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红楼同人] 夺下那把鸳鸯剑

第72章

    往后几日,英莲闲暇时间都扑在学画上。
    她本就聪慧,又是个学起东西来疯魔的,没多少时日,就画的有模有样起来。尤杉夸赞道,你如今画的程度已是够用了。
    英莲笑道:“哪里足够,那些花儿朵儿,我画的不够生动,我想那些花鸟鱼虫,都是有灵的,可我如今所画,不过形似神不似。还有那些钗环,金子和玉总是不一样的,虽有颜色区分,但若是能画到只用墨色就能区分,那才是成了。”
    尤杉见她有如此认真,更加重点培养她了。英莲也是不枉费尤杉的期望,每日除了习画,带着丫头们做工扫屋,家中各处活计都有她的见解,如体己摆放,园艺设计,家中节日与亲友往来送礼,置办用品记账出账,俨然成了家中的管家。
    尤杉见此,说要给她提月钱,说她干着管家的活儿,怎能还和丫头们开一样的钱。
    英莲多次谢绝,说她自打来了这里,每日与诗书乐画作伴,日子说不出的安稳,如今的月钱已是够了。尤杉几次给的银钱都被她退了回去。
    又过了些时日,英莲在花下吟诗,忽看到诗中所写“暗暗淡淡紫,融融冶冶黄。”注1
    心下有感,忙拿出纸笔,设计了一只彩玑碧玉金菊步摇,画完后拿给尤杉看,尤杉见那步摇设计的灵动,如天外一笔,越看她越觉得惊喜。
    尤杉道:“我眼光果然不错,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就能设计出成品了。”
    英莲道:“我也不知设计的好不好,只是每日观花赏蝶吟诗,家里又是做首饰的,免不得有了些灵感。”
    尤杉道:“你设计得很好,美观又不落俗套,以后,咱们伊莲轩可就有两位设计师了。”
    往后,英莲每每在诗句中得了灵感,便将其画下,读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注2
    便画出一只错金镶玉嵌红宝石手镯,后来这只手镯还被客户看上,做了新婚三金送礼,这都是后话了。
    入了秋后,薛蟠上了庄子,一来跟着庄子上庄户收租看地,二来也是为了躲避家中河东狮。
    自打香菱走了之后,夏金桂倒是消停了不少,可没过几日,又开始和丫头们骂起来,薛姨妈带着薛宝钗躲到贾家去了,薛蟠也想安宁,便主动提出去庄子上历练历练。
    薛姨妈起初不舍,觉得庄子上辛苦,薛宝钗劝到,说横竖有仆人在庄子上,又不用他动手,何况哥哥也大了,又成了家,迟早也是要理些事的。
    薛姨妈听薛宝钗如此说,也就放下心来,何况,她也希望薛蟠早些立事,总在家里也不成个样子。
    薛蟠走之时,夏金桂虽心有不舍,但口上一句软话也无,两人赌气而别。
    这一走,院子里一时没了人,薛家只剩下夏金桂一个主子,头两天还算好过,两日后但觉无聊,不由得将薛家三个骂了一通,说将她骗娶了来,如今只留下一人在此孤苦无依。再加上入了秋后,天燥气干,望着百物将衰,夏金桂怒火更胜,丫头们稍有不慎就是一番打骂,吃穿拿上来,稍有不称意就一把推开。如此闹了半月,越发觉得没劲,索性带着丫头回了娘家。
    夏奶奶见夏金桂回来,起初还高兴,但问起薛蟠来,夏金桂不免将薛蟠又骂了一通,说他如今在庄子上,让她嫁过去没多久就守了活寡。
    夏奶奶最喜薛蟠,如亲儿子般越看越爱,又深知自家闺女的脾气秉性,不免向着薛蟠些。说男人去庄子上也是好事,此刻又到了秋收季节,最是缺人,又劝夏金桂贤惠些,不可像往日做女儿的时候。
    夏金桂见母亲满心满口向着薛蟠,不由得生气,夏奶奶道:“你是我生我养的,我岂会不知道你,在家就是个逞能要尖儿的,万事都要围着你转,我猜薛大公子没少受你咧牵。再说了,你在薛家的时候,你和薛蟠闹了起来,薛太太定也是骂自己的儿子,向着你的。”
    夏金桂回想起来,自己嫁到薛家,确是每次吵架,薛姨妈都是骂自己的儿子,说自己是凤凰蛋似的,如花朵般轻巧,又骂薛蟠是不争气的孽障。注3
    夏金桂见母亲说的都是实情,又因她是母亲,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反驳。
    往后夏金桂在夏家住下,闹了夏家奴仆几日。
    夏奶奶见她一回来家里便不安生,又看她住了这么久丝毫没有想回的意思,便劝到:“你回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这嫁了人,哪有在家住这么久的,没得让人笑话。”
    夏金桂道:“我有什么可被笑话的,他们娘几个合起伙来孤立我,不笑话她们欺负我,倒要笑话我来了。”
    夏奶奶道:“哎呦,你快别说了,她们娘几个,上庄子的上庄子,走亲戚家的走亲戚,都躲了出去,让外人知道了,笑话的是你。”
    夏金桂被说的没脸,又见母亲撵她,自觉无趣,怨了几句后,收拾了车马打道回薛府。
    且说秋高气爽,满城的桂花飘香,夏金桂闻着花香,原本淤结的心情舒畅不少,如今薛家三人为了躲自己出去了,母亲又因自己嫁了人不肯留自己,家中奴仆也没个是自己的心腹,恍恍惚惚惊觉天地之大,身边竟没个贴己人。
    她拉开车帘,但见桂花锦簇,都是自家栽种的,想着自己虽然身边无人,但到底生来富贵,凡人不可比拟,也就稍宽慰些。
    马车行至远郊,路开始不好走起来,马儿拽不动,车内不免颠簸。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