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言情 > 双帝倾城

第6章

    第八章 一夜手谈世尽知
    景王入住珞园第一晚,吴帝就夜幸珞园,与景王手谈到半夜,又将困了的景王抱回卧房。
    这一消息到了一早便已人尽皆知。
    李颜二位公子更是一夜未眠,一大早便坐不住了,相携前往珞园。
    进了珞园,哪知道景王仍未起,李离不满道:“他倒是睡得舒心得很。”
    转头熟稔地吩咐青雀:“你去把你们景王喊起来,这个时辰陛下都早朝了,他竟还不起吗?”
    青雀怯生生回道:“本是该起了,只是王爷的侍从拦着不让请。”
    “他拦着你就让他拦着,才来一天就真把自己当珞园的人了?”李离一边讥讽着,一边也不听劝,径自往景王卧房走去。
    果见乐栉穿着梁国的侍从服,一脸肃然地站在门口。
    他往日跟着景王的时候,众人只觉得他无甚显眼的,不过是平常侍从罢了。
    可他今日浑身一副“我不好惹”的模样,倒让人见了有些胆寒。
    不怪乐栉连装都不想装了。
    他昨夜回来,本要向景王禀明探查的情况,却听说景王已经睡下,再一打听,才知道景王血气不足,几乎是累晕过去,当下恨不得直接违令将景王带出宫去。
    因此今早宫人来请,他还是黑着一张脸,把人全都打发了。
    但李颜二人当惯了主子,自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只令道:“你这奴才怎么当的?莫公子有请,还不快快请景王起来?”
    乐栉抬眼瞧了瞧他二人,连句话都懒得回。
    李离怒火中烧:“......竟敢如此目中无人!”
    乐栉本懒得理他,听他音量渐高,担心他吵到自家陛下,只忍气吞声道:“公子恕罪。”
    哪知李离还不消停,高声喊道:“来人!我要替景王调教调教这个目中无人、不知好歹的奴才!”
    话音刚落,景王卧房的门“吱”得一声打开了,还未梳洗的景王只披了一件素白的外衣,一头乌发散在肩上,面色因略带一些憔悴而显得格外清冷,一时间男女莫辨,宛如神祗。
    一时间,朱颜二人皆看得呆了,只乐栉一声咒骂一声,眼神恨不得将二人活剐了。
    景王翩翩若位列仙位,开口却毫无仙气:“你想怎么调教啊?”
    乐栉:“......”
    李颜二人这才清醒过来,李离正要开口,被颜如卿拦了下来:“是我二人唐突了,打扰王爷休息。”
    转而又道:“不过王爷的侍从见了我二人,既不行礼,也不招呼一声,问话也不答,是不是......?”
    比起李离,颜如卿这话说得让人舒心多了。
    景王看了眼乐栉,道:“那确实该罚......”
    乐栉:“......”
    李离今天有心要让景王的这个侍从好看,听景王这么一说,脸色才转好了些,却不曾想景王想了一会儿,道:“就罚你去把本王的早膳端过来吧。”
    李离:“???”
    乐栉:“......”
    他家陛下进来第一天就想气死个人吗?
    乐栉虽然这么想着,看到李颜二人的脸色,还是一边暗中叫好一边去了伙房,待再回去时,李颜二人已经不在了。
    “人呢?气走了?”
    景王由宫人侍奉着更衣,道:“可能去青竹厅商量怎么对付本王吧。”
    侍奉更衣的青梧、青黛:“......”
    “......”乐栉默默无语了一会儿,把手里的养血汤递给景王。
    景王先是被一股甜腥味熏得一侧头,转而又看了一眼,不高兴了:“让你去端早膳,你端这东西来干什么?”
    乐栉一副不好惹的模样:“这是王爷您的早膳。”
    景王眉头不展:“这是在罚你,还是在罚我?”
    “那您要问您的夫君去了,”乐栉忍不住回嘴道,“见你血气不足,人家一早吩咐了给你做养血汤。”
    第九章 公子春风横姿
    景王这才想起昨夜和戚渊渟的零星片段。
    他们下着棋。
    他忽然觉得有点累。
    戚渊渟想趁人之危,并挑衅了一句“怕寡人吃了你?”。
    ......
    于是景王凭着七零八碎的记忆,没记着吴帝怎么把他抱了回去,只记了他一笔“趁人之危”的账。
    “能不喝吗?”景王轻叹了口气,明知这养血汤不喝不行,却还是难得地耍起赖来。
    乐将军难得抓了景王的错处,硬气得很:“不行,你莫不是还想晕别人怀里?这还是好的,要再出个什么事,我以死谢罪!......”
    景王本想着乐栉担心了一夜,让他出出气,却不妨乐栉越说越多,有沸沸不止的挣扎,赶紧伸手接过养血汤,避到一旁去,躲开了这聒噪的声音。
    乐栉:“......”
    气人,还是他家陛下会。
    景王生性喜淡,闻着这味道就觉得头疼不已,更不要说要喝进嘴里。
    但即便如此,景王仍没有像他人一样捏着鼻子一灌而进,只一口一口慢慢抿着,厌恶的表情也是一闪即过,再没出现。
    若是不知道碗里的养血汤有多让人恶心,乐栉差点就以为他家陛下在喝什么好东西。
    他一直想不通他家陛下为何不采用“长痛不如短痛”的方式,一咕噜将药干了。但他确实也想不出他这么干的模样。
Back to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