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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被照顾的omega1

    “你去哪儿了?”项景凌刚从台球室回来,探头探脑地往霍牧霄房里走,“没别人吧?”
    “有,你出去。”霍牧霄穿着浴袍,径直坐到沙发上继续擦头发。
    电视放着新闻,霍楠颇具亲和力的脸几次出现在屏幕里,站在他身边的人是六区领袖,尹清露的父亲。
    “下午去哪儿了?本来要叫你一起打台球,没人应门。”项景凌背着手视察一圈,走过去坐下,不怀好意地问:“这个时间洗什么澡?”
    霍牧霄抬眼,“你说呢?”
    项景凌凑过去,老神在在地拍了拍他的肩,“是哪个alpha?”
    霍牧霄冷笑,放下毛巾,“卓玄。”
    “…哈?”
    “你听见了。”
    “卓、卓玄?”项景凌收回手,不可置信地站起来,“啊?”
    “不信?”
    项景凌头摇成拨浪鼓。
    霍牧霄伸手够茶几上的通讯器,递过去,“不信你问他。”
    项景凌接过,找到号码播出去,“别以为我不敢打,你们竟然背着我和秦一舟做出这种事,简直离谱!”
    “喂,牧霄。”
    那头不是卓玄,项景凌一愣,狐疑地看向霍牧霄,霍牧霄伸出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项景凌问:“秦一舟?”
    “嗯,怎么是你?有事?”
    “卓玄呢?”
    “他现在不方便,有什么事你跟我说。”
    项景凌脑补了一系列卓玄如何被霍牧霄弄得不方便的画面,他轻咳一声,“那个…你可能不知道,他不方便都是因为霍牧霄,霍牧霄背着我跟你上了自己的兄弟!”
    沉默。
    “喂?秦一舟?”
    “你考不考虑去一趟研究院?”秦一舟的声音顿时阴冷下来。
    项景凌摸不着头脑,望向笑着的霍牧霄,“去那儿干什么,我又没有那么高等级的信息素。”
    秦一舟冷哼一声,“去贡献你全新的大脑,他们应该很欢迎。”
    通讯器被挂断,项景凌看看手里的通讯器,又看看霍牧霄,“秦一舟让我跟你一起去研究院。”
    “行,我带你去。”
    项景凌后知后觉地明白过来,将通讯器甩到沙发上,“你跟卓玄合伙耍我?”
    “…”
    “卓玄故意让秦一舟接电话,故意说自己不方便,是不是?”
    “…”
    到吃晚餐的时候,项景凌还在嘟囔这件事,来来回回就两个宗旨,你们合伙骗我,不过还好不是真的,要是以后连朋友都做不成那可是得不偿失。
    霍牧霄听得头疼,有点后悔顺着他的话往下说了。
    餐厅人不多,陆陆续续进来几波,但直到他们吃完饭,霍牧霄都没看到乔逸。
    几个另外班的alpha叫他们一起打球,项景凌欣然接受,推开椅子站起来,见霍牧霄还坐着,说:“走啊,还没吃好?”
    霍牧霄又拿起叉子,搭在空了的盘子边缘,“嗯,你们先去,我马上来。”
    等项景凌他们走了,他起身往餐厅前台走,要一份粥,打包。
    “好的先生,请问有忌口的吗?”
    “没有。”
    “好的,请问是否需要给您送到房间?”
    “不用了,我带走。”
    “好的,请您稍等。”
    “等等,”霍牧霄食指轻轻叩了叩台面,叫住服务生,“抱歉,不要放一切绿色的东西。”
    服务生堆着笑,礼貌应对一切要求,“好的先生,不放一切绿色的食材,我明白了,您稍等。”
    二十多分钟后,霍牧霄提着保温盒走出餐厅,先去了一趟医疗中心。
    医生看到是他,略显慌张地迎过来,“哪里不舒服?”
    霍牧霄丝毫不诧异中央区的医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样也好,省得他套话了。
    “不是我,下午有没有其他人来过?”
    医生松一口气,这里离研究所太远了,要是引起纷乱,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一个omega来过,怎么了吗?”
    “他状态怎么样?”
    医生一头雾水,“挺好的啊…”
    霍牧霄沉思片刻,问:“他拿了什么?”
    “纱布,胶布那些,止血剂,消毒水,哦,还有抑制针。”
    “他说要这些做什么了么?”
    医生点头,“说是被小猫挠伤了。”
    霍牧霄深深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他去大厅找到经理,直接开口要万能钥匙,经理打电话给主任,说明情况后握着电话问:“请问您是?”
    “霍牧霄。”
    经理很快挂断电话,拿上钥匙跑到前面带路。
    7007房门刚打开一条缝,霍牧霄敏锐地闻到信息素的味道,比下午浓烈得多,他上前一步,按住经理握着门把的手,阻止他继续往里推。
    “可以了,谢谢。”
    经理识趣地收回手,往后退几步,“好的先生,您还有其他吩咐吗?”
    “麻烦你,打开这间房的屏蔽功能,再给我拿一只alpha抑制针和营养液,还有医药盒,放在门口就好。”
    “好的先生,我这就去。”
    “不要跟医生说我的名字。”
    经理消失在视野里,他调整手环,推门而入。
    信息素夹杂血腥味,整个房间仅亮了一盏床头灯,被子整齐地铺在床上,没有一丝掀开过的痕迹。
    他把保温盒放到床头柜上,转身往洗手间走,按下门把手,血腥味顿时更浓了。
    隐约看见浴缸里的人,他皱了皱眉,摸索着打开玄关灯,洗手间里不算亮,但也足够他看清了。
    带血的纱布,打开的消毒水、止血剂,看不出颜色的衣裤散落在地上,旁边有一只没来得及拆开的抑制针。
    他发情了。
    霍牧霄慢慢靠近,避开地上的东西,蹲在浴缸旁。
    手还没碰上乔逸的额头,突然被抓住,乔逸握着他的拇指,力度大得似乎要拧断才肯罢休。
    霍牧霄没动,在昏暗中低声说:“乔逸。”
    “我是霍牧霄。”
    “可以松手吗?”
    乔逸努力睁眼,费力辨别着,慢慢松开手,“对不起,我不知道是你。”
    那个柔弱的alpha。
    额头被轻轻覆住,凉凉的,乔逸无意识地蹭了蹭,安静地不说话,也没了说话的力气,仅剩的力气刚刚全部用光了。
    “你发烧了,能起来吗?去床上。”
    他摇头,不知道霍牧霄有没有看见,其实还想说不能去床上,会弄脏床单的。
    “那我就当你不能了,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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