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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为首的侍卫看到前方模模糊糊站了个人影,不由得厉声喝道,“来者何人,竟敢擅闯禁宫!来人,把他给我拿下!”
    后面的侍卫纷纷上前,正要动手,待看清了火光下的人脸后,吓得呆愣在原地。
    侍卫们一个接一个战战兢兢的行礼。
    “裴大人。”
    裴争淡淡的应了声。
    侍卫首领抬眼看了看这位朝堂上权势滔天的裴相大人,现在正表情不悦的眼神冰冷扫视着在场的人。
    他在那种气势迫人的威严下不由自主的出了身冷汗,旁边桌子上被帷幕团团包着的似乎是个人形。
    那人是谁?
    他们是不是打扰裴大人的好事了?
    但这里是皇家禁宫,没有皇上命令任何人不得闯入,就算是当朝丞相也不行。
    侍卫首领壮着胆子问道,“裴大人不在宴会上,怎的来了这清冷之地?”
    裴争抬抬眼皮,“本相去哪里做什么,还要跟你个侍卫军通报不成?”
    侍卫首领赶紧低下头,“小的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没有皇上的命令,恐怕……”
    裴争不想再说,直接亮出腰间的令牌,通体白玉精巧的通行令牌,是皇上御赐的,可以不受限制的出入任何地方。
    这是皇上对辅佐朝政有显赫功绩的裴相的赏赐之物,整个皇宫无人不识。
    全体侍卫们见到御赐令牌连忙跪倒在地,见到令牌即见到圣面,一时之间无人再敢言语。
    裴争看着跪了满地的侍卫们,冰冷的声音终于再度响起。
    “行了,都下去吧。”
    侍卫们低头起身,鱼贯而出。
    首领走到门边时,又定睛看了看帷幕罩着的方向,虽然四周黑暗的很,但他好像看到了显露在月光下的一席衣角,衣角的边缘勾勒着金丝纹样。
    这是只有皇室才能穿在身上的材质,那么帷幕底下的人是……
    裴争眼眸抬了抬,不着痕迹的侧身向着案桌前挡了挡,对着门边吩咐道,“命人备轿,本相要去宴会之处。”
    侍卫首领应下,转身出门。
    寝宫顿时又恢复了黑暗寂静。
    被蒙在帷幕内的人儿仍是听话的一动不动,连大气也不敢出。
    裴争勾勾唇角,不急不忙,将帷幕慢慢一道道揭开。
    祁长忆被捂的有些红晕的小脸一露出来,他就张着嘴巴大口呼吸起来,似乎被憋的久了,喘了好一阵才平复。
    裴争伸手替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衣领,手触到底下柔顺滑腻的触感,忍不住又向里探了探。
    祁长忆被冰凉的手碰到,打了个寒颤,无意识的向后缩了缩。
    裴争的眼神顿时就冷了下来,他骨节分明的五指轻轻捏住修长的脖颈,低声附在人儿耳边。
    “你敢躲我?”
    第3章 把腿藏起来
    手指渐渐收紧,裴争眼眸里的寒意摄人心魄。
    祁长忆有些害怕起来,却不敢再躲,任由呼吸被一点点掠夺。
    裴争深深看着眼前单纯无辜的一张脸,似乎在透过他看别的人影,越看情绪越变得失控,手下力度也没了把握。
    “嗯,唔……”
    祁长忆被勒的眼泪汪汪,控制不住的呜咽出声。
    裴争回过神来,慢慢松了力度,手却仍然放在那截脖颈上没有移开。
    白皙脆弱的皮肤敏感至极,被他刚刚用力的掐过后,留下了几道红痕,明晃晃的扎眼。
    祁长忆分明难受得很,却看着裴争的脸色小心翼翼的开口解释,“裴哥哥,我没有躲你。”
    “嗯。”裴争沉声应到,手指在他脖子上摸索了会,“痛不痛?”
    祁长忆见裴争似乎不再生气了,自己也摸摸脖子,傻乎乎的安慰他道,“不痛了,裴哥哥知道的,我很能忍痛的。”
    裴争眼眸暗沉,外面突然又传来响声,是传唤的轿撵到了。
    为首的太监不敢擅自进来,站在寝宫门外用阴阴柔柔的嗓音扬声说道,“裴大人,轿撵到了,还请您移步。”
    裴争淡淡应了,外面便没了声响,安静等待寝宫内的人出来。
    祁长忆依然坐在乖巧的坐在案桌上,眨巴着眼睛看着裴争。
    他的裴哥哥长得甚是好看,鼻梁高挺嘴唇薄削,剑眉星目映衬着鬓角落下的几缕乌发,一身玄色衣袍绣着精密大气的滚边刺绣,在月光下长身玉立,宛若神祗。
    和祁长忆偏阴柔女相的长相不同,裴争的俊美是充满了勾人摄魄的气势的。
    门外的轿撵还在等着,两人万不能就这么一前一后的出门去。
    裴争站在祁长忆双腿之间,动手解开身上的外袍,直接把乖巧坐着的人儿整个包裹在了胸前,他宽大的衣袍恰好盖过身前人儿大半个娇小身躯。
    祁长忆半趴在裴争肩膀上,任由他抱着自己,一双腿软软的耷拉在他身体两侧。
    裴争抱着他走到门口,拍拍怀里的小人儿,“把腿藏起来。”
    祁长忆的双腿直接盘上了裴争劲瘦紧实的腰迹,藏进了他衣袍下面。
    裴争身子一怔,随即打开大门提步走了出去,怀里抱着个人他仿若未觉,轻松自如。
    外面抬着轿撵的几人听见脚步声头都不敢抬,连呼吸都变得微弱了几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到这位大人。
    裴相裴大人权倾朝野,深得圣心,又手段暴戾为人狠厉,示人命为草芥,虽然朝堂之上其他人等不满他的所作所为已久,却又拿他没有分毫办法,因为皇上总是对他偏爱有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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