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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1章

    “骥将军说,那句话是别人说的。”
    “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就是独立团能够这么强的原因。”
    “独立团的苏川云挑战?寻找最强的人体的力量,即最强的第一序列机器,来驾驶机甲这种战争机器?”
    “现在应该称之为骥荣欣月挑战,不过这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说错了。独立团要招的机甲战士,不是最强的第一序列机器,而是必须要拥有第一序列之上的力量。”
    “精神意志!”
    “那从这一点来看,独立团的选拔标准其实很高啊。”
    “真的很难吗?”
    屠远听到身边军官们的议论声,忍不住出声道:“没有那么复杂,其实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为什么而战。”
    在骥星河拿回了第二战区的指挥权之后,就已经闲下来的司令部指挥中心内,因为这句话而安静了下来。
    相比于精神意志、第一序列机器的说法,屠远的解释更加通俗易懂。
    因为他们身处于此地,身上穿着的军装,过去和现在以及未来所做的一切,都在证明着屠远所说的这句话。
    换成是他们处于雇佣兵团今天所遭遇的局面,他们会做出截然不同的选择,一定能够悍不畏死的执行屠远下达的那些,可以改变战局的命令。
    那么,他们是为什么而战呢?
    溃败的雇佣兵团,是为了什么而战呢?
    开始成建制投降的帝国猩猩们,又是为了什么而战?
    “可是。”有军官语气艰难的出声:“他们之前和我们一样啊。”
    这说的是雇佣兵团里,那些退役的联邦军人们,还有那些之前以成为联邦军人为目标的年轻人们。
    人们更加沉默的时候,屠远面无表情的说道:“人是会变的,我很欣慰我们都没有变,我会因为在未来,我们都没有变而庆幸。”
    一声呼喊响起。
    “镇东王即将到达骥将军所在位置。”
    人们的目光聚焦在了大屏幕上,那是雇佣兵团的机甲传出来的画面。
    ……
    李征帆现在有些紧张,因为他很清楚帝国镇东王这样的强者,拥有着非常敏锐的直觉,对于危险的预知能力甚至可以用有些玄幻来形容。
    在骥星河拿回了第二战区的指挥权之后就交给了他,而他和刘勉等人组成的指挥团队,也在第一时间分析了雇佣兵团的溃败形式,还有镇东王的追击模式。
    于是,一个坐标被传给了当时还在单兵星舰里的骥星河。
    降落的过程很顺利,没有帝国的火力攻击袭扰,周边也没有雇佣兵团的机甲。
    可问题在于,骥星河没有选择驾驶他才缴获的亲王甲,而是和之前一样以卸甲的状态离开的单兵星舰。
    又犯病了?
    李征帆都忍不住发出了怒声:“司令,你之前没得选,你怎么做我都没意见,但现在你有的选啊。”
    骥星河反问道:“你告诉我,我该怎么选?”
    李征帆沉默了。
    骥星河刚刚缴获的亲王甲,并没有经过全面的检测和改造,突然出现在帝国镇东王的机甲,或者是任何一架帝国机甲的一定距离之内,都有可能被直接发现。
    支援一架斩山甲?
    独立团的斩山甲全都已经参战了,别说是完好的斩山甲了,就算是斩山甲的零部件,把六号基地的机修区搜刮一遍都凑不出来一整架,全都被沈木他们带走了。
    “随便来一架机甲。”
    骥星河冷漠下令的时候,奔向了雇佣兵团正在溃逃而来的方向。
    “是。”
    李征帆无奈的应声之后,刘勉就开始了协调,为了避免变故的出现,他们并没有大张旗鼓的把骥星河到达第二峡谷的消息,告诉雇佣兵团们各自的指挥系统。
    战时的通讯管制,也让已经得到骥星河选择支援雇佣兵团这一消息的人,没法越过之前屠远的指挥系统,现在第二战区的指挥系统,把消息告诉给溃逃的雇佣兵机甲们。
    当然,也是骥星河支援的速度太快了。
    刘勉对雇佣兵团的机甲战士们非常了解,选择了一个被迫溃散的机甲小队,而后建立的通讯。
    这样的机甲小队在雇佣兵团里其实并不罕见,他们虽然已经变了,却很清楚在战场上应该怎么做。
    但徒之奈何的是,全员溃逃的情况下,他们就算是执行了相关的命令,也是死路一条,且不会对整体局势产生什么影响。
    得到了刘勉的命令之后,十六架在溃逃状态下队列依然整齐的机甲,在第一时间完成了转向,并很快跟骥星河完成了汇合。
    激动之情溢于言表的画面无需多说,骥星河也没时间做什么战斗动员。
    他很清楚这一仗的关键点在哪,也很清楚他拥有着怎样的力量。
    一架机甲在骥星河身前打开了驾驶舱的舱门,卸甲穿甲的过程中,骥星河的声音在这个机甲小队的通讯频道中响起。
    “跟着我。”
    “是!”
    十六架机甲再次开始奔行,却全都变成了溃逃的众多机甲之中,仅有的逆行者。
    从他们奔行的机动动作之决然来看,完全不像是刚刚溃逃了上百公里的‘逃兵’。
    莫名的,就像是获得了新生一样。
    卸甲了的雇佣兵机甲战士,很确定他现在已经成功逃生,可战术头盔之下的脸上,却没有半点劫后余生的庆幸,只有难以言说的遗憾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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