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恐怖 > 小天师又被反派邪祟缠上了

第54章

    【喂叙子哥你就别逗我崽崽了!快把阵法交出来!】
    尉川叙早就在来的时候将东西一并准备好了, 见巫辞表态, 他示意一旁的工作人员,帮他把东西带上来。
    mary小心地将一个金丝楠木匣捧上来,放到八仙桌上,又拿来几副手套。
    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 尉川叙戴上手套, 慢慢地打开了匣子。
    匣子里摆着半本残卷, 单薄泛黄的纸张已经脆弱到仿佛一碰就碎,连边缘也破损不堪。看得出来,这残卷年份久远。
    归雅子眼尖:“嗬,是件古董, 少说有几百年历史。”
    “道长好眼力。”尉川叙小心翼翼地将残卷从匣子中取出来, 交到巫辞手里,“这是我家的私藏品。要放博物馆里,就是国家保护文物了。”
    巫辞早就戴好了手套,在一旁雀跃地等候着。
    心知这东西的重要性,接过残卷时,他也十分慎重。
    封面上“楚巫秘本”四个字笔力遒劲, 几乎要穿透纸张。
    巫辞轻轻翻开泛黄发皱的封面。
    书页上用黑墨与朱砂两种颜色进行了记录,除了一些形状奇异晦涩难懂的文字,还有一些诡谲的符像与阵法图。
    巫辞有些惊讶地抬起眼, 看向尉川叙:“这是……”
    “内容是用楚国文字记载的。”尉川叙解释道, “虽然残卷是从明朝时期流传下来的, 但里面的内容,据说是复刻自楚国的青铜器。”
    “原来这是个拓本。”归雅子身体往后一仰,靠在沙发背上,摸着胡须,发出不屑的轻笑,“且不说内容的真假,上面的文字就没人看得懂。”
    “那青铜器在哪?”巫辞却没有因此气馁,而是追问道。
    “早在建国前就不知所终了,就连这孤本也只剩一半。”说到青铜器,尉川叙露出可惜的神色,“为了翻译上面的内容,我还特地研究了一段时间的楚国文字。”
    没得到想要的回答,巫辞低下头,继续翻看着残卷:“没关系,我能看懂。”
    “其实你看不懂也没关——”尉川叙理所当然地说,话到一半忽然收声,意外地提高了些音量,“哈??你能看懂???”
    檀斐也意外地挑了下眉。
    巫辞竟然能看懂?
    巫辞抬起头,看了一眼众人脸上的震惊表情,解释说:“巫山在古时候本就在楚国范围之内,也因巫觋族聚集在此,楚地十分盛行巫文化。”
    尉川叙反应过来,露出了豁然开朗的表情:“对,楚人崇巫,楚地的祀神风俗也与北方的大不相同。相比之下,他们更为浪漫大胆,甚至把神进行人格化,以恋娱神,这点可从《巫山高》和《楚辞》中求证。”(1)
    “《巫山高》讲述了楚襄王梦遇巫山神女的故事,而《楚辞·九歌》中的大部分篇幅内容也是娱神祭祀的,譬如《九歌·东皇太一》就是祭祀我族的太一神。”巫辞点头,欣赏地看了尉川叙一眼。
    见这两人互相露出“懂我”的表情,檀斐冷笑:“……”
    “什么叫以恋娱神?”阿茹娜问。
    “想象人与神相恋。”见巫辞继续低头认真读残卷,尉川叙解释,“在楚人的设想中,神的外貌与人类无异,且多为俊男美女。”
    “啊,那这确实跟我们萨满不一样。”阿茹娜一愣,“我们滴神,都是三头六臂,凶神恶……呃,威风凛凛滴。”
    “胡闹,这是在亵渎神明!”归雅子忍无可忍,一甩拂尘,痛心疾首地批判道,“人神相恋,是要遭到天谴的!”
    尉川叙:“道长,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我们提倡自由恋爱。”
    巫辞没有受到杂乱噪音的干扰,他认真读完了最后一页,抬头看着众人:“上面记录的确实是一种古老的召神劾鬼术,可能会需要一些道具。”
    “假的。”在巫辞翻阅的时候,檀斐早就瞬移到了他身边,顺带着瞥完了上面的内容,“我就没见过这种阵法,召得出来才有鬼。”
    试试是可以,但他其实并不想看见召唤失败后,巫辞那张脸上失望的表情。
    监视器后面的郝芒低声喊道:“快快,快去把道具带上去!”
    在郝芒的吩咐下,整个场面顿时变得热闹起来。
    大家纷纷起身,站到边上,让工作人员布置场地。
    节目组这次显然有备而来,道具都是针对巫辞特别准备的,还真像那么回事。
    没想到,巫辞在节目组呈上来的一箱道具里翻了翻,只选了一个木雕的鹿头面具,又向节目组讨要了朱砂、毛笔、白纸和剪刀。
    “你不需要别的吗?”尉川叙此时已经兴奋起来,他举着一面招魂幡,像个傻子一样用力晃动,“招魂幡呢?桃符呢?象牙龟甲玉器呢?不换个装什么的吗?你就穿这样吗?”
    【喂叙子哥形象啊形象!】
    【本性暴露了,快收收收!管理局爸爸看到了是要诛杀你的!】
    “不需要。”巫辞转头看向一旁忙碌的工作人员,“桌子、沙发和地毯也拜托帮我搬开,谢谢啦。”
    “没问题。”工作人员回答。
    mary递来一瓶他需要的朱砂和一把小刷子,问道:“小天师,我们没有准备毛笔,刷子可以吗?”
    “可以的。”巫辞接过道具。
    按照巫辞的要求,节目组将原本精心布置的桌椅和地毯都撤走,只留下那三个摆满上千盏油灯的木架,腾出一大片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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