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综漫] 月黑风高婶出没

第126章

    男主持人狠狠倒吸了一口冷气。
    而这时候是收藏家却哈哈大笑了起来,“这只是一段野史罢了,不必当真,因为皇甫轸的所谓宗师之作并没有流传下来,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并没有证据证明这个人存在过。”
    “但是,吴道子的《地狱变相》却流传下来了,这可是响当当证据啊。”
    收藏家伸出双手,比划了一个大大的位置,“如今,这地狱变相图,才是咱们的国宝!”
    “没错,可是先生您记错了一点。”青年主持人无奈的笑了笑,伸出手比划了一个巴掌大的大小。
    “这幅国宝……可没有您比划的这么大呢。”
    作者有话要说:  这确实是野史奇闻中记载的一个事,但是……谁知道呢。
    海棠有些撑不住了,,周末两天天天加班,算起来整整半个月没放假了,码字有些吃不消了,所以下一本要多存些稿子再发……至于是哪一篇,猪脚已经在这一章客串出场了哦
    第68章 绝响
    本章字数:5183 本章错误举报
    这是一个非常, 非常老套的故事,而且也有很长的年头了。
    它老到……亲眼见证过的人早已作古,老到变成野史上短短的几行文字, 老到……可能没有人知道这件事了。
    哪怕是我,对他的事也是道听途说。
    但是……真的曾经有人惊艳过一个时代,这些人的才华, 是不会被短短的几行字所湮灭的。
    就像是悬铃木的种子,被微风吹落,有些落在地上, 会发芽、抽枝、长叶, 然后孤木成林, 也有的会飘落在人的衣领里, 然后被抖落下来。
    而站在树下的人却不以为意, 抖了抖衣服上的树种子, 继续目不转睛的看着前面, 看着那位画师作画的背影。
    这位20岁出头的青年画师, 已经在这里坐了一上午, 帮凑热闹的百姓们免费画人像了。
    若是在平时,这种“免费活动”, 总是会引起人的争抢, 会大声嚷嚷推推搡搡,然而这次却不一样……他们安安静静的,没有人说话,大家都是围成一个大圈儿, 给画师留出一定的空间,安静的看着他作画。
    不知道怎么回事,看到他,所有人都不自觉的安静下来,下意识的给他让出了空间……这样一尘不染的人,不应该离尘世太近。
    画师垂着头,白色的衣襟铺在地上,和地上的纸张融为一体……在他的周围晾晒着一张张墨迹未干透的人像,画上男女老少比比皆是,虽然相貌神色各异,摆在一起却丝毫没有违和感,皆是透着人生百味慢慢的烟火气。
    他蘸墨、持笔、手腕悬在离白纸恰到好处的高度,一滴墨落下,在宣纸上渲染一片,而紧接着笔尖也随之落下,寥寥几笔,坐在他对面老妇的面部轮廓已经跃然于纸上,似乎勾勒出了她半辈子操劳后留下的风霜。
    世间有三物,乃是天、地、人,天在宇宙之上,地在尘土之下,人则拿起了画笔,于是,世界上有了万物。
    吴道子苍老的手扶住帽檐,和周围所有的人一样,看着他的画不知不觉屏住了呼吸。
    他没想到,这个年轻人的作画已经到了这种地步,他不止画了面、画了皮,也同样画了骨,画了心。
    这样的人物,不出3年必成大器,而如果现在不毁了他……那么,将来只会慢慢被他毁掉。
    吴道子慢慢攥起拳头,枯干的眼皮低垂着,阅历让他喜怒不行于色,哪怕是……决定一个无辜的生命是否应该消失。
    蓦地,一个弱弱的声音打破了平静,不仅打断了吴道子的思绪,也让皇甫轸住了笔。
    “……皇甫先生,可否打断一下?”小厮突然的一句,打断了整个意境,硬生生将这位画师重新拽回了人间。
    他转过身,将笔重新放下,然后双手接过小厮弯腰递过来的信笺。
    信笺上是素雅的簪花小楷,画师仅仅是看了一眼名字,眼神里就带上了一丝欢喜。
    这一丝笑,就如同那冬日冰雪消融,露出那预示春日将近的艳色,惊艳了那漫山遍野。
    “诸位,抱歉。”他的声线如同古琴上的最低音,被撩动时发出了悠长的回音,他攥着手中的信件,刚想要说什么,立刻就被围观的百姓们用善意的哄笑声打断。
    “是家中女眷的信件吧。”大妈小心翼翼捏着自己还没干透的话,一边打趣着这个有些无措的后生,他们看着皇甫轸面红耳赤,不停的对着周围的人作揖,之前的疏离感消失殆尽,就像隔壁读书读傻了似的木讷书生。
    而事实好像也的确是这样,皇甫轸拿着信,匆匆忙忙回到客栈房间内,脸上还带着没退下去的红色,他凑到窗边看了一眼,确认跟他来的小厮没有进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拆开了信笺。
    他憋了一口气,一目十行的看完之后,脸颊上的红色不仅没有消退,反而愈来愈深。
    皇甫轸看到最后,舒了一口气,没有影响的躺在了卧铺上,然后把信笺蒙在脸上。
    他的未婚妻要来看他了。
    真好,他想,等她过来之后,就可以带她看看洛阳是什么样子了,带她看这里的铺子里有卖什么好吃的、脂粉是多细腻,带她看街头杂耍的艺人……什么都想给她看,都想让她知道。
    想到这里,皇甫轸猛的坐了起来,这个风雅而稳重的画师,终于露出了几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毛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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