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他靠话唠让我心生杀意

第124章

    离鸾愣了愣,迷惑地说:“这和尚怎么念得不是经文,还有头发?”
    段延亭:“噗。”
    看来不止他一个人觉得小堂兄念静心咒和念经一样啊。
    “这是我堂兄段轩时,他不是和尚。”段延亭简单地带过这个话题,问出了接下来他最想知道的事:“那你们调查至今,知道魔气为什么能散布这么广吗?
    “我们并不知道。我们一开始把它当成疫病,调查过水源、魔气爆发处,也询问过最初那批染上魔气的人……但是找不到共通点。”
    段延亭:“那赤枫城中有能治愈染上魔气的人吗?”
    离鸾沉默了,半晌才道:“有过,但要么也染上了魔气死了,要么在我生辰那天……被魔修杀了。”
    简单来说,现状就是赤枫城内找不到能和他们接应的人,也没办法控制魔气的蔓延,只有他们两个人可以行动。
    段延亭不知道赤枫城里究竟还有多少魔修,但毫无疑问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
    “还真棘手啊……”
    段延亭捏了捏鼻梁,闭上眼睛思索该怎么处理现在这个情况,多番思量下只有一个结果——等。他们不能硬碰硬,只能在赤枫城内潜伏下来,寻找更多关于魔气散播的方式和原因,以及和城外的人取得联系。
    “离鸾,晚点能带我去你离开的那个暗道吗?”段延亭放下手,眼中的疲倦也褪去了几分,变为了清醒和理智:“我必须去城主府查看他们到底想做什么。”
    干等着太被动了,魔修已经有人知道他闯进来,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他必须了解那些魔修要做什么,才能掌握主动权,避免事情发展到最糟糕的情况。
    “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
    “你就不用去了。”段延亭打断了离鸾:“我一个人来去也方便,你给我指个路就行。”
    离鸾知道自己修为不济,所以也就没有强硬要求跟过去,只问了句什么时候去。
    段延亭走到窗边,稍微抬起窗户往外看了一眼。离鸾抬眼,恰好看到段延亭被月光柔和了轮廓的侧脸,看他垂眸放下窗户:“一个时辰以后吧。我想先睡一会儿,能否请你在一个时辰之后喊醒我?”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奔波,而且今夜与魔物缠斗,精神持续紧绷,总归有些疲倦,想休憩片刻再做打算。
    见离鸾点头同意,段延亭就找了一处干净些的地方,掀起衣袍席地而坐,抱剑而眠。
    离鸾见段延亭很快就陷入了沉睡,便悄悄起身,推开窗户,借着月光看向自己腹部:那里原先中了一剑,本该血流不止,现在却不再流血,甚至完全感觉不到疼痛。
    可伤口并没有愈合,只是不再流血而已。
    而且,她分明在躲避时撞到了后脑勺,现在后脑勺却没有任何伤痕。
    算了,不要再想了。
    她总觉得,这其中的原因她不应该知道。
    …………
    “你们说,杀了同门的人真的会是大师兄?”
    “我也不知道啊……”
    “如果真是大师兄的话,那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纷杂的议论声在段延亭耳边响起,他疑惑地扫了一眼四周,发现自己正站在人群中,而这些人正是祁凛山的弟子。
    段延亭皱眉,他什么时候回到祁凛山了?
    而且,他们为什么在议论燕炽?
    “诶,来了来了。”
    听见人群躁动起来,段延亭便朝他们躁动的方向看,恰好看见燕炽被两名弟子押送到了众人的面前,在他身旁站着掌事长老。
    掌事长老满脸怒容,将一样东西丢在了燕炽的面前,冷声喝道:“燕炽,这是从你房间搜出来的东西,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燕炽衣着单薄,披头散发,眼睛下是淡淡的青色,似乎没有睡好觉。他垂眸看了眼地上的东西,又慢慢移开视线:“这不是我的。”
    “还说不是你!”掌事长老气得发抖,突然将一把带血的发簪直接砸到了他的脸上。
    发簪是银制的,所以很轻易就划伤了他的脸,留下了浅浅的血痕。燕炽眼皮下的眼珠动了动,似乎是对于解释感到疲惫,始终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只是又说了一遍:“不是我。”
    发簪摔落在地上,上面点缀的珠花也摔得四分五裂。
    段延亭眯眼,觉得这发簪很眼熟,仔细回想才意识到这是他与燕炽曾经逛街时,燕炽说送给陆秋漪的谢礼之一。
    所以这是什么意思?
    燕炽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完全没有平时的洒脱谪仙,整个人就像一个空壳。
    “你现在身染魔气,又在你这里搜到了这些东西,你还说陆秋漪不是你杀的!”
    燕炽看着摔碎的珠花,胸口剧烈起伏了几下,张嘴想说些什么,最后化为嘴角自嘲的冷笑:“我说了不是我杀的,她也是我的同门,我怎么会对她下杀手?”
    “怎么不会?”掌事长老揪起他的领子,眼中布满血丝,冷声吼道:“你早就有了心魔,我和山主都信你能克服心魔,信你能撑起祁凛山的重任——但是你呢?你不仅入了魔,还杀了陆秋漪!”
    “你被心魔所控失了理智,怎么不可能杀了她?!”
    “我最后说一遍,我没有杀她。”
    说完这句话,燕炽用力地闭上了眼,不想再多说什么了。他解释了很多遍,但没人信他讲的话,甚至把他的解释当成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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