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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邬温别被他的阴影笼罩,仰起头刚要说什么,就见庄彧伸出手,攥住了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抬了起来。
    指尖上的一点殷红显露出来,邬温别这才觉察到:“啊。”
    他轻轻啊了声,还没说什么,庄彧就克制不住地低下头,直接在大庭广众下含住了他的手指。
    邬温别:“!”
    他微微睁大眼睛,耳尖倏地就红了。
    邬温别几乎是本能地蜷缩了下手指,手也想往回缩。
    但庄彧抓他的手抓得很紧,他躲不掉,反而是被庄彧含住的指尖在庄彧的舌苔上微微剐蹭了一下。
    不知道是因为他的错觉还是什么,他感觉自己的指腹好像被什么密密麻麻的刺扫过,不算痛,却宛若被细细的电流电过一般,酉禾麻直冲他的神经而来,让他全身都紧绷了起来。
    庄彧的喉结滑动,将邬温别指尖流出的一点鲜血全部卷入唇舌,咽入腹中。
    有他在这儿镇着,哪怕邬温别受伤的刹那,席扶和车上一些非人的存在都躁动了一下,也只是最多就敢躁动一下,别的念头是一点都起不了。
    庄彧、穷奇的气息太过可怕。
    谁敢在他眼皮子底下造次啊。
    5.
    因为那一下瑟缩,邬温别不仅被庄彧抓得更紧,庄彧甚至还直接咬住了他的手指,控制欲十足,明摆着不许他退缩。
    邬温别没了办法,头皮发麻地盯着四处飘来的各种视线,弱弱地开口:“脏。”
    这倒是真的。
    毕竟他这手刚在那布满灰尘的别墅里翻过。
    但庄彧含着他的手指,含糊说了句:“没事,不嫌脏。”
    这也是真的。
    毕竟当年他吃人或是吃其他妖魔鬼怪,也没见着让其沐浴焚香三日再来送到他嘴里。
    都是遇上了就直接整个吃了。
    ——那会儿庄彧不喜欢变人形,都是本体模样,就像野兽吃人,不能拿人吃食物去类比。
    6.
    邬温别没办法,只能任由庄彧动作。
    等到庄彧终于松手时,邬温别的食指已经不太像是自己的食指了。
    而且他看着庄彧那模样,总有种他好像恨不得再给他咬一口,咬出血的感觉。
    嗯……
    全世界最好的这位,有些令人费解的变丨态癖好。
    邬温别的手指蜷缩起来,被他握成了拳,藏在了自己的掌心里,心尖还是那种麻麻的感觉,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还是庄彧舔着唇用微哑的嗓音开口:“你继续去上课吧。”
    邬温别抬眸,看了庄彧一眼:“…好。”
    7.
    实操课结束后,邬温别就跟庄彧跑了。
    庄彧带他去一家烤肉店吃饭,有白米饭的那种烤肉店,邬温别很期待。
    只是路上时,出了一点小插曲。
    他们到市区里后,出租车正在等红绿灯,就听见了不远处传来了惊呼声。
    伴随着惊呼声落下的,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剧烈闷响。
    邬温别下意识朝那个方向看过去,什么都还没看见,就被庄彧捂住了眼睛。
    出租车司机就没有得到这种温柔了。
    “卧槽?!”
    司机爆了声粗口,不可思议地说:“有人跳楼……”
    邬温别一愣。
    庄彧低着眼,轻轻在他耳边说:“别看。”
    邬温别乖顺地嗯了声,然后闭上了眼睛。
    红绿灯跳到了绿灯,司机带着一颗惊慌的心脏踩下油门,但到底还是安全地把两人送到了商场门口。
    离这边不远,这边又恰好有一个派出所,所以邬温别和庄彧下车时,还听见了警车出警的声音。
    邬温别看了眼警车:“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想不开。”
    庄彧也跟着看了眼警车,语气寻常:“现代社会压力大的人多了去了。”
    他知道是谁,他看得很清楚。
    就是那位王先生。
    8.
    吃完饭后,庄彧也不急,又陪着邬温别玩到了晚上,把邬温别送回了楼下,才悠悠回自己的咖啡馆。
    不出他的预料,妖怪管理局的人都守在了他的店门口,等待着他。
    为首的女人冲他颔首,因为有小辈在,她不像之前给庄彧打电话那么歇斯底里了:“穷奇先生,许久未见。”
    庄彧瞥她一眼,姿态还是那么散漫:“有事说事,我不会请你们进去坐下聊。”
    “…我觉得我们很有诚意。”
    女人说:“因为知道您大概率不喜欢我们直接找上邬温别,所以特意先来与您接触。”
    庄彧扯了下嘴角:“所以呢?”
    女人:“所以希望您能给我们一个和他接触的机会,今天的事……您陪了他一天,想必最是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道:“我们顺藤摸瓜找到施术的那位玄师…你们这边喜欢喊这类叫邪术师,我们找到他时,他已经死亡,而且死状惨烈,是反噬。详细我就不过多赘述,但您见多识广,我想说什么,您想必也知道。”
    这类术法并不算复杂,那位邪术师都能做到转移怨鬼目标了,想要诛杀怨鬼也完全可以。
    他的实力是足够的。
    但…这位怨鬼的实力突然暴涨了不止一点。
    庄彧没说话。
    女人始终缓着语调,却又没有半分卑微:“穷奇先生,您是藏不住他的,他也藏不住自己的。至于保护……他并没有那么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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