和装备,偶尔运气好还能弄个女人和男人玩玩。
    楚川一行人穿着干净,队伍里有女人不说,还有房车,甚至还有能装车子的好东西。
    他们便以为这次捡到宝了,遇到一支“超级大肥羊”。
    因而以铁锤男人为首的队伍率先冲了出来拦路打劫,岂料对方比他们还凶残!
    他们踢到硬茬了!
    暗处,其它几波势力原本还暗骂铁锤男跑得快,抢占了先机,此时看楚川出手,都倒吸了一口凉气,纷纷庆幸他们没有出手,不过他们也不打算放弃,想着再看看这“肥羊”的实力再出手。
    “大哥!误会!”
    “对!都是误会!”
    “我们就是过路的!”
    “我和他不是一路的!”
    铁锤男的小弟们看着倒地不起的老大,回过神来纷纷开始推卸责任,扬言和铁锤男没关系。
    楚川只是冷眸扫了他们一眼,没说话,抬手间,所有人的脑袋齐刷刷掉在了地上。
    这一手不仅吓得暗处的几波势力魂飞魄散,就连异能局几人也噤若寒蝉,被吓得不轻。
    末世后杀人不少见,但是抬手间就灭掉这么多人,还面无表情,这就有点恐怖了。
    程斌没想到楚川下手如此决绝,甚至看不出有一丝一毫杀人的心理负担和罪恶感。
    这若不是末世,他绝对不会允许这样的人存在。
    太危险了!
    暗处,几大势力的老大头皮发麻,纷纷下达紧急命令。
    “快去告诉所有人,任何人都不许去找这些人的麻烦!”
    太恐怖了!
    一定要敬而远之!
    这哪是什么“大肥羊”,根本就是一尊活阎王!
    ——
    慕知霖看着满地的尸首,怕楚川暴露吸食异能者的秘密,先一步抬手释放出木系灵力。
    一根根藤蔓破土而出,将满地的尸体卷入地里。
    这看似将尸体掩埋,实际上是被古树吃得骨头都不剩。
    仅仅十分钟不到,原本拦路打劫的一行人就消失得无影无踪,若不是地面隐约的裂痕,怕是根本毫无踪迹可循。
    程斌又看了慕知霖一眼。
    这人也是危险人物!
    “继续走吧。”他道。
    其实程斌也清楚,楚川的手段虽然凶残了些,但也是那群人应得的,就冲刚刚那一拨人的口气和态度,还不知道有多少来此的队伍遭受毒害。
    比起楚川和慕知霖,铁锤男一拨人更不能留。
    ……
    楚川那一手威慑十足,接下来直到抵达“油米镇基地”,一行人也没有再遇到打劫的人。
    因为是暂住,“油米镇基地”的守卫只是象征性收取了他们一点晶核,而后就放他们进去了。
    “油米镇基地”比北方基地的外城还要脏乱差。
    一进去,众人就瞧见满地的垃圾,它们已经被踩踏得看不出原型,正紧紧附着在地面上,被融化的雪水浸泡着,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若有如无的恶臭味。
    基地内的建筑也有不少在地震中坍塌,因而废墟中蜷缩着不少人,他们有的瑟瑟发抖,正扒拉着用纸壳挡风取暖,有的闭着眼,好似已经咽气。
    有小孩依偎在父母怀里,哪怕又冷又饿也没有哭嚎,只是睁着眼睛看着楚川一行人。
    “他死了!”
    废墟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楚川和慕知霖一行人闻声看去,只见周围的不少人都围拢了过去,他们面目狰狞,争先恐后地扒拉着刚刚咽气者的衣服,那模样,像极了秃鹫抢食。
    有人没有去抢,却一个劲盯着楚川和慕知霖等队伍。
    他们的目光落在队伍里的女性身上,那种带着别样目的注视让慕诗琪和白鹿韵犹如受到侵犯,两人胃里翻涌,很不自在。
    “哥…”
    慕诗琪忍不住朝慕知霖靠了靠,她紧攥着自己的冲锋衣,生怕被那群丧失理智的人抢走。
    她不怕丧尸,但是怕人。
    慕知霖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别怕,没事的,他们不敢过来。”说着,他直接揽过慕诗琪的肩头,把人护在怀里。
    他清楚,越是这样糟糕的环境,对弱势群体就越是不友好,女性在性别上也会成为一种被人觊觎欺凌的对象。
    此时那些人虽然什么都没有做,但是那种充满恶意的凝视,连他都有些心烦意乱,像似隔着空气,被迫沾染上一层黏糊糊的脏东西,让他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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