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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本来心情不错的萧玥被“和宁公子睡”这句话糗了个大红脸,恼羞成怒:“大半夜的说什么睡不睡的,你这什么话。”
    白银被他怒气一惊,立刻跑自己房里去了:“大半夜不睡,干什么?我先睡了。”
    黄金站在那里看着萧玥,凉凉地来了句:“卷吗?”
    “卷什么卷?!卷个屁!”萧玥过去就要踹黄金,黄金躲开,也赶紧回自己屋里去了。
    萧玥一个人站在院子里气一会儿,目光却不由自主地看向白露院的方向,方才烛光里晃动的那张笑脸再次浮现在脑海里。
    那样的人,真抱在怀里,放在被窝里的话,会是什么感觉呢?
    萧玥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他在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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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昔之善战者,先为不可胜,以待敌之可胜。——《孙子兵法??军形篇》
    曾经善于打仗的人,先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再寻战胜敌人的时机。
    第四十五章
    被白银一句话折磨地一晚上没睡的萧三公子第二天才起,便恶狠狠地盯着白银看了半晌。
    白银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爷,你昨晚做恶梦了?”
    萧玥转过头,恶梦没做,春.梦做了一宿,今早换下来的衣裤都没敢上黄金收拾,他自己拿去用水冲了才敢扔进盆子里让人洗。
    “以后不要随便说冒犯宁公子的话。”萧玥没好气地说。
    白银不以为意:“怎么冒犯了?都是男人,睡一张床怎么了?咱们不都睡过?再说了,宁公子以后不也要娶妻生子,和别人睡一个被窝的吗?”
    他话音未落,便看到萧玥一双眼正恶狠狠地盯着他,吓得他马都差点没骑稳:“怎么了?爷?”
    萧玥咬着牙,手中马鞭一扬,胯.下的旋风立刻便冲了出去。惹得长街上又是一片惊呼。
    “谁啊?!踢翻我东西了,谁啊?!”
    “又是萧三公子,怎么还是他?”
    “长街还跑马,这撞到人怎么办啊?!”
    白银说的没错,可就是因为没错,他无法反驳所以越发觉得郁闷。
    到了大理寺,还没进去,便看到门口停着一辆三驾的马车,车身皆是楠木所制,看上去没有多么华丽,却比双相出门时的马车都要贵重的多,那暗织着金线的车帘,灯笼下坠着的玉坠,周围还跟着的四个侍从,四个侍卫,无一透路出主人那欲显不显的心思。
    这架势还挺大。萧玥看了一眼那车上挂着的“张”字的灯笼,将手中的马缰扔给随后跟来的黄金。
    “这是……张家的车驾。”白银凑过来:“张诗来了?”
    说曹操曹操到,萧玥手背在身后,面上露出一抹笑来:“来就来了,跟爷进去看看。”
    两人踏进大理寺正厅,便看到张诗正坐在里面喝茶,周竹正在一边作陪,看他脸上有笑,眉宇间却有急迫之色,就知道对一大早就杵在这里的张诗有多不满。
    萧玥背着手,优哉地走进去便说道:“周大人怎么在这里?本世子还等着看粮税和矿税的宗卷呢。”
    周竹见他如此说,眼里闪过一丝感激之色:“好,好,我这便去给世子拿。”
    粮税和矿税还在查,案宗并不完整,萧玥这是给他一个好溜走的理由。大理寺受小张相管辖多年,又是查案之所,众人皆严肃,之前有张相挡在前头,倒无人敢来放肆,自双相之死后,这些应酬赔笑之事便都交给了他。
    他好歹一个从四品的大理寺少卿,竟成天在哄这些人。
    周竹朝着张诗行了一礼:“张大人,本官有案子在身,这案子皇上也等着,不敢耽搁,这便先去了。”
    萧玥来了,张诗也未为难他,周竹也是个滑头,好歹是他爹的学生,他跟他打了半年的交道了,他硬是没露一点口风,还滑不溜手。
    不识好歹。
    张诗点点头,提着笑脸朝萧玥走过来:“萧世子。”
    萧玥歪着头笑:“张大人。”
    张诗走到他身边,脸上和蔼可亲,伸手想拍他的肩:“玥儿受过我张家私学,我也算是你的叔辈,不必那么生疏。”
    萧玥退了一步,拉开了与他的距离,同时也躲开了他的手:“这可是大理寺,每一话都可能成为呈堂证供,张大人说话,还是小心为上。”
    张诗被晾在半空的手一僵,脸上的笑也是一僵,但很快便又恢复了自然,手也状似无意地收了回来:“呵呵,许久未见,世子也长大了,那就说正事……”
    “我确实不了解。”萧玥没等他说出口,便直接打断了他:“张大人也知道,我只有监察之责,张大人说的我都不知道,不如您去问问史大人?”
    大理寺卿史至则,为人如同一块铁板,亦折不弯,刚正不阿,至今四十亦未成家,三年前家中老母逝世后,几乎便住在了大理寺。就连小张相都曾被他怼过几回,却极欣赏他,担心他过刚易折,才给他又调来了一个滑不溜手的周竹任大理寺少卿来辅佐。
    他若能撬开史至则的嘴,何至于现在还插手不了大理寺?
    张诗看着萧玥那张笑脸,气得太阳穴都在跳:“我都还未问出口,你便称不知道,你知道我要问何事吗?”
    萧玥凉凉地笑了一声:“最近这朝廷里,还有别的事吗?”
    张诗压着心底的火,尽量柔声道:“世子,我知道之前我们之间可能有点误会,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我们乃是同僚,皆为太子殿下办事,共荣共损,又何必争这一时之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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