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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第13节

    没人搭理她,王玉兰自己就忍不住了,开始说家里的难。
    “初夏,你弟弟好不容易谈成一个对象,眼看着两人就能结婚了,但是人家要三转一响。”
    说着王玉兰忧愁地叹了口气:“咱们家你也知道,一堆吃饭的嘴,钱都存不住,哪有钱买三转一响啊。”
    “那就不买。”
    “那哪能成,你弟弟不结婚不行。”
    “哦。”初夏根本不接她的话,低头看自己的手指甲,有点长了,应该剪了。
    “初夏,妈知道你最疼你弟弟,峥年寄过来的钱你也花不完……”
    初夏抬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看来前几天的事你都忘完了。钱不可能给你的,以前你要走的钱你也得还回来。我记得初明是在拖拉机厂工作吧,正好我这个姐姐也好久没见他了,明天就去找他聊聊天。”
    王玉兰听着这话心惊胆颤,上一次初夏那一哭,让她在纺织一厂都没了脸。
    要是她去找初明,王玉兰立马站了起来:“钱妈再自己想想办法,初明最近正忙,你别去了,去了也找不到他。”
    说完她就急匆匆走了。
    初夏看着她这模样,有了主意,三转一响,她也想要呢,刚好她就缺个手表。
    “罗初夏!罗初夏!有你的信!”
    第13章
    是岑峥年寄来的信。
    初夏拆开信,里面只有七个字:安好,勿念。
    岑峥年。
    没了?
    初夏抖了抖信封,确定里面只有一封信,什么也没了。
    “安安,你爸爸的信,要不要看?”
    “不看。”
    岑淮安给他的菜浇水,趴在土陶盆边看着土:怎么还没长出来?
    他以前挨饿的时候希望爸爸能出现,像其他人的爸爸一样给他吃的,让他不要饿肚子。
    可是爸爸一直都没出现过,他就什么期待也没了,甚至还恨那个一直活在信里的爸爸。
    既然不养他,那为什么要他?
    初夏看向里屋,布帘子隔绝了视线,但是岑淮安这语气不对啊,哪有小孩不想自己爸爸的?
    不过如果她是岑淮安,她也不想。毕竟岑淮安在挨饿的时候这个爸爸都不在,这样的爸爸不合格。
    初夏觉得,他当个提款机挺好的,写信都没真情实感。
    听说西北的李广杏很甜很好吃,还有西北的葡萄也是有名的甜,还有西瓜。
    不行了,越想越想吃,西瓜性凉,她和岑淮安没养好身体前不准备买,不然吃了容易拉肚子。
    初夏拿出来她为了学习特意买的钢笔,也没有专门的信纸,就用她学习时记笔记的本子纸。
    “峥年:
    展信佳。知道你在西北安好,我和安安就放心了。安安现在五岁了,长得很像你。”
    她也不知道像不像,原主记忆里的岑峥年很模糊,毕竟已经四年没见过面了,不过这样写总没错。
    “他很聪明,和你一样。我每天晚上教他识字,他总是学得很快,让我没有成就感。我把他写的字给你寄一份看看吧。
    他现在会帮我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家务了,家里窗台种的菜我交给了他,他养得很好。”
    虽然菜还没长出来,不过看岑淮安的用心,长出来迟早的事,她就是提前说一下,等信寄到,菜肯定长出来了。
    “就是你一走这么多年,安安都不记得有你了,我也有些记不清你的模样了,原想让安安看看你的照片,也没有在家里找到一张。不过你放心,我会和他说你的。
    最近我和安安准备多吃点肉补补身体,我们两个以前总是不舍得吃穿,现在想想,还是应该把自己养得健健康康,这样你在外面也能放心。
    今天我就准备炖鲫鱼汤喝,鲫鱼鲜嫩,只放简单的葱姜和盐,味道就及其鲜美,再加些枸杞,明目养身,就是遗憾你不在家,不能尝到这美味了。
    不过听说西北盛产牛羊,你一定不缺牛羊吃吧。还有我在书里看到西北的李广杏、葡萄很甜,不知道究竟有多甜呢?我和安安还没有尝过西北的牛羊肉、西北的水果,希望以后有机会能吃到吧。
    最后希望你在西北一切顺利,早日归家。
    罗初夏。”
    “安安,我写好给你爸爸的回信了,你真的不写几个字给爸爸看看吗?”
    安安听到这话,皱眉想了半天,还是说:“不写。”
    不写就不写吧,她在本子上撕一张他写的就行。
    父子的结还得他们父子自己解开,岑峥年四年不回来,不管对国家做出了多大贡献,但对家庭绝对是不负责任的。
    初夏把信装进空白信封封好,让岑淮安投去楼下的信箱。
    写完信,初夏趁着天气好,把里屋帘子拆下来,还有屋里的床单、被罩,这些都得洗。
    她先把褥子和被子放外面栏杆上晒着。
    然后端着盆子叫着岑淮安一起去水房。
    岑淮安也不喜欢这些活,可是干活能吃饱饭。
    洗床单被罩是个大活,周日的水房挤满了二楼的家属,全都是在洗洗涮涮。
    整一周就这一天休息的时间,大家基本上都是忙家务中度过的。
    看到初夏和岑淮安一起过来洗床单,之前那些笑话岑淮安的妇女纷纷换了说法,夸岑淮安懂事,这么小就知道帮大人干活了。
    初夏笑着接道:“是啊,我不让他来,他非要来。还不是我这身体不争气,他心疼我。”
    岑淮安抬头,疑惑看一眼初夏。
    明明是妈妈叫他过来的。
    不过他什么也没说,又默默低下头,搓手里的床单。
    这些人的话很快转到了自家孩子上,这个说孩子家里贪玩,一星期就跑得没影玩。
    那个说自己孩子一样的,也有人说自家闺女勤快的,反正都是夸夸别人的孩子,再贬低贬低自家小孩。
    中国式的家长,都是这样。
    水房里除了岑淮安,还有几个小姑娘在洗衣服,没有其他小孩了,也没有男的。
    把床单被罩晒好,初夏感觉自己像是去地里干了一天的活。
    她这个身体是真的差,前世别说洗衣服了,她还经常跟着爷爷一起去山上采药呢,一去一天都是轻轻松松。
    她又坐在椅子上休息了,顺带拿出来高一的数学书看。
    岑淮安想跑出去玩。
    如果是以前,他谁也不管,想出去就出去了。
    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不和初夏说一声,他心里总是不得劲。
    他跑到门口,又“噔噔噔”跑回来:“妈,我想出去。”
    “去吧。”初夏随意地挥挥手,“不要离开家属院。”
    才五岁的小孩,贪玩正常,初夏不会一点休息时间不给他,光拘着他干活学习,那孩子过得多难受。
    初夏不知道,岑淮安跑下楼并没有去玩,而是直接跑到家属院围墙的洞口,学了两声猫叫。
    一个穿着和以前岑淮安一样破破烂烂衣服的男孩钻了进来,大概八九岁的样子,眼里带着一股子狠劲。
    “咦?小破烂,最近这是日子过好了?我说怎么看不到你了。”
    他围着岑淮安转了一圈,看着他身上干净合身的衣服,眼里露出羡慕。
    伸手想摸一下,岑淮安反应极快躲开了,眼神防贼一样看着他。
    “我去上学了。”
    男孩也不在意,收回手说:“你妈咋会送你去上学?”
    岑淮安摇头,他对于初夏的改变是开心又不安。总怕一觉醒来又回到以前吃不饱饭的时候。
    “啧!那你还跟我一起去捡破烂不?”
    “去。”
    岑淮安没一点犹豫,小心把身上的新衣服脱下来,换上背包里的破烂旧衣裳,跟着男孩从洞里爬出去了。
    中午吃饭的时候,初夏总闻着岑淮安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臭味,不是出的汗味。
    初夏给岑淮安盛一碗鲫鱼汤放在他面前,不经意地问:“安安,你今天出去玩了什么?”
    岑淮安小心地喝一口鱼汤,鲜得他恨不得立马把整碗汤灌肚子里。
    听到初夏的话,他低垂着眼眸,手指扣了扣碗说:“打弹珠。”
    初夏看一眼岑淮安身上的衣服,干干净净,打弹珠要跪在地上,根本不可能衣服这么干净。
    不过初夏也没再问什么,低头喝汤掩住眼里的沉思。
    “下午你不要出去玩了,跟我去一趟你姥姥家里。”
    岑淮安瞬间抬头,眼里是藏不住的凶狠,跟初夏第一次见到他时的眼神一样,像个狼崽子。
    “我不去!”语气硬邦邦。
    初夏咽下鲫鱼汤里的鱼肉说:“去要钱,真不去?”
    岑淮安的小眉头皱了起来,眼神里带着不信任:“真的要钱?”
    “对。去不去?”
    “去。”岑淮安感觉汤没有很热了,一口气喝完又去盛。
    鱼汤真好喝,和鸡汤一样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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