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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应对之策

    “给各支部队主官的通知都按时发出了吗?他们能不能及时赶到。”许汉青
    “按时间上来看,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张天河与陈吊眼那边有战事,可能会派参谋长前来吧?”参谋长孙志勇回答道。
    “现在各个部队准备情况怎么样了?能否顺利实现战役目的?”许汉青接着问道。
    “现在四个军都已齐装满员,接到崖山大胜的消息后,主力部队陆续开始撤出守卫的沿海城镇,向目的地集结,守卫任务已经移交给新组建的新军,虽然新军数量不多,战力不强,但北元水师主力已丧,再加上咱们的海军,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孙志勇边汇报,边将案卷递给了许汉青。
    “一个月,咱们只有一个月的准备时间,要赶在北元援军到达江南之前发动此次战役,汉桂,看来你和海军不能好好休息了。”许汉青歉意地对许汉桂说道。
    “大哥,您客气什么,有什么事情尽管说,兄弟什么时候让您失望过。”许汉桂满不在乎地说道。
    “好,这才是我的兄弟。”许汉青夸道“这是敌情司侦察的北元沿海城镇的情报汇总,你们马上补充粮食淡水,弹药物资,然后率领全部海军沿海北上,把北元沿海的什么港口,盐场、城镇给我捅个稀巴烂。”
    “下手要快,打得要狠,抢得要凶,把那边所有的船只都给我抢光、烧光,以后我不想见到北元有片板下海。”
    “把这次行朝的船只也带上,打仗用不上他们,往回拉东西还是能干吧?”
    “特种营现在已经补充到了千余人,你把他们也全都带上,这帮家伙都是从各个部队抽调出来的精英,能以一当十,闲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出来活动活动了。”
    “呵呵,我当是什么大事呢?原来是件美差呀。”许汉桂高兴地说道“大哥,兄弟再问一下,缴获是不是还按老规矩?”
    “当然。”
    “那就没问题了,您就腾好仓库等着装东西吧!”许汉桂咧着大嘴说道。
    “差点忘了,只能抢长江以北的地区,长江南面的两浙不许你动手。”许汉青又想起了一件事情。
    “哦,明白了。”许汉桂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两浙富庶啊,可惜了。”
    “有你过瘾的时候。”孙志勇看着许汉桂一副馋相,摇了摇头“一个月后,等陈瓒的陆战师回来,还有大仗给你打呢!”
    “那就好,那就好。”许汉桂喜出望外“不过,到时候你可不能把好事留给许青华好小子,咱们说好了。”
    “知道了,你快去安排吧!”许汉青将参谋部已经制定好的计划塞给许汉桂,催促道。
    “大人,属下与参谋们反复商议,觉得应该把以前的作战计划作一下修改。”孙志勇在旁说道。
    “哦,说说你们的想法。”许汉青放下手中案卷,问道。
    “原定计划是张天河的新一军加火枪旅直取江南西路,新二军、新三军倒打两浙,在水师的配合下,封闭长江。属下认为江南决战当在江南西路进行,而张天河的部队稍嫌薄弱。不如将新三军调拔给他,以雷霆万钧之势击败达春,然后新三军北上,直捣九江,与水师会合。”孙志勇指着地图说道。
    “你说的有道理,郑晔的一个军倒打两浙那就不能稳扎稳打了,要突出一个快字,如果陆战师能够顺利攻取临安,新二军就要迅速穿过两浙,直达长江,守卫各地的新附军到时自然会军心浮动,各自寻找出路了。”许汉青沉思了片刻“好,就照你们的意见修改计划,两个军直捣赣州,与达春决战。”
    “那好,属下这便去与参谋们重新修改计划,晚上欢迎皇上与朝廷的宴会便不去参加了。”
    “不想去便不去吧,我还是要去应付应付的。”许汉青摇了摇头,说道。
    “大人也算是自寻烦恼了,听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呱噪,也真是一种折磨。”孙志勇调侃地说道。
    “呵呵,说到底也没什么,他们吵啊,闹啊,能影响到什么?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他强任他强,清风拂山岗,他横任他横,明月照大江。”许汉青笑着说道“秀才造反,三年不成,没有实力做基础,他们能翻出什么好样来。”
    “看来大人对付他们已经是胸有成竹了,属下原来还担心着呢。”
    “其实也谈不上胸有成竹,只要分而治之,把朝廷官员与皇上分开,他们也就没咒念了。”
    “那让属下猜,皇上定是留在泉州,朝廷官员都打发到福州了。”孙志勇眨了眨眼睛,说道。
    “猜对了,我现在是皇上的老师,当然要把皇上留在身边,好好教导。”
    “陆相、文相可曾听说过,许汉青在戴云山得仙人传授破敌之术,治国之道,方有今天的成就?”馆驿中,邓光荐一脸郑重地问道。
    “陆某略有耳闻,那手雷、火炮、望远镜、铁甲战船等,皆是许汉青根据仙人所授,领悟而出。”陆秀夫想了想,认真地回答道。
    “文某也听说过此事,难道是真的?”文天祥疑惑地问道。
    “呵呵,”邓光荐苦笑着“子不语怪力乱神,邓某也不愿相信此事,但除此之外又无法解释。”
    “邓某在泉州也呆了不短的时间,对许汉青的所作所为曾做过一番研究,略有心得,今日不妨说给两位丞相听听。”邓光荐接着说道。
    “愿闻其详。”陆秀夫与文天祥对视了一眼,郑重地说道。
    “我大宋立国三百多年来,一直柄持着半本论语治天下,而事易时宜,世事易也,外界的敌手和形势都在发生改变,宋室不幸,又屡出奸佞,使得文恬武嬉,所以还有今日蒙古人乱华之祸!”邓光荐叹息着总结“治国兴国之路不止一条,既然许汉青执意要走一条与以往不同的道路,我们不妨先看一看他的做法和效果。即使不同意,至少也该明白他到底想要干什么。知己知彼,才能把他拉回到正途上来。若盲目反对,横加指责,恐怕适得其反,况且,胡虏未灭,眼下行朝更没有与许汉青分道扬镳或刀枪相向的资本。”
    “大义在我,哪怕粉身碎骨。”文天祥慨然说道“邓大人是不是害怕许汉青?”
    “你,”邓光荐满脸通红,愤然而起“你怎么知道大义在我,如果以前都是对的,大宋为何会落得差点国灭家亡。”
    “文相,邓大人稍安勿躁,同朝为官,又是多年好友,切不可如此意气用事。”陆秀夫赶紧上前劝解道。
    “这是邓某收集的泉州发行过的报纸,对于新政的论战,两位丞相大人可以好好读读,看看用以前所学的圣人之言可否驳得倒许汉青,能否让许汉青回头。”邓光荐气鼓鼓地搬出一大沓报纸,放到桌上“知其然,知其所以然,以子之予,攻子之盾,只有这样才有成功的希望。”
    “再者说,你们与许汉青对着干,又能影响他什么,你们是没看到报考政务学堂的士子们有多少,现在福建路根基已成,前途一片大好,有的是人想做中兴名臣,等到光复军打下越来越多的地盘,任命越来越多的地方官员,权力越来越大,支持的人越来越多,到时候,即使许汉青不想造反,也会有人把黄袍披在他身上了,你们是没看到报考政务学堂的士子们有多少,现在福建路”
    “许汉青把政务学堂搬到了福州,将腾出来的地方给陛下暂做行宫,可朝廷的官员们他安排了没有,他倒是在福州给大家安置了住处,这是为什么?朝中大臣忠则忠矣,他们的做法却让许汉青与朝廷产生了隔阂,这恐怕便是他对付诸位的办法了。”邓光荐一口气说完,连累带气,坐在椅子上直喘粗气。
    “难哪!”陆秀夫跌坐在椅子上,满脸的无奈与沮丧“不托庇于许汉青治下,朝廷实在是无处可去,可要是任许汉青再这样肆意妄为下去,我等又唉。”
    “要是听之任之,文某实在是不心甘,邓大人又有何应对之策呢?”文天祥拱手问道。
    “陆相,文相,邓某认为可以如此应对。”邓光荐略想了一下“两位丞相一个唱白眼,与许汉青据理力争,讨价还价。一个唱红脸,准备好退让的方案,做和事佬,只要不和许汉青撕破脸,便有缓和的余地。要是能为咱们的人争取到足够的位置,将来新政如何发展,咱们也能有说话的权力,免得将许汉青逼急了,一古脑把大家都软禁起来,到时候也就什么也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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