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科幻 > 化龙被劈后他成了我相公

第96章

    含章坐在地上,愣愣的看着一池荷花,没说话,只咬着牙笑了笑。
    他像是做了一场梦,梦醒了之后,一切又恢复到从前寂寂的样子,不留痕迹。
    小厮丫鬟们站在门外,也不敢上前打扰发呆的含章,胥见心也摆摆手,“叫你们公子自己静一静吧。”
    众人告退,蒋爷也来瞧了一眼,没上前,反而吩咐小厮去通知刚刚启程去临县赴宴的苏家父子,“去,叫老爷和大少爷知道,小少爷回来了,诸事平安。”
    就这样过了好几天,含章总是虚虚实实的悬着心。
    他总模模糊糊的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又或者夜里睡觉的时候,隐约间听到花池子里的妖怪们又悉悉索索的打了起来。
    但最后都没有,庭院中静悄悄的,夜空晴朗,星河漫天。
    胥见心靠在院门口摸了摸下巴,他就怕有点什么事儿,于是晚上也悄悄看着含章,昨天夜里,他趴在房顶的瓦片上,就见小公子忽然从床上起身。
    他没再去看书架上那只已经空了的白玉匣子,反而拿出个小木箱,把他自己床上那些名贵的物件都一一收了起来。
    含章仔仔细细的叠了鲛纱垫在箱底,而后将烛台上的夜明珠,与其他珍宝,通通装进箱子里,然后掏出一把黄铜大锁,“啪嗒”的锁上了。
    他看了箱子半天,最后,蹲下身子,将木箱推进了床下。
    最后睁着眼睛在床上躺了一宿。
    含章渐渐恢复了从前的模样。
    就连院子里伺候的人都多了起来,小福近些日子也精神的很,不像从前,每天都睡的迷迷糊糊的。
    胥见心看是真的没事了,才拿着一些名贵药材,闭关炼丹去了,敖稷的化蛇毒还没解呢。
    隔天,苏父和苏大哥也回来了,说是去参加一个表亲的婚宴。
    一家人齐聚,含章面色上已经看不出有什么异样,苏老爹看着自己这两个儿子,也是很满意的样子,最后说着说着,苏老爹却忽然想起什么一般,一拍大腿。
    “哦!对了章儿,爹差点忘了,我这有你一封信呐,船队从京上带回来的。”
    含章一愣,他认识的朋友就那么几个,没记得谁在京上。
    苏大哥说:“是你小时候私塾先生的儿子傅彩生,你们当时关系不是还挺亲近么,他最近不错,在京中求学,眼下要参加明年的科举。”
    含章听是傅彩生,有些高兴,这是他为数不多的朋友中,最亲近的那个了,算得上是小时候的缘分。
    “给我看看!”
    拿过信,含章就见信封上几个风骨已成的小篆:弟苏含章亲启,兄傅彩生。
    含章看信,苏老爹就在桌上唠叨苏大哥,“经武啊,就连你表弟小顺都成亲了,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如今咱们家又安稳,该说亲了吧,你做大哥的不说亲,什么时候能排上你弟弟啊。”
    苏大哥面无表情的喝茶,连手都没抖,看来是回家的这一路上都没少听唠叨。
    苏老爹看说不动大儿子,就转脸来念叨含章,“唉,你们娘去的早,我又常年在外跑生意,如今只盼……”
    含章一看情况不妙,于是赶紧开溜,他拿着信,转身就跑。
    “爹,我去给彩生回信!”
    苏老爹伸着手直拦,也徒劳,最后气不过,看着默默喝茶的苏大哥,回手就揍了一下,只是他大儿子一身的硬肉,倒是自己的手疼。
    “瞧你给带的好头!嘶,诶呦,我的手。”苏大哥叹口气,放下茶杯,往外走。
    苏老爹瞪眼,“干什么去!我还没说完呢。”
    苏大哥一笑,“想必是爹年老寂寞,我去给您相看个姨娘回来。”
    苏老爹大气,拿起喝了一半的茶水就往前泼,“去你的小兔崽子,找打!”
    含章则已经回了屋,坐在书案上好好看信。
    傅彩生的信还挺厚,大多是写京上如何繁华,学塾中的大儒如何博学,又回忆两人小时候的总角之情。
    信的最后,傅彩生写了几句话。
    “听我父亲说,弟身躯日渐好转,以弟之才,何不来京求学,不为高中为官,也为饱览天下。自古有言,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
    一封信下来,洋洋洒洒,言辞恳切,叫含章想起小时候他自己病弱,傅彩生比他大一些,身体又好,就趁着夫子不在,然后背着自己去偷隔壁枇杷的事情。
    含章笑了笑,抬笔要回信。
    只是刚在书案的匣子里拿出纸来,他目光便一顿,手上的笔一停,墨汁缓缓的滴在桌上,晕开了痕迹。
    纸张下边,就是那道水中男人的背影,他肩背伟岸,长发入水……
    这一眼猝不及防,他这些日子硬堆出来的壳子瞬间就裂了,心里一绞,眼泪噼里啪啦的往下掉。
    已经渐渐入了夏,暖风吹着窗棂,小公子趴在被子里呜呜的哭,锦被都湿了。
    第46章
    津水之中,浊浪滔滔。
    一条巨龙盘卧在水底,不知是睡是醒,众妖不敢打扰,都恭敬的在一旁侍奉。
    在寂静的深水之中,巨龙的耳边,却总是听见一阵抽抽噎噎的哭声。
    他知道是谁,所以他躁动不已,津水都因此而有些动荡,一时间巨浪排空。
    水中的小妖们被晃的有些迷糊,一只白色的娃娃鱼两只爪子扒着水藻,身体却随着水流荡来荡去,像一片在晾衣杆上被大风狂吹的破抹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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