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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这个手机卡是我自己办的,平时偷偷用来注册游戏的。”姜阈道,他自己现在用的电话卡是闵萱的副卡,和他线上付款一样,卡上的一切行为在父母眼里几近透明。
    “怎么...在我这里?”珍珠手机链硌着梁东言的手掌,他觉得这大概不是做梦。
    “用这个给我发你吃了什么,行么?”姜阈声音含笑,说到后面轻了些,似乎也在担心梁东言会觉得这通操作太奇怪。
    梁东言那边安静了片刻,等姜阈的呼吸都有些紧了,他的声音才响起:“晚上吃了你们的汉堡,明天早上会把剩下的吃掉。”
    “好,吃掉之后就买火车上的盒饭吃吧。”姜阈又点燃一支烟,叼在唇间说。
    “嗯。”梁东言压低声音,车厢里已经有人在睡觉了,顿了顿他又问:“你在抽烟吗?”
    “在你家楼下。”姜阈抬头看向楼上:“五楼现在灯是暗的。”
    “年底,好几个租户都搬走了。”梁东言解释道。
    “这样。”姜阈看梁东言的语气还算稳定,猜测着他大约没有生气,便问:“那你答应吗?”
    “答应什么?”
    “拍吃的东西给我看。”
    “好。”梁东言几乎没有犹豫,立刻便答应了。
    这边的姜阈倒是一愣,他本以为这人还要找借口的。
    “但我也想要...你答应我一件事。”紧接着,梁东言那边轻声道。
    “你说。”姜阈笑起来,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但他下意识点了点头,只是嘴上还没答应。
    “用这支手机的话...”梁东言喉结滚了下,目光落在自己面前的耳机上。
    姜阈发觉梁东言的声音沙哑了些,他见人沉默下来,便催促着:“你说吧,没事的。”
    火车上故意被压低的沉磁嗓音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但传到深夜的空旷小区时,再小的声音也会被无限放大。
    “我想跟你连麦睡觉。”姜阈听到梁东言在他耳边说。
    第35章 葛北思永远不会知道
    “啪嗒”,唇间爱喜顶部的烟灰在寒风中倏地落下,姜阈咬了下烟嘴,没有立刻应声。
    火车行驶的声音、以及车厢里五湖四海方言的嘈杂尽数传入姜阈耳中,梁东言没再出声,等得耐心。
    “好。”姜阈盯着地面燃尽的烟灰,嘴唇贴近话筒说。
    “嗯。”梁东言语调上扬,顿了顿他说:“今晚不要了,今晚我这里很吵。”
    姜阈点了点头,发觉梁东言看不见,便问:“那从明天开始?”
    “好,那明天...我打给你。”梁东言说着还是有些小心翼翼,但藏不住期待。
    姜阈听他这语气没忍住笑:“你很想连麦睡觉?”
    隔着电话看不到姜阈,梁东言反而放开了,他加重语气:“很想。”
    “什么时候想的?”姜阈边问边往回走,等走到南楼门口,梁东言那边才有声音:“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假话。”姜阈干脆道。
    “刚刚...想的。”
    “哦。”姜阈走出南楼,慢悠悠朝家里走,没说话,也没挂电话。
    “不想听真话么?”梁东言忍不住追问。
    “那听真话。”姜阈笑道,他觉得打电话的梁东言挺好玩的、还幼稚。
    “从校庆那晚开始。”梁东言说。
    梁东言似乎早就酝酿好了这个回答,但姜阈没接茬,他只道了句“知道了”便踏入小区大门:“那明天,明天连麦睡觉。”
    “好。”梁东言有一瞬间的失落,因为姜阈没有继续问下去,但那瞬间转瞬即逝,他不奢望太多,姜阈的应允足够他快乐很久。
    挂了电话后姜阈在自家楼下又站了会儿,脑子里盘旋着葛北思的“理智一点”,和梁东言那些明烈的暗示。
    但他现在...好像已经没办法拒绝梁东言的要求了,他能做的只是不去多问、不那么主动而已,再多的他做不到。
    这晚姜阈睡得不好,夜里外面起了大风,呼啦啦地将窗户拍响,他又惦记着要坐一整晚硬座火车的梁东言,睡得迷迷糊糊,天没亮便醒了。
    醒来后姜阈便没再睡,穿了校服又套了件羽绒服准备去学校,刚走到客厅闵萱便出来了,她的目光意味深长,见姜阈背起书包,立刻叫住他:“等等,吃了早饭再走。”
    姜阈停住,听话地没再出门,回到餐厅坐下。
    闵萱很快准备好了早餐,等把早餐已经齐全,她朝他们的卧室喊了一声:“姜秉泽,出来!”
    家里三个人通常不会一起吃早餐,除非有事。
    再加上刚刚母亲的那一眼,姜阈觉得...大概是自己的事。
    姜阈的牛奶喝到一半,姜秉泽便从卧室里出来了,出来后他也先看了眼姜阈,表情算不上好。
    姜阈安静地吃着早餐,边吃边他们会问自己什么事。
    姜家的餐桌一向安静得只有碗筷相撞的声音,直到十五分钟后大家结束了进食,姜阈刚起身,准备把餐盘送进厨房,姜秉泽便开口了:“别瞎忙活,坐下。”
    姜阈紧了下端着盘子的手,转身坐了回来。
    “你上次跟我们说你没谈恋爱,是吗?”姜秉泽开门见山,目色严厉。
    姜阈点头,他看向似乎洞悉一切的父母,面不改色。
    “那你解释一下这个。”姜秉泽拿起手机,点了两下,然后“砰”地一声,很不客气地甩在姜阈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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