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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是不熟,今天见了好奇。她做些什么?”
    “不知道,只知道一直在国外,近期才回来。”
    看来慕长洲是和谁都没有私下联系的。宁安心里有了谱,瞪了他一眼:“远一些,我可没兴致和你再续前缘。”
    两人曾在大学里暧昧了一阵子,以宁安想法转变而成为朋友,但也不过是躺在通讯录里,偶尔群发的节日祝福,才能叫彼此想起对方的存在。只是上半年两人的公司有过几次合作,若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宁安也不会赏脸过来。
    “我单身,想再追求你。”章立退开了些许,目光望过来,隐着宁安太过熟悉的欲望。
    宁安仍是笑着,将一只蟹腿吞进口中,红唇微张,吐出的话也绝情:“不好意思,我从不走回头路。”
    章立偃旗息鼓,转了眼想:“你说慕长洲呢?”
    “我怎么知道?她大约是记得你的,还记不记得我就说不准了。”宁安只装着毫无兴趣,眼神从慕长洲的右手划过,转眼拿定了个主意。
    身旁的男人早已上钩,坏笑着和宁安打赌:“我听说过,你是个狠角色。你要是能从她嘴巴里撬出她的感情史,那个项目我给你一路绿灯,年底一定敲定。”
    “狠角色”指的是什么,两个人心照不宣。
    宁安放下餐具,擦干净了唇,回头笑,自信又淡然,一字字念过去:“一言为定。”
    随后她起身,拿起包和一旁专注于螃蟹的谢珽低声说了两句,跟着慕长洲前后脚出了包厢。
    谢珽嘟囔了一句,章立目光深沉,求而不得,或许能看场戏。
    跟着慕长洲的背影,从建筑走出去,来到了中庭的庭院。装修是中式的风格,屋檐古意盎然,庭中流水小桥亭台楼阁,应有尽有。
    雨有些大了,慕长洲站在屋檐下,看着雨帘,狠狠呼出一口气,叫自己冷静下来。她的两只手插在风衣的口袋里,几缕银色的发钻出帽檐,在夜色中更显眼了。
    “还是不喜欢打伞?”宁安开了口,如愿看到慕长洲转过身,镜片后的眼神很是惊诧。
    “宁安。”她伸出手,微微抬着头,带着笑意问候:“好久不见,慕长洲。”
    恍然的神色,慕长洲从口袋里掏出了右手,用指尖和眼前的女人轻轻一握,感受到她的指尖冰凉,也只是笑了笑,语气平淡:“好久不见。”
    “虚伪,你分明是不记得我了。”宁安没客气,挑着眉拆穿了她,没有恼怒,只是三分讥讽,余下的就是慵懒了。明艳的笑容之下,好似藏了别的心思,红唇张合,打趣说:“慕学霸,我以为是再也见不到你这样的高人了。一晃十年,果然再没有见过。”
    捧得太高,还跟着别人的意思跑,是会摔很惨的。慕长洲摇着头,并不介意身边的人要和她一起看夜色中的大雨,不为所动:“都是生活而已,显然你过得非常好。”
    “有房有车无贷款?”宁安指了指自己,先绷不住笑了。
    “颜好盘顺单身狗?”慕长洲冷不丁接了一句,自己也笑了,这次眼底也跟着笑,可见是真笑了。
    “单身狗怎么了?没拘束很自由。怎么?你不是就可以嘲笑了?”宁安看了过去,浑不在意风带着雨,已经打湿了她的衣摆,就这样探视着十年间不曾窥探过的生活。
    慕长洲心里好笑,面上平淡如水,却说着狠话:“怎么?校花对我有兴趣?”
    她仍旧看着雨帘看着夜色,没有分丝毫的眼神在身边的人身上。疏离和冷淡的气息蔓延开来,宁安难以将她和记忆力那个喜欢趴在课桌上睡觉的人联系在一起。
    “章立和我打赌,如果我能问到你的感情经历,我司和他们公司的项目,他帮我,年底就能搞定。”突然没了继续游戏的兴致,宁安忍着愉悦,如常般的语气,坦承追来的目的,继而小声感慨:“很大的一笔提成。”这句话说得她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跟着又笑了。
    “他怎么不自己来问我?”慕长洲疑惑,起码在在场的这些人心里,或许认为章立对她是最熟悉的。
    “故意的。”宁安淡淡说了一句,也不再开口。而潜台词什么意思,慕长洲心知肚明。
    两个人看了半天的雨帘,谁也不再开口。
    慕长洲是知道身边人另有所图,很有些不以为然。只是站了蛮久,她已经察觉到宁安的冷,却不知宁安还想坚持些什么。
    那笔所谓的不菲的提成,慕长洲不觉得和自己有什么干系。而宁安和章立之间算计的输赢,更不值得她将自己的隐私托出。况且从宁安的话中,慕长洲不难猜得出,章立仍旧别有用心。
    意识到这一点,她立时倦了。或许今晚的聚会她不该来,她更应该忽略掉那条信息,也不改把easter的话当回事。她只需要耐心地再等一等,事情办完了,她就可以走了。
    “真冷。”宁安开了口,唇边有了白雾,妆容仍精致,但耳朵都白了。
    “嗯。”慕长洲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订机票,几乎是从喉咙里憋出来的字,十分敷衍。
    “下雨的时候你会想什么?”宁安转过身,清亮的眼眸盯着镜片后的瞳孔,红唇含春,带着蛊惑:“今夜的雨,叫我很想拉着你一起。”
    “拉着我一起?一起做什么?”慕长洲假装看不懂,正打算找个借口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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