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哭错坟后她掉马了

第167章

    “兴许我的话太过冒犯,娘子不能轻易相信,但我的心是诚的!”说着从怀中掏出一块精致的骨雕来,还系了坠子,在不精于工艺的游北,一看就是罕物。“这是我母妃在时送给我的,可号令我家翁部族,我将它押给你,等你想好了,可随时去信游北,崇皇不会阻拦你我通信的!”
    等到他告辞,阿姀还恍在梦中,陷在自己矛盾的思绪无法自拔。
    冷风吹得她眼角酸涩,反应过来时,身边人换了迎恩,那核桃大小的骨雕,还在自己的手中。
    “殿下,当心风冷。”迎恩带了件大氅,披在阿姀肩上,她的鼻尖耳尖都冻得发红。
    “哈。”阿姀笑了声,不知是笑自己,还是笑方才离去的王子,“话里话外都是要立刻划清界限的样子,我的名声当真这样不堪啊,跟避债主似的。”
    迎恩没听到他们的对话,只当是公主被奚落了,在自嘲,不免有些心疼,“哪里,一定是那游北王子没见过什么世面,我看配不上殿下。”
    “不过也正好。”阿姀像是没听见一般,朱唇张张合合,兀自喃喃,“不过也算好事,游北那地方,他们自己都不愿意待,我才不想去。”
    身后传来些许脚步声,轻蔑地笑了两声,虽然声音低,也迅速被阿姀捕捉到了,于是回身看去。
    面前的公主身形高挑,面容姣好,比春风绿柳更甚英姿几分。双眼一抬,平白添了几分压迫的威严。
    小金氏见着她不由一愣,不由自主敛了些笑意,又迅速调整过来,“我当是谁,原来是我们野性难消的公主殿下啊,难怪私会外男还在宫中,丝毫不避着人呢。”
    阿姀微微俯视着小金氏,大冬天的她也不知拿个团扇扇什么风,像脑子不太灵光。
    “金美人早起猛了?说话这样不懂规矩,竟敢冒犯本宫。”
    分了宫室之后,公主便要按照规矩自称了。
    阿姀微微眯了眯眼,不太懂她怎么敢撒野,于是耍起嘴皮子功夫来。
    祸国殃民的金家么,这不就自己送上门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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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7章 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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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小金氏不悦地甩了个脸子,“一个不守闺阁规矩,私自潜逃出宫的钦犯,也敢与本宫称冒犯?你可知我乃金氏之女,是天子宠臣!”随即又打量一下阿姀,道,“岂是你个没爹没娘又没规矩的野丫头堪比的。”
    迎恩越听越气,按照宫里姑姑们教授的规矩,小金氏这属于以下犯上,是可以打板子的。她虽然胆小,但也见不得旁人诋毁公主,于是抬手便想上前。
    阿姀不动声色地拦了拦,将她让在自己身后。
    小金氏的放肆,以小窥大,便足见金峰在前朝的放肆。
    新帝沈琢,也便是阿姀这个半吊子皇叔,腹中空空无文墨,脑中也空空不长半点。
    于是金峰这样的小人,先谄媚了先帝,见沈琮不中用了当即改投沈琢麾下,如此墙头之草,能被宠信两朝,更足见沈氏的衰微。
    沈琮乃是因为宠幸金氏而爱屋及乌,跟着封赏金峰,这也便罢了。沈琢却是因为宠信金峰,才让这草包般的小金氏进了宫,她竟也敢仗势跋扈了。
    如今说她宠冠六宫也当得上,不过是因为容色娇艳又年轻,会撒娇服软罢了。
    不敢说全部,但沈琢这样的男人,还就吃这一套。
    阿姀心中嘲讽,半点懒得同她说话。
    “怎么,被本宫戳中痛处了?怪不得陈氏要将你丢弃,真不讨人喜欢。”小金氏更得意起来,看了看自己浓艳的蔻丹,语气轻浮,“道个歉,本宫便放过你了。”
    阿姀本想走,但又听见这话,不由不太爽快起来。
    这满宫里的人,没有一个配提起陈昭瑛的名字的。
    一身青玉色的宫装,本就在阴霾的冬日里显得冷峻,加之阿姀沉下的面色,细长的眉梢一横便显得不近人,瞧着凶得很。
    “小金氏,本宫当提醒你三件事,你竖耳听了,再与本宫赔罪不迟。”
    说罢挥手示意,迎恩得了机会,终于挺起腰背,能出了这口恶气。
    守在附近暖阁的几个小黄门眼尖,见两位贵人有长叙之意,立刻办了椅子茶桌来,搁在了公主身后。
    不过也仅仅为公主搬了桌椅。
    宫中的人都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从前小金氏便不分宫室地苛待下人,哪怕是崇安殿长秋监的人,也敢蹬鼻子上脸地使唤,底下人早有怨声。
    而这位唯一的公主,几年前便曾以头叩地为身边的侍女求情,高下立判。
    何况今日这事,一听便是小金氏不对,等到陛下责怪起来,总不能先责怪这位已经被游北定做储妃的公主殿下吧?
    阿姀十分受用,安安生生地往椅子上一靠,热茶也被递进手中,打算对迎恩学规矩的成果验收一二。
    小金氏见这帮黄门慢待,正欲发作,被身后的大宫女硬生生扯住了。
    迎恩便是在这样的场面之下,镇定自若地开口了。
    “其一,公主殿下为武安帝亲封,享食邑封地,乃是天家血脉。金美人为宫妃,按照品阶折算,见面本就当对殿下行礼,何况出言不逊,更是当罚。”
    小金氏瞪大了眼。
    “其二,妄议先帝后,此为谋大逆。论罪,当斩。”迎恩瞟了一眼小金氏的神色,继续道,“妄议公主教习,也视同诋毁天家声誉。金家外戚坐久了,僭越出言,岂非谋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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