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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节

    “喂,你干嘛胡说说我喜欢你,传的府里到处是。”
    温言没能忍住质问,但对他还存有阴影,手脚安分的放着。
    苏沉连眼头不抬,
    “叫我什么。”
    温言拧着嘴叫不出表哥二字,僵在那里。
    苏沉发善心放下手中书,
    “过来。”
    “你干嘛。”
    温言警惕看着他,
    “还想不想要这东西了。”
    消失的玉佩,出现了。
    “好啊,我就知道是你,快点还我!”
    温言扑过去抢,但手就是碰不到玉佩。
    “呵,你好大的胆子,敢收这种东西,若是被你爹知道了,会如何。”
    苏沉严厉的眼眸,让温言眼神闪躲,她聂嘘道,
    “你别说出去,我也不想的,墨为强塞给我......”
    “住嘴,还找借口,你有手有嘴,怎么就拒绝不得了。”
    温言抿紧了唇,沉默,当时她有拒绝,只是,她在下了马车后才发现身上带着这玉佩。
    苏沉见她知晓厉害了,又训她,
    “以后做事过过脑子,这玉佩暂时保管在我这里,等你成亲了再还你。”
    “你干嘛突然转性了。”
    温言觉得他有点反常,为她好还真有点不习惯。
    “你说为什么,你娘都用仕途威胁我了,以后我得管你。”
    苏清婉知道自己女儿如何,金玉草包,若身边没个人看着,她还真不放心温言的以后,特别是和秦家那个聪明孩子结姻。
    “啊?娘干嘛这么做,我不要,你会欺负我的。”
    温言第一反应是拒绝,但看到苏沉嘲弄的面色后,她偏过头去,闷闷道,
    “又不是我要你进门,你干嘛这么看着我。”
    “哼,那也是因你而起。”
    苏沉当然有气,温家了不起,把他这个孤儿圈住。
    温言正如苏夫人所说,心性并不坏,她知道苏沉有着志向,对荣华富贵的温府,并没有依附心。
    “表哥,抱歉。”
    因为她,苏沉的一生,都要与她有关,而她,慢反应的也明白过来,母亲是为她好,苏沉很聪明,对她继承温家有利。
    苏沉没有应,只是把玉佩丢进暗格中,一句抱歉就能抵消他未来低头的人生吗。
    温言从苏沉的身上起来,回到了原来位置,真正的沉默蔓延,她望着窗外,繁华的大都,每天都有人挤破头想进来,但朝廷限制外来户。
    世家大族,同样也排斥新贵出现,苏沉想靠自己上去,其实很难,她没有回头的轻轻喃语,
    “你有什么好气愤的,靠着温家这棵树你才能爬上去,否则连水面都没冒出就被按下去了。”
    温言只是比聪明人稍微笨些,但是从小的环境,她对本质的东西,看得清清楚楚。
    苏沉当然明白这些道理,所以他没有拒绝,只是明白归明白,心甘情愿又是另外一回事,他也是个人,有情绪很正常。
    点破两人以后关系后,温言瞧苏沉开始顺眼起来了,毕竟,他以后也算是温府的幕僚。
    “表哥,我以后会常来看你。”
    温言能屈能伸,想明白后回头朝着苏沉露出大大的笑容。
    “脚长在你身上,随便你。”
    不会好好说话的苏沉,有时候被温言打,真不算冤枉。
    温言却是突然的能听懂了他的话里音,
    “表哥,成亲前,我不会再越池。”
    “最好如此,以后做任何事,都要和我商量,知道了没。”
    “知道了。”
    总算朽木还没到无可救药的地步,苏沉望着她,
    “敢在成亲前没了守宫砂,我就废了你。”
    这是苏沉对温言的考验,看她经不经得起诱惑,能不能成事。
    毕竟,若是她连这点能力都没有,他就是得罪温府也不会辅助她。
    温言撅嘴说知道了。
    比起苏沉将来会是她的小夫婿,她倒觉得他更会是个严师。
    苏沉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应天书院,建在大都的郊外,距离温府,马车需要两个时辰,它可以说是进士的温床。
    其实,只要苏沉开口,温家可以送他去国子监,国子监,三品以上官员子女的学府,只要有举荐就可以跳过科考成为朝廷官员。
    但是苏沉不想面对势力的夫子同窗,所以选择应天书院,这里环境相对清流些。
    温家的豪华马车,引来了一些学子的侧目。
    温言拉住下马就要走的苏沉的袖子,
    “不准和你的女同学走太近。”
    “那你和秦墨为呢。”
    “那不一样。”
    苏沉拨开她的手就走,走得特别快。
    温言望着他的背影,咬了咬唇,转身让马夫解开一匹马,她要骑马回府。
    利索潇洒的上马,娇喝一声,马鞭甩出漂亮弧度,一身艳色锦衣,驾驭骏马快速奔跑,这抹身影,是苏沉眼中极明亮的色彩。
    温言突然回头望去,见到了苏沉来不及收回的目光,她绽开了灿烂的笑容。
    苏沉面上出现懊恼,然后像是掩饰一样,立即快步进入书院。
    侍从玉尘玉絮对视一眼,公子害羞了。
    第4章 她也得上学
    温言作为国子监的学子,向来是三天打渔两天晒网,看心情再看天气然后决定是否去上学。
    昨夜秦墨为派人来告诉她,他们国子学的明德班,今日要来新的博士授课,让她第一天别迟到。
    等把这位新博士的给底摸透了,她再选择是否是去上课。
    温言起了个早,婢女给她穿上熨烫好的学子服,圆领的黑边深蓝罗衣,男学子束发头戴网巾,女学子编一尾发系蓝丝带。
    当她坐马车抵达国子监时,看到了秦墨为站在门口等她。
    温言斜挎背着书袋,月牙白的双层布面上绣着竹与篱,还有两只在吃草的小白兔,一粒青色玉扣扣住。
    她小跑了过去,辫子随着她的奔跑而晃动起来,站在台阶之上的秦墨为笑吟吟的看着她,他同样背着双肩的皮质书袋,可防水。
    秦墨为尽管也和温言一圈人厮混在一起,但他对学业从不懈怠,是优秀学子代表。
    虽有家世的光环,但博士们对他的喜爱,也是真的。
    温言和他并排一起走进了国子监,国子监,不止国子学,还有太学,四门学,另外专学有算学,律学,书学。
    除了国子学,其他学对门第要求并不高,只要自身够优秀,都有机会进入国子监。
    路上,遇到了沈衍,他消息灵通,说新来的博士特别年轻,是祭酒从应天书院截胡过来的。
    近年来,应天书院的名声快要盖过了国子监,说什么应天书院才是培养帝国人才的地方,而国子监就是帝国蛀虫地。
    朝廷中,不少官员都出自应天书院,更是印证了这说法,就连女帝,也隐隐有听闻,在朝堂上特意询问是否有此事。
    温言不感兴趣的打了个哈欠,她许久没起这么早了,连早膳都没吃,肚子有点饿,
    “温言,等下我们逃课去金美楼如何。”
    沈衍和温言一样,很少出现在学堂里,多数时间他们两个在马球场打球。
    这一拍即合的想法,温言当即同意,秦墨为纵容的不出声,不觉得这有什么,治世之道,和学问关系其实并不大,家学才重要。
    他们自小开始接受的教育,方方面面都涉及,不仅仅是国子学这些。
    国子学,总共有四个班,每班有二十名学子。
    温言,秦墨为,沈衍一起进入到学室,他们三个的座位连在一排,沈衍坐在第一个,次之温言,第三个秦墨为。
    才坐下,温言就竖起书籍趴着睡觉,很快进入了梦乡,突然,她的辫子被扯了一下,她惊醒过来。
    新来的博士正在点名,马上要点到她,于是秦墨为叫醒她。
    在温言喊到后,她拿笔杆戳沈衍,后者也立即从梦中醒来,听到自己名字后迷糊喊到。
    傅明庭手中的名册都未打开,眼睛看着学子们,名字从口中微顿报出把人和名对上。
    明德班里,缺席的有三名,竖书打瞌睡的有五名,小声聊天的,在转笔玩的,在看杂书的,在走神的有九名,看起来好学的只有三名。
    缺席的,傅明庭直接让助教把书桌给搬离了,这可让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公子小姐们乐了,有人借口溜出去,派人去通知缺席的。
    温言向来是事不关己,就不参合,这个班里,她和秦墨为沈衍三个是一块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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