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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0章

    奥本山公墓有一处中世纪风格的纪念堂,内中是为了纪念美丽国独立战争时期牺牲的一些战士, 高凡和韩梅梅站在一个写着‘塞缪尔·亚当斯’的大幅人物肖像下,继续交谈。
    “人类决定与恶魔媾和了。”韩梅梅说, “会长的牺牲也无法阻止他们与恶魔的交易, 最关键的大概因为人类经济遭受了重创, 即便与恶魔共存,也好过经济与社会秩序彻底崩溃。”
    “第三次世界大战。”高凡低声说。
    没错, 这已经是第三次世界大战了,后世肯定会将这一战与前两次相提并论,如果人类还有未来的话。
    “除了没动用核武器, 但也快了, 在会长死后, 亲凡向联合国要挟, 一旦她再受到攻击,就会启动核武器, 联合国妥协了。”韩梅梅颇为无奈,“会长在时,已经向联合国提交过报告, 虽然暹俄联邦继承了俄联邦的大量核武器,但能够被使用的, 绝对是少数,但联合国不相信, 或者说,不敢相信。”
    激活核武器是個复杂的过程, 并不是按个钮就能看到千发武器升空的壮观画面,而stk收集到的情报,已经因为恶魔化而回归原始野蛮社会形态的暹俄帝国,其技术等级非常低。
    能想像白鬼或者狂战士穿着科学家的白大褂,去进行科学研究的场景么?
    所以在亲凡控制中的核武器肯定数量不多,一旦亲凡下达攻击的命令,这些核武器会不会反而炸在恶魔军团头上, 也是个问题呢,说不定就会有心怀人类的仁人志士潜伏在恶魔帝国内部,悄悄调整目标炸向克里姆林宫。
    但联合国不敢相信也有道理,毕竟人类文明对待核武器的态度是‘核捆绑’, 即便是全人类对抗恶魔的战争年代,指向彼此人类国家的核武器也没有解除瞄准,暹俄联邦即便拥核不多,但哪一枚触动了捆绑,遭殃的依然是全部人类。
    “这和stk的态度转变有什么关系?”高凡问。
    “亲凡向联合国承认自己将死,但将传位下一位女王,我们猜测会是吕雉,她将把她的帝国交给吕雉,吕雉将加冕为王。”韩梅梅说。
    “但这有什么意义呢,亲凡一死,她的所有恶魔爪牙都将烟消云散……”高凡忽得一愣,“政权交接的意义是?”
    “麋猫的神秘将取代佛祖的神秘,成为维系暹俄帝国存在的纽带,也就是说,大部分恶魔军团也都将存活下来。”韩梅梅说。
    “还能这么玩?”高凡都惊到了。
    “理论是存在这种可能性的, 但对人类来说, 等下去,他们不亏,亲凡死后, 如果恶魔军团崩溃,他们赢,如果政权成功交给吕雉,爪牙们变成另外一种和平形态,他们还是赢,就算是还要战争,那他们也获得了宝贵的喘息机会,仍然是赢。”韩梅梅说。
    这场战争给人类带来的伤害太大了,波士顿被之前一直被银钥匙庇护,但经济也一蹶不振,街上到处都是乞讨的流浪汉,美国本土一直被零星恶魔进行恐怖袭击,即便远离欧洲战场,但也并不太平,民间对于和平的呼声很高,这一任的美丽国总统竞选的口号就是‘终结战争’。
    舆论中甚至有这样的说法,认为所有恶魔都是人类变成的,那无论是这是一种‘返祖’又或者‘进化’,都意味着恶魔与人类是同源文明,可以交流与沟通,就存在着和平的可能性。
    “stk和其他调查员组织的想法也是这样?”高凡问。
    “他们看得更深刻,一旦亲凡死亡,代表着佛祖愿力的消失,而麋猫这位伟大存在,祂掌管艺术与美,祂的神秘,必然不会有佛祖那样强的侵略性,所以这也是调查员们考虑的因素之一,他们认为,说不定那些恶魔真会变成人类的一个分支种族。”韩梅梅说。
    高凡沉默了几秒,忽得笑了,“那不就是1920年么?”
    “对,是1920年。”韩梅梅也笑了。
    人与恶魔和平相处,人类历史被吃得干干净净,但现世的人类与恶魔可以和平共存,那不就是1920年么?
    原来人类文明是以这样的形态迎来末日啊,或者说,这该叫和平演变才对。
    世界末日不是末日,是归宿。
    纪念堂里,有盛夏的风吹过,这些在独立战争中英勇牺牲的人类先辈肖像,似乎都在沉默。
    第535章 和平与回家
    和平成为世界的主旋律之后。
    一切节奏都变得怪异起来。
    高凡打开电视,瞧见的都是各种各样的反战宣传,有专家长篇累犊的讲述结束战争的必要性,新闻中也到处都是全世界各地人民对结束战争的盼望与呼声,就算在波士顿,高凡也能看到大量市民举着反战标语,在街头游行。
    这样的波士顿让高凡感觉到陌生。
    劳伦斯死了。
    林森浩也死了。
    高凡的创作又已经完成,他本想筹备一次画展,让世界见识一下这幅画,但又没太想好,经纪人先生死了之后,他陷入了懒惰的悲伤中,不愿意去做这些事。
    另外,波士顿陌生的空气和氛围,开始让高凡觉得厌恶,他看着这些人类,这些灵魂,无法不去记起,这些曾经狂热的信徒,与劳伦斯的死有关。
    人类的灵魂太容易出现倾向性了,被恶魔吸引,被神秘吸引,被任何东西吸引,高凡站在别墅三楼露台上,瞧着下方来往经行的波士顿市民们,那些人回望到画家时,眼中全部都是陌生,他们已经不再是画家的‘信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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