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科幻 > [星际] 上将夫人只想离婚

第137章

    “你走吧。”白锦突然说,“任务结束,你也不需要再跟着我了。”
    男人闻言着急地上前一步,“这怎么行?长官大人早就叮嘱我们要保护您,您尚且在危险中,我们不能擅离职守。”
    “我们?”白锦终于注意到了他言辞的奇怪。
    男人却点头,“除了我以外,另外还有三个人负责保护您。不过其中两个已经得知消息,兵分两路火速赶去军部本部报信,剩下一个正在时刻监视通讯器,有消息就会立刻禀告。”
    白锦这才忽然想起什么似的,亮起星星眼,怔愣又带点期待地问:“那你们能联系上禾夙吗?”
    不自觉往前跨了半步。
    “这……”男人犹豫着说,“长官述职的地方距离这里很远,再快也需要一天的时间,赶回来恐怕也是一样,所以……”
    结果其实很难说,更别提禾夙本人又不是高明的医生,只有他赶回来了也没用。
    男人的眼眸里带上了些许怜悯。
    又是这样。
    每次都是给予一点希望,再赋予更深的绝望。
    白锦后退一步,再一次被命运戏耍,苦笑得已经说不出话来,看来他命不好才是真的。
    保镖遗憾地道歉,“对不起,我们也实在无能为力。”
    白锦在他的话语里摇摇头,他半蹲下身体,从地上捡起被丢开的行李箱,忽然侧头问:“你们的人见到禾夙了吗?”
    “抱歉……恐怕还没有。”
    如果见到了,肯定会传回消息。
    “那就别告诉他我这儿发生的事了。”白锦慢慢撑着膝盖起身,状似散漫地提着箱子,拍了拍上面的灰尘,背对着他站立吩咐道:“就说,我忽然找到孩子亲生父亲了,对方还没死,我也打算带着孩子跟他去另一颗星球生活。让他不必再过来,安心留在首都星订婚结婚吧。”
    第一百一十二章 人都要死了
    换在三天前,白锦怎么都不会想到,第一个提出分手的人竟然会是他自己,还是用这种理由。
    他低头摸着行李箱的把手,心中苦笑。
    然而既然准备好踏上一条完全不同的道路,他不打算将禾夙也牵扯进去。
    所以,还是彼此各自安好吧。
    保镖当然知道白锦和上司的关系,但是用个假理由协助白锦,骗长官分手。回头事情暴露,禾夙能生吃了他。
    他闻言不禁踏出半步,劝道:“这不太好吧,我们不能对禾夙大人说谎,而且就算您想分手,也需要一个正当的理由。”
    面前的omega是什么人啊,那是他们长官认定的另一半,爱得死去活来的。
    禾夙有一说一,虽然对下属要求严格,但平时对他们很关照,就这么把长官的婚事搞砸了,他们心里也过意不去。
    白锦微微偏头,垂下的黑色碎发潦草,遮住了他精致的面容,也掩盖住了那不再光彩熠熠的眼。他仿佛一座石像站在原地,沉默了许久才说。
    “……我跟他终究是不同世界的人。”
    唯一的妹妹若是离开,昔日辉煌的白家也将不复存在,他对这个世界也没有留念了。与其追求那份不确定性,不如到此为止。
    他转身看向保镖说:“如果你要一个正当理由,我也可以告诉你。你的长官未来前途无量,他不该耗在我这个小人物身上,这次回去他即将跟一名贵族少爷订婚,这件事对他有益无害。”
    “如果是你,”白锦顿了顿,忽然自嘲道:“你会为了一个毫无实力的omega,放弃更上一层的机会吗?”
    保镖被他问得哑口无言,听完也沉默了。
    “……就这样吧,把我的话传递给他。”许久等不到回答,白锦一锤定音,垂下的眼睫宛如蝴蝶的翅膀脆弱地颤了颤,他狠下心提着行李箱走出了房子外。
    最终转身看了眼房子,许久后,扭头离开了。
    医院下午。
    短短两天过去,白雅的身体也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下去。她本来就体力羸弱,这下更是不成人形,躺在床上静悄悄的,几乎连呼吸声都听不到,提起手指的力气也快没有了。
    白锦一刻都不敢放松,就坐在凳子上靠着她的床边,即便困得要死,头多次不由自主地垂下,可是他仍然强打起精神,掐着自己的手臂,逼自己保持清醒。
    眼中无神,哀莫大于心死。
    “……荷。”床上的少女见他这样,动了动指尖,薄唇微张似乎想说些什么。
    白锦点着头一个激灵,看着她连忙把耳朵凑过去,可是躺在床上的人始终拼凑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所入耳的,只有断断续续的气音而已。
    他猜白雅想叫哥哥,马上回道:“哥哥在,要喝水吗?”
    白雅微不可见地摇摇头,“睡、一、会。”
    由气音凑成的音节难辨意思,白锦听她着急地说了好几遍,没把握地揣测道:“你想让我睡一觉?”
    这种白雅终于竖着点头了,微微眯起眼,眸中神色温和。
    白锦顿了一下,仍旧垂眸脱力地坐回椅子上,全身无意识地蜷缩在一起,仿佛回到了没有安全感的孩童模样。
    半晌才说:“不了,让我一直看着你吧,至少不要像妈妈那样……”
    连最后一面都见不上。
    至少让他亲眼目送她离开。
    白雅闻言微愣,她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却仍尽力地运转思维。原来哥哥是在担心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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