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豪门养子今天也深陷修罗场

第159章

    裘桓懒得理他,坐在床边没缓多久,就扶着床头站了起来:“我去看看他。”
    “人睡觉呢!你就不能等明天再去吗?”
    其实正常人做了这么大的手术,别说刚醒就下床了,就算是过了四十八小时,能下床走动的都算条汉子了。陈崆看着裘桓走得摇摇晃晃,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还停下休息了一会儿,可就是这么执着地,硬是走了出去。
    孟临殊的病房就在隔壁,裘桓没有开门,只是站在门外往里看。
    他这样子,让陈崆想起上次孟临殊住院的时候,裘桓也是这样站在门口,一整晚一整晚的张望。
    可上次裘桓健健康康,站门口也没什么,这次他真敢这么风露立中宵,明天就得再找一批专家来给他抢救。
    陈崆说:“杵在这儿干吗,进去啊。”
    裘桓半天才说:“不去打扰他了。”
    “打扰个屁啊。医生怕他睡不好,给他开了点镇静,他睡得沉,肯定不会醒。”
    裘桓犹豫一会儿,到底还是没有抵住心里的想念,轻轻地将门推开走了进去。
    床上,孟临殊换了一身病号服,领口的扣子蹭开了,露出的漂亮锁骨上,还能看到淤青和伤口。
    裘桓一下子就心疼起来,想要伸手去碰,却又把手收了回来,只是在孟临殊的床边慢慢地坐下,就那么静静地凝视着他。
    其实在山里的时候,他真的没感觉到自己伤得多重,是终于和找他们的人接应上,确认孟临殊已经脱险之后,一直提着的那口气泄了,这才倒了下来。
    被送进手术室时,他和陈崆说的那些话,其实还有个没有说出来的意思。老爷子是个明理的人,就算他真的截肢了,也不会迁怒孟临殊,可如果他真的不在了,老爷子就算再冷静理智,晚年丧子也不一定会做出什么事来,那个时候,那就没有人能护着孟临殊了。
    他感觉自己会死的时候并没有多害怕,可现在看到了孟临殊,忽然就觉得庆幸。
    如果他真的没了,那就要在地下等孟临殊七八十年,这七八十年时间,说不定孟临殊还会遇到喜欢的人,万一是个女的,还会结婚生子,日后再相见,一大家子热热闹闹,裘桓就算在地下抢,也说不定抢不回来了。
    还好他没死,还能继续陪着孟临殊。
    裘桓温柔地凝视着在孟临殊,慢慢地露出个略显虚弱的笑容。
    这个笑容里面有太多东西,既有苦涩,又有甜蜜,就好像是一个走遍了千山万水的旅人,终于结束了旅途,回到了一生最渴望的地方。
    第66章
    那天晚上, 裘桓就这么靠在孟临殊的床边睡着了,等到早上五点多的时候,陈崆让小护士进去把裘桓给叫起来, 总算是把这位爷接回了自己的病房里。
    这么趴着睡肯定不舒服, 裘桓整条胳膊都压麻了,专家来检查他的腿伤时,虽然什么都没说, 但是默默地把他药里的镇静成份增加了两成, 保证裘桓能老老实实在床上睡一天。
    裘桓也知道, 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所以遵从医嘱, 耐心休养了一个礼拜, 等专家说他可以适当下床活动一下的时候, 他立刻就起床,拄着拐杖迫不及待去了隔壁。
    孟临殊虽然伤的没他重,但却要更加细致耐心的治疗,至今为止,视力还没有恢复。
    裘桓到的时候, 就看到他坐在床上,为了防止光线刺激,眼上裹着纱布,只露出高挺精致的鼻梁同淡粉色的唇。
    窗外的晨光澄澈明亮,落在孟临殊的手上,将那一块皮肤映照得如同透明一般, 特别的漂亮, 让人忍不住产生幻想,如果用唇去触碰的话, 肯定是像玉石一样的冰凉柔软。
    裘桓一下子就站住了脚步,只觉得眼前这一幕,简直就像是电影里演的一样好看,要他不想去破坏这种氛围。
    孟临殊却忽然转过头来,虽然看不到,却很准确地看向了他:“谁在那里?”
    裘桓想要说话,却觉得嗓子有点沙哑,咳了一声才说:“是我。”
    “裘桓?”孟临殊有些惊讶,“你的腿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我可以适当运动运动。”
    他说话的时候还站在门边,孟临殊就向着他招了招手:“进来坐吧。”
    裘桓立刻就走过去,在孟临殊的床边坐下。
    他的动作太快,又格外的自然,行云流水地就把整套都做完了。
    孟临殊的意思,其实是让裘桓坐在床尾的椅子上,没想到他这么不见外。
    孟临殊顿了一下,想起他的伤势,就没多说什么,只是说:“你活动不方便,怎么不让人陪你一起。”
    “我就在隔壁,溜达着就过来了。”
    孟临殊“嗯”了一声:“我知道,护士和我说了。”
    裘桓没想到他居然还了解自己的动向,一时又高兴,又有点酸溜溜的:“老陈说那群小护士天天往你这儿跑,没打扰到你吧?”
    “没有,她们说等出院的时候,让我给她们写个签名。”
    裘桓说:“一群漂亮小姑娘围着你,就为了问你要个签名?”
    孟临殊说:“我看不到她们漂不漂亮。”
    裘桓这才想起来,孟临殊现在根本看不到东西——
    主要是他表现得太自然了,很容易就让人忽视了他的病情。
    裘桓有些踌躇,觉得自己戳到了孟临殊的伤疤,可孟临殊却说:“裘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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