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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节

    “要杀要剐随你,狗官!”
    “你这样的美人剐了多可惜。”
    刺史的手抬起九娘的下巴,给她喂下老鸨递过来的药,待药效发作,九娘被刺史抱进了房内。
    令人闻之心碎的声音传出,呼救的痛苦声不断,但没有人去靠近,最后,九娘大受刺激的跑出来,身上的衣服连遮体都做不到。
    刺史命老鸨看管好她,她就在关在后院的地窖里。
    第18章 不良
    温言把手里的银豆全赏没了才离开云良馆,也不知那倌人是不是故意透露给她九娘关押地,温言从不小看三教九流人的智慧。
    谁知道是不是被这些眼毒人看出些了什么名堂。
    回到租下的民宅,温言等人围坐在一起商谈,九娘这事,真,肯定是真,但刺史奸污女刺客这事,最多就治他品行不端,也无法判罪。
    从谢知繁那里得知,定州就是这陈刺史说了算,税收收来也都是大部分上贡给他。
    但他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一点错都找不到。
    找罪证定罪,这可最难了。
    没个头绪,温言挥手要他们都散了,反正她是辅,谢知繁是主,由他烦去。
    但那两名官员坐定不走,他们两个是谢云的亲信,
    “大驸马,话不能这么说,咱们都是为陛下办事,不分主和辅.......”
    温言打了个哈欠,心想有本事抢功劳的时候也这么说。
    “大驸马,下官有一计,我们可以利用那九娘,让她......”
    温言又打了一个哈欠,
    “你是不是听戏听多了,那九娘情愿在地窖不愿去刺史府,就肯定想着要再杀陈聿修,绝不会委身。
    这等烈性女子就是答应会帮忙,可一旦等到机会绝不会错过,这种危险分子你要用啊,小心被顺藤摸瓜出来。”
    思虑欠妥的年轻官员,被温言一顿轰炮脸红了起来。
    赶谢姓派的人走掉后,温言蹬掉鞋子,倒在了寒酥铺好的软塌上,
    “先生也早些去歇息吧。”
    “你刚才注意到没有,那刺史宴请的都是哪些人。”
    “我的好先生,饶了我吧。”
    温言转身趴着,把脸埋在被子里,但声音就是没消失,还越来越近。
    傅明庭搬过一张椅子,坐在榻边跟她说注意到的地方。
    寒酥同情的看着温言,没想到,考试过后,这种晚睡早起的日子还不能结束。
    温言有时候觉得傅明庭也很烦,有事情自己去琢磨不就好了,非得拉着她一起分析。
    隔天,温言净过面,在对镜涂润肤膏,旁边傅明庭等她的期间,说起今日打算。
    天天在酒楼吃不划算,于是在邻居的介绍下,雇佣了位帮佣嫂做一日三餐饭食,还有她的女儿做杂活。
    小厅里的餐桌上,放着冒热气的早膳,一大盘葱花卷,两碟小菜,以及本地人喜欢的腊肠粥,里头加了菇类,鲜滑可口。
    后厨房,寒酥和莫小满坐在石门监上,手捧着一大碗的鲜粥,边吹气边拿筷子喝下,热粥把身体填的饱暖,充满了力气。
    金阳洒在小院里,秋桂的香味不时钻进鼻中,帮佣的女儿莲花在扫落叶,她不过八九岁的年纪,极懂事,家中只有她和母亲两人。
    跟着温言的两位年轻官员,沈云生,叶乘一,皆有一副好相貌,性子一动一静,保证让温言在南巡期间不会无聊。
    谢云什么意思,温言肚子里清楚,想让她犯错抓把柄,也太小看她的定力了。
    做官的人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那就是不求有功,只求无过。
    温言时常奚落沈云生和叶乘一,态度傲慢又无礼,就算有大都督的命令,他们两个对温言也不想再靠近,她长得再漂亮,也毫无魅力可言。
    傅明庭,沈云生,叶乘一外出打探消息去了,温言跟着莲花去这里的学堂瞧一瞧。
    莫小满跟着温言,贴身保护她。
    温言一身蓝色净洁的布衣裙,长发编成两股辫子垂落在肩前,耳上戴着兰铃花的银耳坠,与莲花走在一起,似她的好家境姐姐。
    莲花的同学都好奇盯着温言,问她是谁,以前怎么没见过,温言搂着莲花的小肩膀,
    “我是她姐姐,你们谁敢欺负她,小心我揍你们。”
    温言让莫小满亮剑,一点都没不好意思仗着年纪大威胁小同学,莲花的同学们被真剑吓到,散作鸟兽离开。
    莲花走进学堂,回头朝着温言露出了认识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温言在学堂的四周随意走走,看到墙院都有补砌,没有破损处,对宛城的印象稍稍好了点。
    她看到学堂的旁边有在卖柿饼,突然就很想吃,于是就走过去,问了价钱后,习惯性手伸出,朝后道,
    “小满,三文钱拿来。”
    手碰到了人,但没有回应,温言奇怪,偏头朝后看去,一个浓眉入鬓,丹凤眼的高个男子站在她后头,眼神阴郁。
    温言这才想起莫小满回去给她取伞了,她嫌太阳刺眼。
    手碰到了陌生人,温言淡淡说抱歉伸回手,然后离开了,她决定以后身上要带钱。
    她没发现,身后跟着人,来到桥上,两岸堤上的柳树已经在掉叶,秋风吹来,叶子翻转又翻转的落在河面上。
    她双手撑脸在石桥的护栏上,没劲的望着摇船来来去去,突然,一块柿饼出现在她眼前。
    温言一般是不会吃陌生人的东西,但谁叫她现在无聊。
    她接过柿饼,也不说谢,手一撑,胆子大的坐在了石栏上,悬空着双腿吃柿饼。
    那个看起来阴郁的男子,手靠在石栏上,望着远处的世俗风景,
    “好吃吗?”
    低沉的声音出现,咬吃柿饼的温言转过头去,
    “还行吧,马马虎虎,有点粘牙。”
    “那扔掉?”
    “扔哪里?”
    “你看那个叫花子怎么样?”
    “不好,我想扔在那个在调戏民女的衙役身上。”
    “为什么?不怕惹麻烦?”
    “长得丑还闹事,他们的老大肯定也丑没品。”
    “你见过他们老大?”
    “虽然没见过,但听说过,哎,你听过没有这回事,刺史有十八个小妾啊,真的假的,抢来的吗?”
    见人不说话,温言又压低了声音,
    “说嘛说嘛,他长得如何,是不是很丑,所以没有人愿意做他娘子,他只能靠抢。”
    “你不是这里人?”
    一直在看风景的男子也偏过头去,
    “来走亲戚啦,这里能出我这样的大美人?”
    “还行吧,马马虎虎,有点话多。”
    “我这样的还叫马马虎虎,你肯定是女人见的少,没眼光。”
    温言朝他翻了个白眼,
    “你这样的确实没见过,出门前有照镜子吗?”
    “当然有——好啊,你说我自恋!看在你请我吃柿饼份上不跟你计较,不然我早抽你了。”
    “信不信我推你下河去。”
    冷瑟的秋风吹来,温言抓住栏杆,
    “欺负弱女子,知不知道可耻。”
    “不知。”
    “有话好说,啊!”
    温言被背后手推的身体不稳,
    “王八蛋,你再推,啊!呜呜呜,别推了,我不会下水,我会被淹死的,呜呜呜。”
    虽然回大都后,傅明庭有让她克服对水的恐惧,可她目前也只能做到坐在栏杆上而已。
    温言带哭腔的声音,让背后的手指尖停了,疑问,
    “怕水你还坐这么高?”
    “家里人让我克服怕水不行啊!”
    温言转身滑跳落地,态度又嚣张了起来,刚才的害怕脸随风散的快。
    “要去听戏吗,我有霸王醉酒的戏票。”
    “位置好不好,不好不去。”
    男子的丹凤眼压睫颤笑了出来,
    “二楼雅间。”
    “走,这戏本小姐爱看。”
    就在这时,莫小满小跑着过来了,
    “小姐,你可吓死我了,怎么跑这里来了。”
    “小满,你也太慢了,干脆以后叫你小慢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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