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皇帝发疯后,摄政王他跑不掉了

第55章

    因为不是亲眼所见,周铭烨此时也有些不确定。
    若是林高隐藏了墓里有尸骨的事,那那尸骨现在又在何处呢?又埋回去了?还是运到了何处?林高这么做又是为什么呢?
    可若那墓里没有尸骨,那谢璟南当年看着下葬的又是什么?尸骨还能不翼而飞了?!
    “当真没有尸骨?那你结巴什么?”
    谢璟南似乎对周铭烨的话并没有多惊讶,平静的样子似乎一切早就知道一样。
    “我没结巴,我就是....反正我让林高去的,他回来就说墓里只有那块玉佩和几件衣服,是个衣冠冢。”
    周铭烨说着,也察觉到了谢璟南的平静:“老师是不是早就知道?”
    “一开始只是隐约有种预感,”谢璟南温热的气息打在小皇帝脖颈间,仿佛某种若有似无的撩拨,“后来所有的事情逐渐清晰,我心里也就有了这种猜测。”
    “所以你的义兄可能并没有死?”小皇帝低头对上谢璟南的视线,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谢璟南在小皇帝怀里轻轻摇头,也不再绷着了,依赖尽显:“我也不知道,希望他还活着吧,这样我也能问问为什么.....”
    周铭烨察觉到怀里的人情绪不对,将人搂的更紧了些,轻轻拍着他的背:“睡吧,很晚了。”
    看着谢璟南的睡颜,周铭烨忽然想到,好像从审讯过柯边儒之后,这人对自己的态度就变了,不再提什么君臣身份,也不再刻意躲避自己。
    可是在他的亲昵和依赖之中,周铭烨又总觉得两人之间隔着什么,如同一层薄雾,让那份亲昵与依赖显得不怎么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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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锦衣卫那边很快就把福伯找到了,原本是说带过来,省得谢璟南再跑一趟,但是谢璟南想了想,还是决定亲自再去一趟永盐镇。
    早餐时,络石听谢璟南说又要去一趟永盐镇,也不意外,嘴上却没个消停:
    “你说你,非要在那跟皇....呃,周公子置气,这下好了,又要去,这么远的路跑着好玩的?”
    谢璟南瞥了他一眼,说道:“这次主要是去见见福伯,也用不上你,我和阿烨骑马去就好。”
    被叫了“阿烨”的人在旁边沉默的喝着粥,嘴角的弧度却是怎么都压不下去。
    络石觉得自己实在没眼看,草草吃完就又钻进房间里开始研究解药。
    等几人都吃完,谢林跟着谢璟南出了门:“公子,我不会骑马,就.....”
    “你不用跟去了,昨天不是都答应小桃去帮她爹爹做拐杖吗?”
    谢璟南翻身上马,眼神扫过院子里忙活的小桃,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去吧,我允了。”
    谢林秀气的脸上顿时泛起了红,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多谢公子。”
    ......
    两人都骑马,速度比上一次要快上不少,直到快要到永盐镇时,周铭烨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老师,谢林和小桃,他俩是不是.....”有情况?!
    谢璟南有些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夹紧马背又加快了速度。
    “诶,老师你等等我啊!”见人跑远,小皇帝赶紧也提速追了上去。
    ......
    两人到周承胤墓地的时候,就看见锦衣卫就地取材,直接把福伯绑在了坟墓不远处的大树上,还正好能和他已经被拆了的破茅草屋遥遥相望。
    “福伯,好久不见。”谢璟南来到老者面前,脸上带着浅淡的笑,温声寒暄。
    福伯同样脸上带笑:“阿南啊,上次我瞧见那墓前的桂花酒,就知道是你来过了,怎么也不去找福伯叙叙旧?”
    两人这有来有往的样子,若不是老者身上还捆着绳子,还真像是旧友重逢的模样。
    谢璟南脸上笑容不变,眼神却锋利起来:“您屋子里那些苏合香,是哪里来的?”
    “是神主,”福伯像是想到了什么,听谢璟南提起苏合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崇敬又严肃,“是神主的福泽,苏合香是世人通往极乐的捷径,是神主的施恩让一切变得美好......”
    福伯的语速越来越快,神情也变得越发癫狂,到后面谢璟南已经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了。
    没办法,谢璟南只好将站在不远处的林高招了过来:“他一直都是这样吗?”
    “没错,”谢林也有些无奈,“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糊涂,疯起来就像现在这样,念叨着什么神主拯救世人之类乱七八糟的。”
    第五十章 失控
    谢璟南看着福伯满头白发的样子,不由想到十几年前,这人提着新酿好的桂花酒给自己,笑呵呵的提醒自己不要贪杯.....
    他越看越觉得不忍,转身跟周铭烨和林高走向已经是一片废墟的茅草屋:“可有什么新的发现?”
    “有的,”谢林说着走向一旁堆在地上的杂物,拾起其中一个布包打开,“这是在床边糊着的油布底下发现的。”
    谢璟南接过来一看,是一本有些泛黄的手札,分量不轻。
    打开里面是工整的笔迹,挨个记录着江南从州府到县衙,每一级官吏的姓名、出身、喜好......详细到家里有多少仆人都记得一清二楚。
    谢璟南一目十行的看着,越往后翻脸色就越发难看,他发现在每个官吏详细信息的最后,都记录了一些数字,并且是逐渐递增的。
    他不敢想这些数字代表了什么,但即便他不想,仍然有一股寒意从脚底升起,直冲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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