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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命阴阳劫 第230节

    这,这简直太不真实了。
    家里还有间厢房,原本是我二叔住的,后来二叔没了,厢房空下来被当成了杂物房。
    我乐颠颠的跑进去收拾里面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想到原本跟老妈唠嗑的林逸凝却跟了上来要给我帮忙。
    “你这样的女生,真少见。”
    真心的。
    她这样漂亮又有气质的女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不缺人追求。
    这种杂活怎么会轮的到她上手呢?
    “少见吗?只是你不懂女人。”
    林逸凝很亲昵的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鼻尖。
    “懂……女人?”
    “对啊。女人嘛,就是一种很奇怪的物种。很多时候做事不是凭脑子而是凭感觉的。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女人什么都能为他做。”
    我好像听懂了,又好像没有。
    什么叫如果喜欢上一个男人?
    难道她的意思是她喜欢我吗?
    不可能的吧,虽然我对她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今天确实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啊。
    她咋就会说她喜欢我呢?
    “那个……林同学,你开这种玩笑,我真的会误会的。”
    “误会?这里面没有什么误会啊。我第一眼看到你啊,就觉得很喜欢。要不……”
    林逸凝贼兮兮的把红唇凑到我耳边。
    “我还是第一次在山村里过夜呢,有点怕怕的,要不晚上你过来陪我吧。”
    说完,她还把一口热气吹进了我的耳孔。
    我滴个亲娘啊。
    这哪里是什么高冷的学生会长,活脱脱就是个勾人的小妖精。
    和她比起来,让村里多少男人为之疯狂的俏寡妇赵美芝简直啥也不是。
    “你,你……别逗。”
    “呵呵呵……你一个大男人,被我调戏一下,还会脸红啊。我可不是逗你哦。话我放在这里了,晚上你要是不敢来,可别怪我。”
    林逸凝笑得很放肆,似乎吃定了我不敢在夜里去找她一样。
    堂堂七尺汉子,被一个女人嘲笑,这还了得?
    当天晚上,在爷爷和老妈睡着之后,我蹑手蹑脚的从自己的房间里溜了出来。
    能不能偷到腥不说,人家姑娘都主动邀请了,别管真假,一个老爷们不敢上门的话,岂不是太怂了点?
    然而当我盯着门框轻手轻脚把堂屋门打开的时候,竟然看到门口有一双穿着高跟鞋的脚。
    乖乖,这是没等到我,林逸凝自己上门了?
    我吞了一口口水,顺着那双修长的美腿一路向上看去。
    她今晚穿的并不是之前的ol套裙,而是一条黑色的包臀裙。
    事业峰鼓胀胀的,比之前看着丰满了不少,也不知道是不是塞了垫子。
    而她的脸……脸……
    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站在堂屋门口的女人竟然没有脸!
    第248章 上次死的时候
    确切的说,那女人并非没有脸,而是像《国产零零发》里的无相皇一样。
    面部就是一整块肉,完全没有五官。
    “鬼呀!太上老君教我!”
    惊呼声出口,除了恐惧之外我还有些纳闷。
    为啥会喊后面那半句呢?就算喊的话,也应该是“太上老君救我”,为啥我会喊“教我”呢?
    而且……这一嗓子好像完全发自于本能,似乎已经喊过千百遍一般。
    那女鬼抬起手来想要抓我,我连忙后退,结果脚后跟一绊,在地上摔了个屁股墩。
    “长生,怎么了?”
    爷爷披着外套从另一边的卧房里走了出来。
    “爷爷,鬼!女鬼!”
    我连滚带爬的跑到爷爷身边,指向门口。
    然而……门口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满伢子,你是睡懵了?哪儿来的鬼啊?”
    爷爷纳闷的看着我。
    “刚刚……就在门口啊,一个,一个没有脸的女鬼。”
    “哪儿来的没有脸的女鬼啊,我看,你是想要个小倩吧,嘻嘻……”
    伴随着一阵嬉笑声,林逸凝的身影出现在堂屋门口。
    朦胧的月色给林逸凝的脸蛋染上了一抹神秘且魅惑的色彩。
    身上那套薄纱睡裙相较于ol套裙而言并不显身材,却让人有一种想要去探索的希冀。
    我本来以为性子比较古板的爷爷会呵斥她几句的。
    可是老爷子咳嗽了两声之后,撂下一句“你们年轻人注意一点”就回了自己的房间。
    “呆子,你还等什么呢?”
    一声娇嗔,彻底把我的魂给勾了去,我就那么呆愣楞的跟着林逸凝进了厢房。
    这天夜里,我终于知道了女人是个什么滋味。
    第二天早上从睡梦中醒来,我连眼都没睁,就用手在身边胡乱的摸索了起来。
    然而……身边空空如也,并没有女人躺在我怀里。
    “果然是做梦啊。那么漂亮的女人,怎么可能主动勾搭我呢?”
    长叹了一声,我有些遗憾的咕哝着。
    “喂,下次再说什么做梦的时候,能不能麻烦你先睁开眼看看啊。”
    清冷中略带些妩媚的声音从房间里响起。
    我猛地坐起身子看了过去,却见依旧穿着那件粉色薄纱睡裙的林逸凝此时正坐在不知道从哪儿来的梳妆台前梳理着自己的长发。
    她没有像昨天那天把长发扎成高马尾,而是在脑后盘了个高高的发髻。
    那一刻我有些恍然。
    女人挽起长发,意味着她要嫁做人妇相夫教子。
    我们刚刚认识一天,她就成了我的人。
    把我从床上赶下来,珍而重之的收起那张床单,林逸凝当着我的面换回了她的ol套裙,迈着别扭的步子到村小学去教书了。
    我则带着满脑子的不真实感跟三叔一起再次下了地。
    干活的时候,三叔一直在调侃我。
    说我们老陈家的祖坟火苗子得有三丈高了。我一个在家里躲凶灾的无业游民竟然被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学生看上了。
    我让三叔臊得满脸通红,干了一半就不想搭理他了,扔下锄头溜溜的朝村里走去。
    有被三叔调侃的功夫,还不如去看看我的新媳妇呢。
    咦,村口的大柳树下边怎么围了那么多人呢?
    满怀好奇的凑到大柳树下想看个热闹。
    然而就这么一眼,我一早上的好心情就啥都不剩了。
    村里的那棵百年老槐,竟然流血了,涙涙的鲜血从树皮中间渗了出来,形成一道血流,渗到了土里,在地表留下了一连串的血沫子,散发着浓郁刺鼻的腥味。
    爷爷说过,槐树是木中之鬼,对阴气极为敏感。
    血流成溪,代表着村里阴气极重。
    屠夫李胡子的尸体横挂在树上,在风中飘荡着!浑身赤裸,面目已经扭曲变形!
    他被自己的皮带勒死在树上,七孔流血,咬着半截青紫的舌头,双目圆睁,眼珠子充血如鱼泡一样鼓凸着,显然死前经历了可怕、痛苦的挣扎。
    更加诡异的是,李胡子的脚上穿着一双黑色高跟鞋,那双高跟鞋穿在他的脚上明显偏大,垂挂在脚趾头上,随着尸体的晃动,一颠一颠的。
    “李胡子上次死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的……”
    我低低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就愣住了。
    什么叫李胡子上次死的时候?
    李胡子死过吗?
    好像……死过?
    当我努力回想这件事的时候,剧烈的疼痛感突然从脑袋里钻了出来。
    我疼得抱着脑袋蹲在了地上,不经意间,我瞄到对面人群外圈有一双穿着黑色高跟鞋的脚。
    村里的村道没铺柏油,全都是黄土路面。
    坑坑洼洼的根本就没有穿高跟鞋的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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