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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离后他跪了 第172节

    谢云舟说的很好,但谢七听得云里雾里的,原来喜欢上一个人就是疯魔了啊。
    怪不得,怪不得主子看着就不大正常了。
    谢七突然挺害怕喜欢上一个人了,他不想疯魔,太吓人了。
    谢云舟不知谢七想法,若是知晓的话,定会嗤鼻,疯魔又怎么了?为了喜欢的人便是疯了也甘愿。
    ……
    谢云舟回到燕京城这天,天空中下着雨,他回宫里复命后,便乘坐马车从宫里出来,直奔江黎的粮行而去,到了那里没寻到人,她又去了药材航,也未寻到人。
    他有些急了,到底去哪了,拦住伙计问了问,伙计说道:“东家去听戏了。”
    “她同何人一起去的?”
    “荀公子。”
    伙计笑眯眯道:“荀公子对我们东家那可很是一百一的好,戏班还是荀公子给请的呢,我跟你说——”
    他一回头发现刚才问他东家在哪里的男子不见了。
    谢七撑着伞迎上来,谢云舟一把挥开,说道:“去看看今日哪里有戏班?”
    谢七道:“是。”
    燕京城今日有三处唱戏的,谢云舟一处一处寻,最后在城东寻到了江黎,彼时江黎倚着栏杆而坐,杏眸轻垂,看向下方,许是戏太过好看,她思绪都在上面,故而没注意到有人缓缓朝她走近。
    直到,有湿漉漉的潮气袭来,她才缓缓抬起眸,入目的是谢云舟那张清隽的脸。
    五官极致版的好看,黑眸绽亮,眸底簇拥着淡淡的光,下颌微抬,挺立的喉结有几分炫人眼目。
    江黎呆愣住。
    谢云舟手撑在桌子上,身子前倾,腰间缀着的流苏垂落下来,轻轻晃动。
    他眸光辗转,声音缱绻动听,“阿黎,想我了吗?”
    本以为江黎不会回,谁知江黎竟然回了,唇角含笑,淡声道:
    “未曾。”
    作者有话说:
    抱歉,刚码完。
    爱你们,道声:晚安。
    对了,会有谢七和银珠的对手戏。(不太多)
    第69章
    谁允你抱我的!
    今日这出戏唱的是天仙配, 七仙女被王母贬下凡尘这段,其他人看时都会眼含着泪水哭哭啼啼,江黎却不是。
    她对这段有自己的小见解, 甚至她还想劝说戏中的七仙女,为了一个男子丢弃父母, 舍弃家园实乃错误之举。
    若是他真心喜欢你,又岂会狠心让你为了他与家人骨肉分离, 所谓的喜欢也不过是, 明知不可为之而为之, 最后却把难题都交给女子。
    而与男子来说, 又有何损失, 你若能与他在一起,他便是得了一人, 你若不能后面还会有其他的人。
    总归他的生活不会寂寥, 没有你总有其他人出现。
    江黎每每想到这些总会情不自禁嗤笑一声,她想起了昔日的自己,为谢云舟牵肠挂肚,到头来还不是没得到他一丝真心。
    男人呐, 那张嘴真真是不能信。
    大家都在抽噎,只有江黎边品茶边垂眸睨着, 看着看着, 忽地, 被一道影挡了光,她缓缓胎膜去看, 坠入眸底的是一张清隽的脸。
    剑眉星目, 黑眸里含着浅浅笑意, 谢云舟不经常笑, 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很好看的,眉梢扬起,眼尾钩出一抹淡淡的弧。
    漆黑的瞳仁里像是有光溢了出来,笑起时有种让人心旷神怡的感觉。
    他下颌线条流畅,挺立的喉结绵延出蜿蜒的弧,淡淡的光晕缀在上面,人衬得越发俊逸。
    一身黑色锦袍完美勾勒出他的身形,怪不得京中贵女们对他厚爱有加,这样的身姿也当真是养眼。
    然,无论他多么玉树临风,在江黎眼里也不过是皮囊好看了些而已,世上唯有皮囊最不能持久。
    人的容颜总有老去的一天,还要心好才行。
    就像荀衍。
    对她真真时极好。
    谢云舟不知江黎此时心中所想,若是知晓的话,怕是会呕死,他为了江黎可谓是把能做的不能做的都做了。
    命都舍得的给她,却只换来,荀衍更好些。
    这样让他如此不气。
    谢云舟垂眸端详着她,决堤的思念像是有了落脚点,只能在梦里看到的身影出现在眼前,顿觉身心俱暖,像是有热流流淌在心间。
    周身都是暖的,隐约的还夹杂着喜意。
    无人知晓,他有多么想念江黎,食不知味夜不能寐,闭上眼睛是她,睁开眼睛是她,便是骑在马上时,不经意间看到某个纤细的身影也会想起她。
    思念如潮,让他如痴如醉。
    谢云舟怎么想也不会想到,有一日他会这般痴迷与一个女子,就像那没了魂儿般,只想日日夜夜同她在一起,做尽亲密的事。
    说到亲密的事,他又有些许不好意思,江黎夜夜入梦,梦里他总会抱着她亲吻,唇下触感鲜明,就好似不是梦一般。
    她一脸娇羞地唤他,阿舟哥。
    他心猿意马,折腾的更厉害了些,她耐不住低泣出声,他轻哄她。
    他极少哄人,但睡梦中,每每哄起江黎来却很是得心应手,哄着哄着,她便会倾倒在他的怀里,任他欲予欲求。
    他想怎么做她都应允,她似水般娇软。
    可惜的是,那只是梦,若是现实该有多好。
    谢云舟睨着她,声音低沉动听,又问了一次,“真不想我?”
    江黎还是方才的答案,杏眸波光潋滟,“不。”
    言罢,他脸上的笑意生生顿住,到底何时她才能放下心中芥蒂,同他好好说说话。
    他可还能等来那日。
    谢云舟脸上闪过一抹异样,稍纵即逝,随即勾唇笑起,从怀里拿出一物,“阿黎不是喜欢吃桂花糕吗,这是平县特产,给。”
    他双手捧着桂花糕,虔诚地递到江黎面前,眼神光影烁烁,簇拥着浓浓的笑意,还有丝丝忐忑。
    江黎婉拒过他很多次了,他怕这次也是,那副小心翼翼的模样,若是给同僚看到,八成会惊掉下巴。
    这还是让敌人闻风丧胆的大将军吗。
    谢云舟未曾想那么多,这里不是战场,眼前的女子不是敌人是他喜欢的人,为喜欢的人做些什么,不丢脸。
    “阿黎,拿着。”他挑眉道。
    江黎白皙指尖微颤,抿抿唇,作势要去接时,后方传来声音:“谢将军真巧。”
    每次都是荀衍,这次依然是,谢云舟听到荀衍的声音眉梢微不可闻的皱了下,表现不明显,不细看的话看不出。
    江黎看到荀衍便什么都忘了,眉眼弯着说道:“衍哥哥,你总算来了。”
    荀衍本欲同江黎一起看戏的,谁知刚阿川来寻他,说老爷有事要交代,不得已,荀衍只能离开,在府里呆了一刻钟又匆匆赶回来。
    “抱歉,阿黎。”他柔声道。
    “无妨。”江黎笑笑,“来了便好。”
    她努努嘴,“已经开始了。”
    荀衍走到谢云舟身侧,用臂弯把谢云舟挤开,撩袍弯腰坐下,随后道:“等用膳时你讲给我听。”
    “好。”江黎杏眸里的光更多了,熠熠生辉,很是璀璨。
    言罢,他们一起扭头去看台下唱戏之人。
    谢云舟也是执拗,手也不收回,就那样倾着身子等着,似乎江黎不理他,他便一直等下去。
    江黎最终还是没拗过他,缓缓伸手接过,谢云舟眉宇间生出笑意,轻声唤道:“阿黎。”
    他纤长的眼睫轻颤,似乎有千千万万的话要讲,话到嘴边又不知如何说起了,最终变成一道炽热的眸光。
    荀衍最看不得谢云舟这样痴缠着江黎,轻咳一声,“谢将军不走吗?”
    他在这实在碍眼,荀衍神色已有些许不悦了,手指叩击着桌面,“要不要我给谢将军寻个地方,谢将军也坐下看一看。”
    谢云舟倒是想陪着江黎看上一二,但是他稍后后还要进宫一趟,不易作陪,淡笑婉拒,“谢荀公子美意了,谢某还有事要忙。”
    “是吗?”荀衍轻抬下巴,“那不留谢将军了,谢将军请。”
    看他的神色,恨不得谢云舟立马消失。
    荀衍越是这般,谢云舟反倒不急了,他理了理身上的衣袍,走到江黎身侧,在荀衍的注视下,倾身弯下腰,头偏转,脸几乎要贴上江黎的脸,柔声道:“阿黎。”
    江黎自小爱看戏,什么样的都喜欢,只是那时她有太多事需要做,不得空看,少时遗憾现在补。
    她看得入迷,没太注意谢云舟的动作,听到他唤她,下意识偏头去看他,哪知他离得如此近。
    “何事?”她唇瓣若有似无拂过他冷白的脸,清凉的触感传来,她征愣住,眼睫轻颤,贝齿咬着唇,倾身退开,隐隐的,唇瓣上还染着他的气息。
    江黎看到谢云舟喉结滚了下,看到他耳后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他似乎是害羞了。
    江黎:“……”
    害羞倒不至于,就是有些心猿意马,谢云舟其实想做的更多。
    江黎后知后觉的想起一件事,这都春末了,他肌肤为何如此这般冰冷,之前的他可不是这样的,掌心暖意盎然,似燃着火。
    然后,江黎还发现,远处的谢七臂弯里挂着一件黑色披风,应该是谢云舟的。
    这个时节他还要穿披风吗?
    不免的,她再次生出疑虑,来不及探究,荀衍重重放下了手中的茶盏,冷声道:“谢将军你还不走吗?”
    谁也未曾料到会发生方才那幕,是以也便谈不上制止一说,荀衍虽然很气,但怕吓着江黎,一直在隐忍着,只是他不知,他还能忍到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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