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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20.她又失控了

    傅希衡的眼眸中填满了困惑与迷惘,如果范菱颖知道他是谁,为什么还吻他?
    她真的知道她在做什么吗?还是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梦?
    但不管她心里在想什么,他的思绪很清晰,清清楚楚地知道,是时候让醉得迷离的她去休息了。
    而他,也应该回家了。
    「你该睡了。」傅希衡话音落下,竭力保有残馀理智,把醉得软绵的范菱颖从他身上推开。
    范菱颖揉着迷濛双眼,像换回了她原有的灵魂,乖乖地从他身上起来,不像先前强势,非要赖着他不可的模样。
    重新夺回自由的傅希衡已经站起身来,手掌扫去衣裤尘屑;他幽邃的眼瞳把柔丽的范菱颖刻划在目光所及之处,她坐在光凉的木板上,状似恋恋不捨。
    他轻叹,重新蹲踞于她身旁,嗓音带着柔哄:「快回去休息吧,我也要回家了。」
    范菱颖敛眸,醉意扑了她双颊朵朵緋红:「这样就要回家了……」
    「我当然该回家,而你也该休息了。」傅希衡坐了下来,口中还是一直重复说着他们各自该做的事情,以避免不该发生的事情一再发生。
    像羽毛般丝柔的月光从笔锋挥墨的夜色下洒落,傅希衡鐫刻立体的五官坠进范菱颖朦胧的视线里,她在看他,他正巧也在看她。
    「好吧,那你到家要打给我喔。」范菱颖白皙漂亮的手指抚过他脖颈,把他的脸固定在她掌心间。
    他蹙着眉,她的剧本好像随时都在变换,他一点脚步都跟不上。
    他臆测着,现在她是不是又想做什么了?不到五秒,她便给予解答。
    温热的气息吐露在他耳畔,轻如棉花的柔唇触碰他颊边,烙印她的唇形。
    「你没有拒绝,就是你答应囉。」范菱颖拿着手机,在他面前晃着,向他撒娇:「到家要打给我喔。」
    傅希衡沉默着,内心有些埋怨,她怎么可以喝了酒就随时随地在转换角色?他却怎么配合演出,都盖不过那个深深喜欢她的自己。
    「记得打给我……」范菱颖目光沉醉,笑意柔媚,幕幕映在他眼眸里。
    「不打给你,太晚了,你睡着后又被吵起来,隔天头会痛的。」傅希衡委婉地回绝她,就这一点他不能依着她。
    「你不打给我,我就不睡了。」范菱颖倔强着,要他听话。
    「不能,别任性。」傅希衡嗓音低沉,语气稍微加重了些,
    不这么做,他没有办法压制刚才因为她的吻印所带来的内心悸动。
    那一吻,鼓譟他的心跳,热烫他的身体,勾起藏匿已久、蠢蠢欲动的灼灼慾火。
    「可是你没有拒绝我……」范菱颖心思偏执,被醉意凌驾了思绪。
    「我没答应你。」傅希衡话语透露坚定,儘管他的自制力越来越薄弱。
    「有。」她小手又紧紧扣住他脸颊,牵制他。
    这次,她换了另一个地方攻陷,吻了他的唇几秒,又放开了他。
    「你没有拒绝。」范菱颖像得了逞的大野狼贪得无厌,眼睛瞇成一直线,脸颊抹着得意洋洋的笑靨。
    早就酩酊大醉的她,根本不知道谁才是披着羊皮的野狼。
    她自以为的挑衅,只不过是让人心醉的挑逗,她傻呼呼地把自己困在陷阱里,却还不知道她应该拔腿就跑。
    傅希衡反客为主,双手强劲箍住她纤瘦腰肢,牢牢的禁錮她,迫使她软绵无力的娇躯,只能紧贴于他胸膛,动弹不得、进退两难。
    范菱颖耳根子悄悄发烫着,心脏彷彿要突破重围、撞出胸口,这样的距离跟刚才没什么不同,可是多了他的主动。
    傅希衡不再跟理智继续拉锯战,顺从了他早就发芽、日益茁壮的情根,他喉结滚动,侧着脸,吻了他渴望已久的柔唇。
    他吻得炙热又绵密,他把舌头探进她口中,勾动她的舌头,与之交缠,交换彼此的气味,在紧密的亲吻间,津液编织成密密麻麻的银丝,舞动难以平息的慾望。
    她还是一样被动,依旧任他讨要,她好像知道自己应该要抗拒,却又贪恋这种被他珍惜的感觉,他的亲吻,可以让她充分感受到她是被需要的。
    她喘息着,唇边溢出荡漾的低吟,声声成了摄人心魄的诱引,让他继续放纵他的情意,在她的舌尖搅弄,吻着她的唇。
    见到她并不反抗,他更是贪心了,薄唇得寸进尺的吻向她小巧白皙的肩窝,搔得她身体在他怀抱里扭捏。
    她的扭动好催情,让他失了魂,甘愿为她臣服、失去自我。
    范菱颖害羞得把傅希衡推开,但是把自制力全数丢弃的他,怎可能轻易地放过她?
    而且这场情爱的开头,还是她勾起的,她怎么能把他当玩具般在掌心间玩弄,再把他丢到一旁置之不理?
    他圈绕她的腰际,重重吻了被他亲得滚烫、软糯的唇;他知道他不能现在要了她,但至少他可以索取一点甜头吧?
    这真的不能怪他了,谁叫她先主动的?他要走,她还霸道的不让他走。
    「嗯……」范菱颖在亲吻的缝隙空档中娇声轻喊,眸里揉合着迷离氤氳的微光:「好累,想睡觉……」
    听到她求饶了,他才压制住那股流动在他身体里的情慾,在结束炽热缠绵的吻后,他又转往她的额头,吻了一记。
    「晚安。」傅希衡沉着嗓音,揉着细碎的温柔,俯身望着靠在他胸膛前,已经闔上双眼的女人。
    他篤定她隔天早晨醒来,思绪清楚之后,肯定又会说她不记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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