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池中欢

第170章

    说罢,reggi便拖着自己的行李箱风情摇曳地往前面走去。
    瑞士真的很冷,即便祝鸢已经穿了很厚的羽绒服,上车的时候,感觉还是有些着凉。
    池景行看了她一眼,调高了车内的温度。
    -
    到达庄园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祝鸢走进别墅就呆住了。
    长达十几米高的吊顶和五层旋转楼梯,整个别墅都是红棕色的实木风,水晶吊灯从顶楼一直垂直下来,金光灿灿,好似一座巨大的藏品。
    一幅顾恺之的洛神赋图卷横贯在大厅一侧,身旁是煜煜发光的青花瓷。
    而实木沙发的上面,刻着一条巨大的、栩栩如生的龙。
    祝鸢从前只在电视或者古董鉴定节目里看见过眼前的场景,一时间有些傻了眼,回过头呆呆地看着池景行。
    池景行没太所谓地走上前,凑到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
    “想要哪个?”
    祝鸢:“……”
    她哪个也要不起。
    而相比祝鸢的傻眼,一旁的reggi眼底也流露出一瞬间的惊艳,不过她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表情,饶有兴致地看着洛神赋旁边的青花瓷。
    一直咋咋呼呼地她走近青花瓷,看了半晌,才由衷地赞叹道:
    “这个苏麻离青钴蓝料简直是太酷了!”reggi发自内心地惊叹,“简直就像宝石的玻璃般清澈通透,特别是钴料发色浓蓝之处,幽明动感,似蓝宝石发色。”
    reggi简直看呆了:“通透灵动,活而不死、活而不僵。我终于知道,史书所说不假。”
    祝鸢有些诧异,她没想到,reggi这个普通话都说得有些生硬不标准的混血儿,竟然会对中国的古董如数家珍。
    沉浸在一股莫名自卑中的祝鸢,当然没有注意到一旁的池景行,看向reggi的目光,明显深沉了许多。
    第153章:绝色
    一行人放下行李,祝鸢不想再看见reggi,提前上楼去浴室洗澡。
    经过reggi的身边,reggi也只是笑着看着他们两个人,并没有因为池景行明显的拒绝有半分不高兴。
    祝鸢他们走远之后,reggi还饶有兴致地看着池景行的背影,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淡。
    顾叔走上前来:“女士,请随我来。”
    reggi重新泛起笑容来,美丽张扬。
    顾叔带着她来到了三楼的卧室。
    reggi在房门关上的一瞬间,面上的笑容慢慢消失,将行李箱随意地放在一旁,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
    “池,我见到他们了。”
    电话那头的人说了两句什么,reggi随意地笑了笑。
    “看上去比想象中简单,他的防范心并没有那么强,我已经顺利住进来了,”reggi仰头看向天花板,中欧时期的吊灯设计很是华丽耀眼,“明天我会引他们上去的,你那边已经准备好了?”
    很明显,和reggi打电话的“池”,是池焰。
    -
    祝鸢和池景行到了顶楼的露天浴池。
    她用手往里面探了探,有些讶异地对池景行说:“竟然这么烫。”
    祝鸢褪去了衣裳,裹上提前准备好的浴袍,一阵刺骨的寒意钻了进来,她冷得直发抖,可是等她整个身子全部泡进浴池之后,几乎是一瞬间,整个人都暖和了起来。
    池景行整个人踏进来的时候,浴池里的水位涨了几厘米,祝鸢坐上来了一点。
    池景行微微眯起眼睛。
    水蒸气在他的睫毛上慢慢凝结出一个细微的水珠,他一眨眼,水珠便滚落进了他的眼睛里。
    他看向祝鸢,她的脸朦朦胧胧,似乎在那一瞬间击中了他的心。
    她仰头看着周围的雪景,漫天的星星似乎忽然在此刻乍现,在海市里鲜少看见的星宿此时也变得格外清晰。
    真真是一幅人间绝色。
    “回头下望人寰处,不见长安见尘雾。”
    不自觉的,祝鸢轻声念出了这一首有些不合时宜的诗句来。
    池景行嗤笑一声,揶揄道:“不愧是大学生,真有文化。”
    祝鸢小小地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
    池景行倒挑了挑眉,随意地笑道:“我还真不是。”
    祝鸢疑惑地看向他。
    “我高中毕业之后就直接被送去英国企业管理学院了,家产那么大,那么多,需要继承,哪里有空去大学蹉跎时间?”
    祝鸢:“……”
    忽然有电话打进来,池景行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陈明恩。
    接通之后,池景行没怎么说话,一直在听陈明恩的汇报。
    好像是一件比较严肃的问题,池景行原本懒散随意的眼神一点点变得有些暗沉,到了最后,冷冷地嗤笑了一声。
    挂断电话之后,祝鸢问:“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池景行把手机放在一边。
    “没事,”他问,“明天想去哪儿?”
    祝鸢耸耸肩。
    “我对瑞士不熟悉,你说了算。”
    大概泡了快一个小时,祝鸢泡得身体发软,回去的时候,是池景行抱着她回去的。
    她没想到顾叔还没睡,在客厅里等着他们,看见这一幕的时候,有些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祝鸢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池景行抱着她一步步上阶梯,在她身子最软的时候,将她放上了更软的大床中央。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