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其他 > 我给官配发盒饭[快穿]

第52节

    “嗯吶,小陈他们说,郴知青家那日子过得好的,连他们s市的城里人都不敢比。”
    听到邻居媳妇的话,刘老大的媳妇心思不由活泛起来。
    她回头看着和刘小兰说话的郴易风,心说今儿怕是得好好给公婆说道一下。
    傍晚的时候,不等村里人上门要账,陆云柯就带着账本子上门,把前些日子上门的几户人家的欠债一一结清。
    正巧在县城上班的两个债主回来过节,路琢又一道把他们家的债也还清,最后剩下的一百,就还给了村长家。
    等结清这部分债务,路琢拎着村里人给的几个粽子正要回去,走了几步,就看到一辆警车从路口驶来。
    警车没有鸣笛,看来是有人回乡探亲,路琢站在路边给警车让道,没想到车子很快就停到他旁边,车窗摇下来,露出周峡那张英俊的脸。
    他对着陆云柯眨眨桃花眼,整个人透着股子少年的清爽气息:“路先生,我来吃饭了,你没忘吧?”
    陆云柯点点头,给他指挥着将车开到自家院门口,推开大门:“欢迎。”
    陆云柯是没想到周峡会过来,今天是家人团聚的日子,他去请吃饭不合适,但转念一想,就明白过来。
    周峡是来见郴易风的。
    之前陆云柯带郴易风进城,除了第二次因为要买东西匆忙了些,其他时候留的时间很充裕,足够男主和他想追的男人见面熟悉起来。
    说不定是两人约好了在自家见面,他的确不好打扰这两人。
    带着周峡进了门之后,迎面碰到了来迎陆云柯的郴易风,周峡和他打了个照面,两人不由双双愣住。
    “你怎么在这里?”
    “周峡?”
    作者有话要说:
    第62章 一亩灵田14
    世界线中暧昧了十多年,却因为上下位置分分合合好多次,最后也没能结婚的两个男主同时出声,且都一脸震惊。
    陆云柯觉得这一幕格外喜感,他没理会男主和他的男人,转身进了厨房开始准备待客的硬菜。
    郴易风的语气除了意外还挺正常,周峡却莫名带着质问的味道。
    郴易风觉得怪怪的,但对方上一世是自己的好友,于是他耐着性子解释道:“我下乡后一直寄住在这里,周先生,你怎么来了,上次的案子还有问题?”
    “没问题,是路琢请我吃饭,今天好不容易有了空闲,我就赶过来了。”周峡干巴巴道,说完一回头,却见路琢人都不见了。
    只剩下他和郴易风两个。
    周峡看一眼不冷不热的郴易风,心头隐隐发憷。
    他可没忘掉眼前看似文弱的青年是怎么一个人干掉一群野狗的。
    那天天色太晚,月亮也挺亮,月色下郴易风的眼神没一丝恐惧,周峡见了他,就觉得这人很不寻常。
    他见过不少穷凶极恶的罪犯,但都不及月光下的郴易风来的邪性,周峡敏锐地觉察到了对方那种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冷漠,甚至因为那天的场景和郴易风的眼神,周峡还做过两次噩梦。
    噩梦的源头就站在眼前,周峡顿觉亚历山大。
    他今天穿着便服,整个人没有穿警服时那么锐利,活像是国外海报看到的男明星,正是郴易风最欣赏的模样,可不等他招呼周峡进屋,就听这人道:
    “原来你们住一起啊,路琢先生真是个好人,报案救了你不说,还和你住一起照顾你,他人真的挺好。”
    郴易风闻言猛地回过头来,声音都有些失真:“你说什么?”
    被郴易风脸上冷肃的神色吓到,周峡下意识咽了咽口水:“我说,路琢先生人挺好的。”
    路琢,人,挺好。
    这分明是三个互不相干的词语,却偏偏从上一世比自己还痛恨路琢的挚友口中吐出。
    郴易风心头那种古怪的感觉越发强烈,他皱眉道:“上一次,不是你救了我?”
    “我只是带队的,及时发现线索救人的是路先生……”
    周峡是个实在的好人,一五一十将情况告知郴易风。
    听着周峡的话,郴易风面上的表情逐渐敛起。
    等明了自己获救的始末,他已经变得面无表情。
    原来,不是周峡救的自己。
    路琢却自始至终都没说过他在那件事中扮演着什么角色。
    郴易风的神色晦暗难明,周峡见了,又想起初见这人的那一晚,他心神一颤,多少有些禁受不住,于是小心翼翼道:“郴先生,你还有事吗,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去和路先生聊一聊?”
    “去吧,你们去聊聊,我去捡点柴火。”
    郴易风没看周峡。
    他需要好好缓一缓,理一下自己重生后发生的所有事情。
    等郴易风竭力平复好心情,结果一回到院子,就看到周峡含笑看着路琢。
    路琢看似不怎么理睬他,却也没把人撵走,甚至神色难得温和,这可大大鼓舞了周峡,他使劲往前凑,自顾自不停地说着什么。
    要是现在还看不出周峡对路琢有心思,那郴易风怕是得去看看眼睛和脑子。
    路琢看起来也很喜欢周峡,对小警察的态度比对自己好了不止一星半点。
    一个是上一世亲口说过喜欢自己,对自己有恩,但这一世对自己避之不及的好友。
    一个是上一世爱过自己,也害过自己,但今生还没来得及害他的男人。
    他们就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悄然滋生出了别样的情愫。
    郴易风的眸光一直追随着他们,正在准备晚饭的两人却都没注意到他。
    尤其是路琢,他看火,看案板,看切好的青菜,含笑看没话找话的周峡,就是没看到门口的郴易风。
    教导周峡做饭的陆云柯暗忖,周峡为了讨好男主可真是拼尽了全力,明明是个十指没沾过阳春水的大少爷,偏偏还要跟他学做饭,怪不得他能打动重生的男主。
    他能怎么办,耐心教呗。
    郴易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路琢,等着他回头看自己一眼,或者将添乱的周峡从厨房撵出去。
    可路琢还是为招待周峡准备了一道又一道大菜,一副要真的教会周峡的架势。
    那哪里是做饭,分明是在调情。
    郴易风静静地看着,他如石雕一样站在大门口一动不动,连呼吸都轻得像是消失一样,直到刘小兰怯怯地喊了一声:“郴大哥”。
    郴易风惊醒,如大梦初醒般,转身看向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身后的几个人。
    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几个诧异的来客微笑:“小兰妹子,刘大哥,嫂子,还有这位阿姨,你们是来找路琢的吧,快请进。”
    刘家一行人面面相觑。
    刚才郴知青的表情真吓人,是路琢发生什么事了吗?
    刘小兰看着心上人,小声道:“郴大哥,不是来找路琢的,我们是来找你的。”
    “小兰,别乱说,我们就是来找二狗的。”
    刘老大瞪了妹妹一眼,不等刘小兰反驳,他就瞥了一眼路家门口停着的警车,神色越发满意。
    郴易风原先还没反应过来,等刘家落座,刘老大热情地介绍起那个陌生中年女人,在座众人才知道他们想干嘛。
    “这是隔壁村的赵婶子,二狗,你妈就是婶子介绍给你爸的!”
    姓赵的妇女是十里八村最能说道的媒婆,她看着一桌子饭菜就觉满意,心说这婚事要成了,自己能拿到的红包一定不会少。
    “二狗啊,你看看,你现在过的才是日子呦,这一盘盘的肉,还有菜,看起来就不错啊。”
    这桌子摆不下的大鱼大肉和不同馅儿的粽子,别说媒婆了,连刘小兰的视线都不由顿住,然后再也无法移开。
    陆云柯一脸的不明所以,郴易风和周峡则齐齐变了脸色。
    两人下意识对视一眼。
    刘家和媒婆是来给路琢来说亲的!
    刘家老大很清楚村里的青年有多稀罕自己的妹子,根本不觉得会被拒绝,他一副回到自己家的模样,招呼着媒婆和刘小兰坐下。
    取了双筷子塞到媒婆手里,刘老大笑呵呵地招呼路琢:“二狗,你这憨货,还不快招呼婶子,咱们两家的事情,可得婶子好好张罗。喔,忘了,你说话不连贯,我替你说!”
    刘大哥这会儿可是对路琢满意得很。
    他老婆说的对,郴易风家庭成分不好,根本不是合适的结婚对象,郴家那些资本家的老头老太自绝对看不上他家妹妹,再不能纵容小兰这么下去,被郴易风弄坏了名声可嫁不了合适的人家。
    与其一直拖下去,不如赶紧把这思春的丫头嫁人,讨了彩礼也好给老三老四两个娶媳妇。
    他是大哥,爹妈都说弟弟娶媳妇自己要帮衬,可刘老大和媳妇只生了两个丫头片子,还得拼命生儿子,哪里能帮衬弟弟,思来想去,把妹妹小兰嫁了最合适。
    至于刘小兰能嫁的人……
    他媳妇可说了,村里人都知道小兰之前和路琢在自由恋爱,名声不好的刘小兰嫁给旁人怕是要不上彩礼,嫁给路琢才能把彩礼要高些。
    也幸亏路琢家发达了,还了村里的债不说,还买了两辆自行车,趁着路琢有钱,把刘小兰嫁给路琢最好,他家那两辆簇新的凤凰牌自行车,正好拿来给自己两个兄弟结婚用。
    路琢是个没爹妈做主的哑巴,只要逼一逼,他赚的那些钱都能当彩礼讨回来,自家两个弟弟和未来儿子的彩礼钱,可不就都有了么!
    刘小兰以为自己哥哥带媒婆是和郴易风来商量的,听到这话才觉察出了不对,她窘迫地阻止大哥:“哥哥,我们出去说。”
    “小兰,你赶紧出去,哥哥和婶子还和二狗有事情商量。”
    刘家老大摆摆手,“小丫头家家的,总是添乱,这样嫁给二狗怎么生儿子,你说是吧,二狗。”
    刚觉察到不对的刘小兰顿觉晴天霹雳。
    她的眼中瞬间沁出了泪花,下意识看向心上人,想让郴易风阻止这一切。
    却见郴易风面无表情地看着路琢,瞳孔黝黑无光,他上前一步,狠狠握住路琢的手腕,一字一顿狞厉道:“你又要结婚?”~
    看郴易风对自己不理不睬,眼里只看得到路琢,刘小兰微微恍神。
    她还是不大明白,但郴易风的眼神足以告诉敏[gǎn]的少女很多东西,她不清楚对方眼中承载的幽暗压抑究竟是什么,但她的潜意识早就告诉过她,自己和郴易风没机会了。
    刘小兰难堪地遮住眼睛,颤唞着声音道:“哥哥,我们回去吃饭,快回去吧,求你了!”
    刘家老大根本没看出陆云柯和郴易风之间的暗潮汹涌,他拍拍桌子:“是爸妈让我们来的,二狗,你给个回复,我妹妹你是娶还是不娶?”
    夹在这一群人中间的周峡一脸懵,左看看,又看看,最后目光顿在路琢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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