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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摊牌

    乡野春色 作者:悠然钟声

    27.第二十七章 摊牌

    头回生、二回熟,两人在桃花潭已经有过一次之欢,此时荒郊野外,自是心照不宣,不由分说便抱在一起靠在树上相互抚摸起来。ap;冰火中文 bhuo

    他用手揭开古月的上衣,两只白花花颤巍巍的鸽子顿时呈现在眼前。他把头贴在她胸前略一轻薄,古月胸前两团丰满的肉坨坨便硬挺起来。秦钟现在很有些经验了,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于是他把手伸进古月的裤子里摸了摸,果然已经滑溜溜的了。两人急不可待,相互摸索着解开了对方的裤带。失去束缚的裤子无声的滑落在脚踝上,两人的四条腿及腿间的一切东西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挺枪刚要入巷,古月忽然松开了他,涨红着脸神秘的笑了一下,喘着粗气悄声说道:“今天我来伺候你。”说着便蹲下身子,张开了嘴……

    秦钟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玩耍之法。古月灵巧而柔软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在里面缠绕蠕动、红润鲜艳的唇像闪电一样吞吐往复。秦钟目睹着近在咫尺的奇妙运动,美妙的感受自然比平时强烈了许多。

    当此际……

    恰到好处时,古月停了下来,调皮的对他说:“该你伺候我了。”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蛇一样盘在了他的腰间,骄傲的双峰堪堪挺到他的嘴边。

    “嘻嘻……”古月伏在他的耳边,陶醉地说道:“这式子叫‘老头筛糠’。”

    秦钟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喘着热气调笑道:“刚才那个叫什么?”

    “那叫‘玉人吹箫’。”

    “呵呵,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学问?”

    “三锤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每次过年回来都要教我和他做。”

    “三锤的家伙不行,邪门歪道倒不少?”

    “他净靠这些过干瘾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下面却紧紧胶黏在一起丝毫不敢怠慢。一阵疯狂的嗨咻和大力穿插,

    两人渐入佳境,琴瑟相和,云急雨骤;春光旖旎,共赴巫山胜境……

    回到青云观,已是暮色乍起。但见观门紧锁,周围一派寂静,四处不见吴媚的踪影,秦钟忍不住暗暗吃惊。

    开门进屋,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吴媚留给他的一张小条:秦钟,公司有急事需赶回去处理,匆匆走了。饭已做好,给你温在锅里。

    秦钟顿时松了一口气,怏怏来到厨房盛饭吃饭,然后在一片萧瑟中沉沉睡去。

    回城的路上,吴媚仔仔细细地把一切事情都来来回回捋了一遍。

    原想着与张冠寿不即不离,自己暗地里悄悄发展,等翅膀足够硬了再和他彻底决裂。经过这么一番凝神静气的思考,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了,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式的自欺欺人。

    以张冠寿占有欲极强的心态和狐狸一样狡猾的性格,他根本不会给自己发展的机会和空间。这两年公司生意明显是一年不如一年,说明他对自己早已有所对防范,已在幕后悄悄伸出了黑手,只不过他玩的是“凉水煮青蛙”手段,一开始根本看不出来。他做事一向喜欢稳扎稳打、不动声色,讲究“暗口子流水”,水蛭一样今天这里给你开个小口,明天那儿给你开个小口,似乎不痛不痒,等你发现自己满身疮痍时,你的一池子水已经被他悄悄放干了。

    回头再看本省的兰花市场,能够始终如一快速发展的兰花公司竟没有几家,大多数公司一开始都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等发展到一定规模时,问题便接踵而至,要么倒闭要么投入张冠寿的龙骧集团旗下。说白了,这些公司辛辛苦苦创业打拼了一来回,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替张某人拓展市场打工赚钱。

    用张冠寿自己的话讲,这叫小火慢炖、火到猪头烂。因此,张冠寿的贪婪和阴险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涉足兰花市场,他不会放过任何生意竞争者。

    此次再见张冠寿,无论如何要与他把事情撕掳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最轻爽。自己已经被炖得半熟了,再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会不知不觉最后被悄悄“蒸发”。

    在车上她便开好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医院。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艳照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他越这样,吴媚越惊心,因而也就越发坚信自己在车上的判断。

    她淡淡说道:“来了。”

    “来了就好!”

    “你怎么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响,吴媚开始迂回。

    他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提不住气、直不起腰,站起身来呼吸不顺畅。”

    “那你就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吴媚欲擒故纵,转身作势要走。

    张冠寿很意外,原以为吴媚回来后要么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么撒泼打滚大闹一场,这两种场面他都有办法应付。他唯独没想到吴媚不急不躁,口气淡得像一汪水一样,而意思却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离感。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在彼此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等于是说: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球不相干。

    而表面上你却找不出任何发作的理由。

    “小火炖猪头”也好、“凉水煮青蛙”也罢,这一手是他以前玩惯了的,等吴媚驾轻就熟地玩给他时,他却有点眼花缭乱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当然非同寻常。

    于是他沉不住气了,伸手拦住了吴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呢。”

    吴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吴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你很下作,也很份,但是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这些年来,在兰花界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惯了,一呼百诺八面威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操控别人,羽扇纶巾淡定从容,谁能与之争锋?让他说出这番软话还真不容易!

    无奈吴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张冠寿这是在稳住自己,等他回过后手来,他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去的。

    吴媚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这里我可以表个态: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说到照片这里有必要在赘述一段。

    吴媚刚刚投怀送抱时,张冠寿已行将五十,即将步入了松夏系列,张冠寿虽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状有:发稀、毛白、牙脱、骨脆、皮松、精竭、鸡巴软,干活时内服伟哥、外抹神油还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从心哇!上了床不是用指头便是用舌头,就差在床头上挂一串牦牛角了。

    张冠寿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么点小本钱,要想长久拴住吴媚这个大美妞有困难,必须出奇制胜、有杀手锏在手。因此这厮绞尽脑汁处心积虑要悄悄给吴媚拍一套私密照片,关键时刻拿出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止红杏“出墙”。

    当时吴媚对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龄小、阅世还不深,出于报恩心理,让干什么就干上什么,张冠寿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语,她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吴媚并没有拿这事当回事,张冠寿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于是变本加厉,提出来要把两人在一起做爱场面拍成照片留做纪念。

    吴媚当时什么都没说,又一次答应了。事后,画眉流着泪对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要让你明白,为你死我都愿意,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做。”

    当时浓情蜜意,一向稳健的张冠寿感动忘情之际,竟把自己和吴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几张给她。当时的吴媚在他眼里太嫩了,他以为这辈子这女孩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他硬撑出一脸的笑纹,虚张声势道:“我是男的,无所谓!”

    “我是布衣草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还可以反咬一口,我还可以揭发举报很多东西。”吴媚剑走偏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去,她冷冷说道:“要不要我和省纪委、省反贪局联系联系?”

    省兰花研究所乃省属单位,行政副厅级,张冠寿大小也算副厅级干部,还有政协委员的头衔。在别人眼里,这是他威武耀眼的盔甲,放在此时此地,恰恰却成了他最致命的软肋。

    但他不想因此而失去这些,失去这些就等于失去了保护伞。

    吴媚要真豁出去了,把他俩的照片往网络上一放,顷刻间便家喻户晓。私生活问题可以变成道德问题,而道德问题的处理没有轻重,关键看你造成的影响。

    最致命的是,经济上他还有许多根本不敢往桌面上放的东西,

    兰花号称‘绿色黄金’‘绿色钻石’具有极高的经济价值。

    省兰花研究所作为长江中下游地区唯一的一家国有兰花研究机构,是集兰花研究、保护和生产一体化单位,国家动辄投资成百上千万抢救和挖掘名贵珍稀品种。

    作为所长,他只要稍稍动一动手脚,研究所那些国有的兰花名贵珍稀品种便会被克隆,继而堂而皇之摆到他自己的兰苑里变成商品。若非如此,他那里源源不断的兰花名贵品种从何而来?有时为保证自己兰苑名贵兰花的唯一性,他甚至不惜将所里的一些名贵珍稀品种“研究”死!以他的水平,想让兰花什么时候死便什么时候死,谁也看不出蛛丝马迹、谁说不出什么话来。

    研究过程本身就是探索性的,是一种很软性的东西,破坏与研究之间没有严格界限,根本无从考量。因而他的这种偷窃和毁坏也就具有很大的隐秘性,不像直接贪污国家钱财,可以量化考核。加上他自己是权威,一向以严谨稳健著称,根本没有人对他产生过怀疑。

    当然,他的这些所作所为并非无懈可击。从理论上讲,兰花的变异是随机的、根本没有方向性的,因而遗传基因完全相同的兰花就少之又少,名贵品种更是如此,基因相同也就意味着来自同一亲本。沿着这条线索追根溯源,就能揪住张冠寿这只‘硕鼠’的尾巴。当然了,关键是要有人能够把所有事情串在一起,他必须是张冠寿许多生意的亲历者和参与者,他能说出这些名贵品种来龙去脉,这个人还必须是行家。

    张冠寿很清楚,吴媚恰恰就是这种人。许多年的挣扎,她已经羽翼丰满了。

    龙骧集团公司发展到今天上亿元的规模,其中至少有四五千万是从研究所偷来的,一旦抖搂出去,自己的脑壳很难保住。一旦没有了脑壳,金钱美女、锦衣玉食、香车宝马统统没有意义。自己这些年太顺,也就太大意,竟然不知道把自己的公司漂白了,最要命的是根本不知道韬光养晦!一天到晚还自鸣得意的招摇过市,真是愚蠢透顶!

    张冠寿最初是干业务干出来的,一俊遮百丑,行政职务慢慢也就上来了,机缘巧合加上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条件,他才有了今天的这种在兰花界一呼百诺作威作福的地位和场面。

    然而实际上他不是那种真正意义上的帅才悍将,他太顺了!

    他没有经历过商场上那种你死我活真刀实枪的决斗,更没有面临过生死之地拼死崛起的经历。因而他的性格中缺少杀伐悍勇之气,更没有鱼死网破的豪气。他那威风八面稳健强硬的外表下,是一颗敏感狡猾但绝对脆弱的心脏。

    说到底,是兰花把他宠坏了!

    这么多年来,名利场只让他修炼出一副从容不迫的皮相,却没有让他历练出狮子的胆气,一旦被人捏住命门,他便乱了阵脚。

    “张总,见好就收吧!”吴媚不失时机地说道:“大恩不言谢,当年在我最艰难的时候你帮了我,我用五年的青春补偿了你,按理说也算两讫了,但我觉得不够,我想利利索索清清爽爽的,这里有三百万,算我对你的回报。”

    说着,她从包里掏出支票递到了张冠寿面前。

    27.第二十七章 摊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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