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替身受他有千层套路 第49节

    夹着雪茄的手细微地发抖,他紧紧地攥住拳头,打开车窗深吸一口凉飕飕气,竭力压抑情绪。
    几日未见的简裴杉终于现身,纯白的毛衣托着清瘦的下颚,干干净净的一张脸,霍序商看到他就想到纯洁的雪。
    霍序商盯着他的身影看几秒,扭下车镜,对镜整理散乱的头发,镜子里的脸看着有点萎靡,眼睛里遍布血丝,他拿出眼药水滴上几滴,拆开一袋漱口水洗掉嘴里的雪茄味。
    然后他推开车门迈下车,大步跟着简裴杉走进画廊里,两手抄在昂贵的风衣口袋站在原地,自信从容,嘴角衔着气定神闲的迷人笑意,“杉杉。”
    简裴杉回过头看见他,蹙眉问:“你怎么来了?”
    霍序商不动声色打量着盈润的嘴唇,笑得轻柔暧昧,“我很想你,想你不能来见你么?”
    简裴杉理都不理,转身向前走。
    霍序商似笑非笑地说:“我在这等了你两个晚上,你心就这么狠得啊?”
    简裴杉往一旁沙发坐下,身子后仰倚着沙发,冷着脸问:“我让你等我了么?”
    霍序商眉头挑起,屈身坐在他旁边,心中不爽,表现得依旧绅士风度,“我等你心甘情愿。”
    简裴杉秀挺双腿交叠,以免和他的腿碰在一起,留给他冷淡的侧脸。
    霍序商伸出手臂搭在沙发扶手,虚虚地像是搂着他肩膀,侧过头看着他的脸,有种逗弄游刃有余的姿态,“转过来,让我看看你的嘴。”
    简裴杉一动不动,眼神都不给他一个。
    霍序商突然掐住他的两颊,强迫他转过脸,审视的目光描绘他丰盈柔软的嘴唇,语气骤然低沉阴森,“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
    简裴杉用力掰着他的手指,想推开他的手,霍序商被这个动作刺激的捏的更深,两颊的肉深深凹陷,搭在沙发的手臂顺势搂住他的肩膀,将他粗暴地往怀里拉,语气却很温柔,“杉杉,几个男人亲过你的嘴啊?”
    简裴杉嘴巴根本说不出话,抽出手反手就是一个巴掌往他的脸上呼。
    霍序商了解他的脾气,早有防备,捏着两颊的手一松,一把攥住他清秀玲珑的手腕,含笑问道:“你脾气那么烈,那个男人强吻你的时候也挨你巴掌了吧?”
    “你放手。”简裴杉没好气的命令,身子向后用力抽着自己的手腕。
    霍序商突然放开,搂着他肩膀的手稳稳接住他向后倒的身体,好声好气地哄他,“我不计较你的嘴唇不干净了,过去的事情我既往不咎。”
    简裴杉看着他,好笑地眯起眼梢,“你在说什么呀?”
    “我不会计较这件事。”
    霍序商舌尖重重抵着上颚,摁在他背后手攥成拳头,笑得轻描淡写,“你求我一下,我就原谅吻你的那个男人,我可以放他一马。”
    简裴杉一字一句地道:“你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
    霍序商低下头,刹那间明白弄错的事情。
    毛衣的衣领一块很小的深红痕迹,很新鲜,近几天才印上去,这个痕迹他很熟悉,曾经他兴致来了会给床伴身上留一个,吻上去深深地含住皮肤吮吸,盖上一个秘密的印章,是床笫之间的情趣。
    “这是什么?你又去酒吧了?”他听见自己的声音细微的发抖。
    简裴杉摸了摸脖子痕迹,淡定地嚼着字,“吻痕啊,你睡了那么多人,看不出来嘛?”
    霍序商猛地揪住他的衣领,一下把他拽起来,逼到眼前盯着他的脸,“简裴杉,你他妈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没听懂吗?”
    简裴杉稍顿一下,说得更直白详细,“这是吻痕,代表我跟别人睡了。”
    顿了一下,他嘴角含笑,撒娇似的吐字:“好多次呢……”
    霍序商盯着他的眼神狰狞可怖,像要把他剥皮抽筋,“谁强迫的你?”
    简裴杉对上他眼睛,轻声解释:“没有人强迫我,我是自愿的。”
    霍序商心脏在心口狂跳,情绪汹涌的瞬间一瞬间天旋地转,似乎整个屋顶在往下倒塌,揪住他的衣领嘶吼:“你自愿的,你找死!!!”
    “你怎么了?”简裴杉手背碰了碰他冰冷紧绷的脸颊,蹙起眉头关心地说,“你先冷静一下。”
    霍序商双手抓住他的衣领,露出一大片颈部皮肤,斑斑点点的痕迹触目惊心,他死死盯着那些痕迹,“你他妈敢出轨!”
    “这是出轨吗?”
    简裴杉有点疑惑不解地眯起眼,喃喃地道:“我还以为跟别人睡,这在我们之间很正常的。”
    霍序商被他火上浇油气得眼头晕目眩,自言自语地念:“你死定了,你死定了。”
    简裴杉一根一根掰开他剧烈颤抖的手指,站起身整理衣领,“我明天再来拿我的画,希望到时候你不在这里。”
    他往前走去,盯着他的背影,霍序商心中的怒火仿佛浇一盆彻骨的冷水,几日以来的疲惫和愤怒轰然炸开,头痛的像在被重锤,哽咽地说:“你站住,你不能走!”
    简裴杉没有回头,听见身后霍序商咬牙切齿的声音暗哑,一字一顿地威胁,“你要是敢走,我一定会弄死你那个男人,再把你拴在床上,你这辈子都别想下床!”
    “画廊留给你了,随便砸,别碰我的画。”
    简裴杉头也不回地向前走,早晨的太阳已经冒头,他站在门口举起手遮了一下刺眼的阳光,深深地呼吸一口新鲜自由的空气,拉开车门躬身坐进去,裹挟着飘落的树叶离去。
    霍序商眼神赤红凶狠,绷紧两颊轻微抽搐,似是要活剥皮吃人一样。
    简裴杉跟别人睡了,很多次。
    胸口有个地方很痛,过了很久他才意识到那是他的心。
    第44章
    霍序商不记得他是怎么回到家的。
    闪烁的红绿灯、刺耳绵长的笛鸣、路人脸上惊恐神色, 夹杂着谩骂。
    他推开房门,往前走几步, “砰”地重重一声仰倒在地板,盯着屋顶的灯,久久出神。
    不知道躺了多久,墙上明亮的阳光像海潮褪去,灰色暗影漫上来,越来越深沉,直到陷入漆黑什么都看不到。
    然后, 天又亮了。
    微信的消息叮叮叮,手机铃声再响, 门铃再响,一遍又一遍地响,吵杂的声音仿佛离他很遥远。
    郑助理给他打了一整天的电话,平时霍序商不来总会提前告知,安排工作档期推后,这种失联的状态头一次。
    简裴杉告诉过他霍序商家里的密码, 他忧心忡忡摸上门, 霍序商的车斜停在院子里, 挡风玻璃撞得稀碎, 敞开的车门几道深深的刮痕。
    郑助理胆战心惊地摁了会门铃,没人理,输入密码打开门,看到地上躺着的人影吓了一跳。
    “霍总!霍总!你没事吧!”他扑过去, 见到霍序商还睁着眼, 悬着的心才落回到肚子里。
    霍序商一动不动,目不转睛地望着屋顶发怔。
    郑助理没见过他这样, 惧怕地问:“霍总,要不要我叫医生来?”
    霍序商没有任何反应,毫无血色的脸像一张麻木的面具。
    郑助理心里发怵,掏出手机说:“您稍等,我给简先生打电话,叫他过来。”
    号码刚拨出去,霍序商突然一把捏住他的手腕,掐得郑助理疼得哆嗦,立马把电话挂了。
    霍序商手臂无力落下去,钻石腕表砸在地板上“叮”的一声响,像人头落地。
    郑助理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战战兢兢地问:“您和简先生怎么了?”
    霍序商眼底隐约光亮闪烁,发哑的声音说:“简裴杉跟人睡了。”
    郑助理瞪大双眼,不可置信他的眼泪,也不可置信他说的这句话,“简……简先生跟人睡了?!”
    “好多次。”
    霍序商鼻子吸一口气,似是委屈般喃喃念道:“他是自愿的,跟别人睡了一次又一次,简裴杉跟人睡了……”
    “他跟人睡了,好多次。”
    “好多次,一次又一次。”
    郑助理后悔今天来找他了,听到老板被养的金丝雀绿了,这种惊天爆炸的消息,意味很可能要丢工作,他试图安慰道:“不可能,霍总,简先生很爱你,每个人都知道他很爱你,这里面一定有什么误会。”
    霍序商躺在地上怆然地发笑,笑得胸腔猛烈地震动,“他不爱我,他跟别人睡了一次又一次,我他妈还想给他名分,跟他结婚,他把我当什么?”
    郑助理不知道说什么好,霍序商也跟别人睡了一次又一次,简裴杉知道都没发火,多大点事,至于这样失神落魄,要死要活的吗?
    “他把我当什么?”霍序商声音很轻地问一次,笑得惨烈无比,“他跟人睡了一次,又一次。”
    “我呢?我算什么?他跟别人睡,我还想跟他结婚,他跟人睡了又一次……”
    “好多次,他把我当什么?”
    突然他一顿,语速低下去,快速凶狠地自语:“他把我当凯子,当绿毛龟,花着我的钱养野男人。”
    郑助理被他翻脸无情吓到了,向后缩了缩,“霍总,您冷静一下。”
    霍序商扶着地板坐起身来,低下头,扯着衬衫袖子整理,“他不就是跟别人睡了一次又一次么?”
    “霍总,你冷静一下。”郑助理再往后缩。
    霍序商抬起头,苍白脸上笑得风轻云淡,“你去帮我找两个人来。”
    “谁?”
    “先找简裴杉的那个同学,当年帮我办事的,叫袁……”
    “袁牧。”
    郑助理记得这个人,简裴杉的同班同学,当时他做背景调查,这个人与简裴杉的关系最亲近,给了一笔钱就轻而易举拿下袁牧,袁牧偷偷扫描了简裴杉的参赛作品,拿给程奇模仿绘制后参赛。
    霍序商站起来,单手揉着作痛的额角,“给他钱,让他把简裴杉约出来,找个偏僻的地方,你带几个保镖把简裴杉绑了。”
    郑助理哑然,“这不太好吧?”
    霍序商不置可否,倒杯水润润干哑的嗓子,“你们轻点,不要弄伤他,先关到城郊那幢房子,等我把他的野男人整死了,再去收拾他。”
    “……好。”郑助理只能记下来,其他不敢多问。
    霍序商走到落地窗前,阴沉的目光望着熹微晨光,“另一个人,苏寒,把他给我找来。”
    郑助理表情微妙,苏寒以前跟过霍序商,现在嫁入豪门跟了聂家的少爷,前些日子的聂老爷子的寿宴,霍序商和简裴杉就是因为苏寒闹得不愉快,不确定地问:“苏寒吗?”
    “他不是想跟我么?让他甩了他未婚夫,来跟我。”霍序商说得轻描淡写。
    郑助理掏出小本记下这件事,“我跟苏先生说……您要和他在一起?”
    霍序商扭过头看他一眼,抽出口袋巾擦擦脸上的泪痕,“这种人我碰都不会碰,我要简裴杉知道,我霍序商没了他无所谓,有的是人跟着我。”
    郑助理看他躺地上一整天又哭又笑,不像无所谓的样子,不太好问他的精神状态,只能说:“好,我会告诉苏寒,您有意和他交往。”
    霍序商转过身盯着他,环着手臂一副很放松优雅姿态,好整以暇地问:“你今天进门看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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