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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他冲了个舒服的热水澡,房间里的空调温度已经被暖好了,泡面倒也知道做错事了,趴在浴室门口,伸着爪子,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盯着江鹤,江鹤哼哼两声:“坏家伙。”
    泡面猫尾巴扫了扫地板,轻快的跟着江鹤的步子跳到床上,小白爪柔柔搭着主人的肩。
    “喵~”
    江鹤掀开眼皮瞧了它一眼:“撒娇有用吗?”
    “喵喵~”
    江鹤伸手捞住它,枕头旁的耳机忽然震了起来,江鹤垂眸,看了一下备注。
    是原桓榷。
    江鹤慢吞吞划开,懒洋洋接起电话:
    “喂?”
    “哥,你键盘是不是坏了呀?”
    江鹤轻轻蹙眉:“我怎么感觉你很开心?”
    “没有,我在基地门口,你能出来一下吗?”他又补充了一句,“就一下。”
    江鹤哼哼:“干嘛?冷死了,不想出去。”
    电话那头的原桓榷似乎在停车,一下就能想象到他用肩膀夹着手机,单手开门的模样,下一秒听筒就被灌进了呼呼的风声。
    “就一会,你多穿点出来。”
    江鹤一边起身套袄子一边骂道:“妈的,你有病啊这么晚跑过来,冷死了。”
    他飞快跑到楼下,拉开大门窜了出去,原桓榷提前拉开了副驾驶座的门,然后朝江鹤招了招手:“哥。”
    江鹤瞪了他一眼,快速爬了上去。
    “你他妈很闲吗?”
    原桓榷从后排拿出一个箱子递给江鹤。
    “给你买的。”
    江鹤蹙了蹙眉:“什么东西?”
    “键盘。”
    “你——”
    “你不是很喜欢用他们家的嘛,之前看到就觉得很适合你,所以买下了,想着你总要换键盘的。”
    江鹤往座椅上靠了靠:“我自己会去买。”
    原桓榷故作可怜地吸了吸鼻子,奶声奶气问道:“你不要嘛?”
    “不要。”
    原桓榷低眉顺眼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啊?对不起嘛,我之后不会随便说你队友不好了,你别生气了。”
    江鹤啧了一声,说:“没有生气了。”
    “那你为什么不要?”
    “我自己有钱。”
    原桓榷轻轻舔了舔下唇:“你的钱不是要存老婆本吗?”
    江鹤看了他一眼:“对啊,你不存?”
    江鹤打比赛开直播以及签约的工资、奖金,存起来也不是一笔小数目了,他为什么要花钱的地方,基本上每个月只有固定给他爸妈打钱,其他的工资都归账存到卡里了。圈里挺多人买车买房的,江鹤采访的时候被问及这件事的时候,哼哼两声,说自己的钱都存的好好的,准备之后退役了去讨老婆的。
    原桓榷抿了抿水光润润的下唇,他今天穿着自己的衣服,一件黑色的高领毛衣,坐在驾驶座上看起来,隐隐藏起少年感,整个人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成熟的温柔,他目光灼灼,盯着江鹤:“我的老婆本现在就在花啊。”
    江鹤顿了顿,想明白原桓榷这句话之后,喉间一哽,车里的温度渐渐攀上他的耳畔,原桓榷目光沉沉,似乎比扇叶里呼出的热气还要烫,烫的江鹤都不敢直视他。
    原桓榷居然喜欢自己?
    江鹤想都不敢想这件事,虽然他基本上不会生出自卑的念头,但嚣张跋扈、不讨人喜欢、难啃的性格就摆在那里了,虽然说江鹤经常收到这样热烈的喜欢,但总感觉这次非常特殊,心头蔓延开让他强忍都掐不掉的开心。
    “操。”
    江鹤低声骂了句脏话,轻轻垂眸,盖住眸底的波涛汹涌。
    “哥,别感到有负担好吗?”原桓榷轻轻叹了口气,“我不敢说,我怕吓走你,但我又忍不住。”
    江鹤骂道:“小屁孩,你懂这种事吗?别随便说这种话。”
    “我不是随便说的,我他妈就长了一颗心,翻来覆去全在你身上。”
    “你…”
    原桓榷打断他,试探问道,“哥,你会觉得我恶心吗?”
    江鹤眸底温热,他仿佛被什么死死扼住了喉咙,不仅发出声音很艰难,就连脸颊都憋的通红,他低低骂了句:“妈的!空调开太高了!”
    原桓榷乖乖把空调温度调低了一眼,江鹤脸颊被烧的通红,微微扯开棉袄的领口,睡衣圆领比较低,露出一截雪白漂亮的锁骨,原桓榷盯着他,感觉车厢里都弥漫着江鹤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
    最后江鹤还是同意收了键盘。
    “还有这个,刚刚路过的时候给你买的。”
    原桓榷拎起一堆乱七八糟的袋子递给江鹤,江鹤扒拉了两下,有一袋是娇艳欲滴的冰糖山楂,还有一袋是香味都已经溢出来的炒栗子,以及江鹤非常喜欢吃的、队伍非常难排的一家卤味店的鸡爪。以前原桓榷还在战队的时候,只要一外出就基本上会给江鹤捎点小零食回来,投喂鹤神那张非常刁的嘴。
    “晚上就别吃这个山楂了,容易牙疼,鸡爪拿回去让阿姨热一下再吃。”
    江鹤掀开眼皮看了他一眼:“你是我哥?”
    原桓榷嘿嘿笑了笑:“你是我哥。”
    第19章
    年末将近,温度也越来越低,江鹤很不喜欢过冬天,对飘着雪白冰花的季节一点都不心动,出个门帽子上落满了晶莹剔透的雪,碰到的工作人员都要问好的时候加上一句今天初雪啦!好像是什么不得了的日子似的,江鹤难以理解,抖搂掉了帽子上的水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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