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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毫无意义的圆桌聚餐座位:
    ——柳苏安
    李思城——李岩清
    空—————白燕
    空————柳扶风
    邵简———林花谢
    ———空
    本来林阵一和严法随也要来的,去南屏晚钟加班了。
    妈:夸儿子两句跟把家业传给女儿不冲突.jpg
    第3章 02-不期而会(1)
    清明第二日,白燕和林花谢换上了短衫长裤的制服,背负长剑早早地在山门下等着。白燕绷着脚尖在地上画圈,每一个都是标准的正圆,白底黑布鞋却一点泥巴没沾上,脚腕上的玉镯子也一点不晃;林花谢上下检查着里里外外的红绳绑紧了没有,木屐时不时地点在地上。
    一炷香之后,身着整齐道袍的严法随姗姗来迟,一脸的睡眼惺忪,拂尘“真刚”狗尾巴似地插在后领子里。他四处张望,奇道:“我都来了,你们小师弟怎么还没来?”
    白燕说:“昨天就没回院子,住在师娘那儿了吧?他精神头好,住一晚估计也没事。”
    林花谢“嗯嗯”点头:“小师弟昨天说会给我带早饭,我饿着肚子出来的呢。”
    白燕道:“你做戏要不要这么全,馋就馋,饿什么饿?你灵力比我还强,仙人您喝点露水得了。”
    林花谢说:“馋导致的一种发自内心的灵魂上的饥饿,喝风饮露怎么管饱。”
    白燕弯下腰凑过去挑眉道:“灵食增进修为美容养颜,凡食对修道之人而言是杂质,你当心色衰爱弛被小师弟嫌弃。”
    这种玩笑话林花谢也听惯了,不以为然:“燕儿姐,我和你是异父异母的亲姐弟呀,你怎么好这样咒我。”
    严法随连句多余话都懒得说,居然已经掏出小板凳和茶具,看起了话本子。柳扶风平时看起来和他爸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笑容满面一脸奸佞,总让人对他无甚戒心,因此严法随至今没有发现自己屋里的话本被这个缺德东西偷出去过。三名宗主亲传弟子秉烛夜谈,在贴满防御示警符箓的宿舍围观严师叔的藏品,里头有前朝流传的章回小说,也有民间传播的小道八卦,甚至有以柳苏安和李思城为中心的大不敬捏造。三人读得津津有味,以至于后来每次看严法随,都觉得本就在其他师叔面前没什么尊严的他又矮了一头。
    白林二人都心不在焉了起来,不约而同地斜过眼去,想看看严师叔今天看的什么。这时候,一阵窸窸窣窣的欢快铃铛声由远及近,柳扶风一如既往,优哉游哉地沿着长长的山梯逛了下来。
    三人转头一看,俱是呆住。
    锦衣少年的右手中指和无名指上,两枚银戒坠下两根细细的银链挂上大拇指根的乌黑扳指,左手无名指上又是两枚银戒跟食指上的一枚相连;右耳耳廓上打了三枚耳环,左耳耳垂坠下三个小指指甲盖大小的六角银铃;胸前还挂了个丁零当啷的项圈,项圈上又压了一尊小巧玲珑的玉鼎。
    这些首饰从储物用具到保命法器一应俱全,生动形象地诠释着妈宝一词,偏偏在柳扶风身上毫不违和,甚至不显得吊儿郎当,依旧是个活泼可爱的小公子。他轻快地跳下最后一级石阶,笑道:
    “对不住对不住,我妈不肯送我,我爸又没灵力,我自己坐船么一个时辰才出的来【平湖秋月】,这就迟到了……久等久等。”
    严法随回过神来,无奈道:“柳师侄,小柽啊,你这是做什么?”
    白燕也道:“至于这么怕死吗?”
    林花谢道:“有没有我的份呀?”
    柳扶风张开双手,哗啦啦地朝他们摆了摆,一根根伸出手指:“这里头是我娘给的金银和灵石,也不全是给咱们用的,主要还是贴补困难人家;这是我和师姐的符纸丹砂,这是师兄的备用兵器,给严师叔的点心茶具,然后是衣服……”
    白燕挑了挑眉毛:“哦,原来如此。”
    柳扶风双手合十:“所以各位一定要保护好我啊!”
    白燕道:“师娘三令五申不许我们惯着你,你这是要我们知法犯法啊。”
    柳扶风道:“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再说我娘把这些交代给我,不就是暗示你们保护我嘛。”
    严法随说:“我看李岩月不是太子,你才是。”
    “这话可不兴说啊严师叔,至少你不能说啊!”柳扶风连连摆手,“再说,月哥撑死是个皇子,李大伯中意的还是清姐姐吧。”
    林花谢道:“就是,清师妹还跟师娘要‘人皇印’呢。那是什么?也是天兵吗?”
    另外三人纷纷看向他,他茫然地看回去。
    四人说着已经沿着【苏堤春晓】走了起来。昨日办了清明的祭典,现在长堤已经清扫干净,一些附近人家的孩童正在奔跑打闹,老虎、凤凰、方形的风筝在蓝天白云底下你追我赶。有几个少女在荡水秋千,高达数丈的秋千吱吱嘎嘎地几乎荡到与湖面平行,她们还咯咯笑着一点不怕。
    这个时节,不远处的田间路边开满了金灿灿的油菜花,暖风送来阵阵踏实的芬芳。岸边桃梨杏的花树三五成行,可在长堤上走得再久,它们也没有丝毫靠近的意思。
    林花谢打了个哈欠,数着码头转了个弯,来到一艘大船前头。正要再走,严法随一把抓住他胳膊,两眼闪出精光:“她跟你师娘要‘人皇印’?谁跟你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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