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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全身的血都凝结成冰,温荞脸上没一点血色。
    过去的一周多,她努力摆脱阴影,好不容易往前走了半步,此刻突然收到的短信,毫无疑问,再一次将她拖回泥沼,并且让她意识到,她可能永远都无法将其摆脱。
    回到家里,平静地洗澡,换上白裙,端坐桌前,一直等到七点半,关灯出门。
    她收到的是匿名短信,对方只告诉了她时间,没有地点也没有威胁,却确信她一定会准时赴约。
    温荞确实知道自己的目的地是哪里,四季酒店1517房间,事发过后她醒来的地方。
    四季离她家不远,是溪平规格最高的酒店,她步行过去。
    走在街上,夏季的夜晚闷热的没有一丝风。
    她慢吞吞走到酒店,进入电梯,等待电梯将她带到充满未知的地方。
    “叮”的一声响,电梯到了,温荞走出电梯,整个15楼一片寂静,只有一位胸前别着“经理”铭牌的女性姿态恭敬的等在前方。
    “欢迎光临,您好,请问是温小姐吗?”对方笑容标准又自然,讲话也是十分客气好听。
    “是我。”温荞本能想回以对方微笑,可这种情况她实在是笑不出来。
    “先生在房间等您,您这边请。”对方恭敬的做出请的动作,在侧边引路。
    温荞点点头,走到房间门口,门没关。
    她深呼口气便准备敲门进入。
    “抱歉温小姐,请等一下。”经理拿出一个眼罩双手递给她“先生交代您要戴上眼罩方可进入房间。”
    温荞脸色白了又白,身子都有点发抖。
    僵持半晌,她接过眼罩戴上,“可以了吗?”
    “可以了温小姐,感谢您的谅解。”
    经理扣响房门,虚掩的门内传来低沉的男声“进来。”
    听到这个声音,温荞呼吸急促,立马认出了他。
    就是他,那天晚上的那个男人。
    一模一样的房间,他不知是要折磨还是要羞辱。
    经理牵着温荞的手搭在自己手腕将她引进去,在沙发前站定。
    沙发上的男人审视着面前的女人,摆了摆手。
    经理微微躬身无声退出房间,带上房门。
    眼罩的效果很好,半点不透光。
    温荞静立原地,等待审判。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温荞站的腿都有些难受了,正想开口问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突然隐约听见酒店外溪平标志性建筑大钟楼的报时声,现在才八点。
    紧接着,男人不紧不慢的声音响起“你提前了十分钟。”
    “我不习惯迟到。”温荞回答的僵硬,声音气闷,也有点早死早超生的赌气。
    “是个好习惯。”男人平淡道,“坐吧。”
    温荞咬着唇瓣,正思索蒙着眼怎么挪到沙发坐下,猝不及防突然被人攥住手腕前带,随即身子不稳的跌坐男人大腿。
    “你!”温荞气恼的脸一阵红一阵白,下意识抵住男人胸膛,另一手快速往大腿摸去。
    谁知男人反应更快,轻松捉住她的两只手腕交迭着反剪在背后,另一手不容抗拒的顺着她的脚踝往上摸,钻进裙摆,抚到她大腿外侧的硬物。
    “你是谍战片看多了,见我还要带把刀?”
    男人明明摸到了匕首,却没有急着排除危险因素把匕首抽出,反而逗弄猎物般不断在她肉乎乎的大腿摩挲,玩味而倨傲地问:
    “身上藏把匕首,还穿一条白裙。怎么,你是想杀我,还是想自杀?又或是,你想为了贞洁献祭,和我同归于尽?”
    他还敢这么说!
    他还敢这么冠冕堂皇的说出来!
    她是保守的把贞洁看得很重,所以仇人就在面前,温荞恨得眼睛发红,恨不得扑上去将他撕碎咬烂。
    她被恨意冲昏头脑,理智全无,咬碎牙都想看看面前的人到底是谁,她到底怎么得罪了他。
    她猛地用脑袋前砸,趁男人吃痛之际猛地挣开他的手顺势扯下眼罩,想看那混蛋到底什么模样。
    但她看到对方时显然失望了,因为男人面上带有一个纯黑的除了一双眼睛什么都看不到的面具。
    隔着面具,她只能看到对方深不可测、宛如无底黑洞般的眼睛直勾勾的平静又淡漠的盯着她,情绪没有一丝变化。
    对方显然没有错过她肉眼可见的失望,在她犹豫着要不要胆子大一点直接揭了那近在咫尺的面具时问她“很想看我长什么样子?”
    温荞手握成拳挣扎间不知不觉跨坐男人大腿,犹豫着没有回答。
    男人也不在意,揽着她的腰随手拿过一边的遥控器打开电视的屏幕,平静的不见任何情绪道“那就好好看吧。”
    温荞回头看清屏幕里的内容,眼睛瞬间就红了,嘴唇颤抖着,大滴大滴眼泪砸下来打湿裙摆“你——”
    男人为她播放一条高清视频。
    视频是俯拍的,完全没有暴露拍摄者隐私,唯有温荞缩在男人身下眼角挂泪发出似哭似求的呻吟。
    她全身赤裸的躺在床上,双腿挂在男人腰际,由于长时间的性爱被撞的发红的腿根被迫夹着男人的性器,小腹也被男人性器插得明显凸起一块,嫩白的胸乳随之晃荡,整个人已经被弄得失神而毫无反抗之力。
    亲眼看着那晚到底发生了什么、自己是怎么在男人身下承欢,这种冲击对温荞来说无疑是巨大的。
    她的眼睛红了一圈,看起来可怜又易碎。
    她乖下来,男人也不再刺激她,很快关了电视揽腰把她往前带了点淡声哄她“好了不哭了,你乖一点,自己把眼罩戴上。”
    温荞彻底放弃摘男人面具的念头,但也没立即听对方的话戴上眼罩,而是带着哭腔问他“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了别哭了。”男人答非所问,伸手抹去她的眼泪,随即抽出她用丝带绑在大腿,已经印出一条红印却连刃都没开明显是吓唬人的匕首随手扔在桌上,向后靠在沙发与她对视。
    他不说还好,他一说温荞更觉委屈,眼泪根本止不住,泪汪汪的,怎么看怎么可怜。
    且她这才注意到自己不知何时坐在男人小腹,刚刚视频里看到的此刻被西裤包裹的巨物也隐隐有苏醒之势。
    以前何曾有人这样亲密的与她接触,温荞顿时羞耻的撑着男人肩膀就要从他身上起来,反被对方箍着腰硬生压在怀里动弹不得。
    “你怎么这么无赖?”隔着男人熨帖的白衬衫感受到灼热的体温,温荞不适又羞耻的又起哭腔,急急道“你到底想干嘛呀?”
    “和你上过床的男人约你到酒店,你当真不知我想干嘛?”
    刚才还温和好脾气的男人突然直白开口,温荞都愣住了,只听男人又道:“宝贝儿,装纯可以,但凡事过犹不及,你说呢?”
    温荞怔怔望着他,望着那个躲在面具后只露出一双眼睛的男人。
    片刻后,男人看着大滴大滴晶莹又漂亮的泪珠从她眼眶滚落。
    男人扯起唇角,看,她连流泪都这么漂亮,白净的小脸,一双眼睛通红,眼角眉梢皆是纯情的茫然与无辜。
    就算被伤害了,她也只会在他怀里颤抖着落泪,可怜又委屈的,怯生生的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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