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被迫在娃综跟死对头秀恩爱

第88章

    乔舒昀蹲下来,把拳头当做话筒,采访简明熙的淘汰感言:“对于简燃这种绝情表现,请问明熙有什么想说的吗?”
    简明熙撅了撅嘴巴,小大人似的说,“虽然早就预测到了结局,但被淘汰还是很伤心。”
    说完打了简燃两下,没怎么用力,更像是一种撒娇。
    第47章
    不知不觉到了该睡觉的时间。
    孩子们跑跑跳跳一整晚, 晚餐被消化后都有些饿了,虞白棠便说把剩的鸡丝粥热一热给他们吃。
    简燃正想帮忙,助理小赵忽然打了个手势, 等来到镜头之外的地方才把手机递给他, 快速道, “小简总, 您之前安排我们调查的事有结果了, 电子版在您邮箱,如果您想要纸质的, 周一早上我会提前整理好放到您办公室。”
    “行, 我待会儿看看,辛苦你了。”简燃点点头,小赵就跟来时一样,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简燃打开文档, 里面统共包含了两件事, 一是各大平台肆意吹捧虞白棠、四处引战的账号究竟是粉丝自发行为, 还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
    而现在, 他越过前几页, 径直看向另一件更为关心的事——虞白棠的母亲, 荆兰筝。
    简燃委托的这位私家侦探办事格外妥帖, 连她三四岁生病去了哪家诊所, 小学最好的朋友是谁这种小事都调查得一清二楚。
    【荆兰筝:女, 40岁, 1983年12月出生于申城第三人民医院……】
    这份档案中,除去生辰年月、学历等基本信息, 占据篇幅最长的竟是她庞杂的恋爱史。
    严格意义上说,荆兰筝其实没过过几天苦日子。她父亲, 也就是虞白棠的外公是器械厂车间工人,母亲是中学教师,家里不说多么有钱,但荆兰筝每年都有新裙子穿,想吃的东西第二天一定会出现在餐桌上。
    荆兰筝八岁那年,荆父工作时出了意外,丧失劳动能力,母亲不得不辞去工作照顾瘫痪在床的丈夫和刚上小学的孩子,眼看家中积蓄和意外赔付款花得七七八八,荆母开始打零工、或是学着做些针线维持一家三口的生活。
    生存的重担压弯了荆母的肩膀,也拖垮了她的身体。仗着年轻恢复快,她生病了舍不得吃药,省下的钱都留给了丈夫跟女儿。所以这场困境没在荆兰筝身上留下任何痕迹,她在学校里永远穿着精致整洁的衣服,是所有女生羡慕的对象。
    四年后,荆父因病离世,同年,荆兰筝开始早恋。
    那时的少男少女相当纯情,说不出火辣的情话,交流大多通过书信,甚至连对方的手也不好意思牵,对一个人好的方式大约只有送些吃的穿的用的和帮忙做活了。
    或许最开始荆兰筝的确想过帮母亲减少负担,接受示好的男同学家里大多开着工厂,又或者父母都是干部,指缝漏出一点便足以改善她们家几个月的伙食。
    但很快地,她在经年累月的吹捧中迷失了。
    从小到大,荆兰筝很清楚自己长得漂亮,在同龄人懵懵懂懂天真烂漫的年纪里,她已经懂得如何利用自身优势获取想要的东西,再大一点,她无师自通了养鱼和多线操作。
    由于心思都在恋爱上,荆兰筝的成绩一落千丈,十七岁那年意外怀孕有了虞白棠。
    拿到结果的荆兰筝既愤怒又害怕,本想打掉这个孩子,又实在怕疼,再加上一点心软,犹豫着犹豫着就生了下来。
    在此期间,荆兰筝班里转来了一个极其有钱的男孩子,两人火速交往。
    对方不在意荆兰筝有过几位前男友,就像荆兰筝也不在乎他有没有婚约。考不上大学,等待她的无非就是打工挣钱的命运,枯燥得仿佛一眼能望到头。
    但和他在一起,他们却能一同出国留学,过梦想中的生活。
    一边是一大一小两个拖油瓶,一边是触手可及的未来,荆兰筝没怎么犹豫便选择了后者。
    他们在国外度过了美好的大学时光,毕业后,男方迫于家族压力回国,两人彻底分手,不久后荆兰筝又陆续交往了几个华人男友,并在他们的帮助下经营起了自己的小店。
    简燃视线下移,看向最醒目的几张照片。
    画面中的荆兰筝和虞白棠面前的她判若两人——她穿着中式旗袍,双腿交叠坐在黑色真皮沙发上,目光迷离而癫狂,食指与中指间夹着细长的正在燃烧的香烟,像一朵盛放到极致、下一刻即将凋零的红玫瑰。
    在她身后,还有成百上千个神色相似、肤色各异的男女,或者说,赌徒。
    荆兰筝赌运实在一般,输输赢赢,终于在四十岁这年败光所有家底,欠了一屁/股债仓皇回国。
    下飞机那天,她在机场见到了被粉丝路人堵在便利店的虞白棠。
    后来发生的事便无需赘述了,那日简燃和虞白棠到她“家里”(实为租借的房子)吃饭,荆兰筝屡次挂断的也不是什么骚扰电话,而是高利贷的催债电话。
    简燃攥着手机的手越来越紧,他、甚至他的父辈也不曾经历过那种吃口肉都要精打细算的日子,简燃没有立场指责荆兰筝,他只是……很心疼虞白棠。
    他该怎么告诉虞白棠真相?
    虞白棠知道这女人接近他是为了骗他的钱,相处时的温情都是刻意假装出来的,该有多伤心?
    只消一想,心尖便泛起细密的、切割似的疼痛。
    “还剩半碗粥,简燃,你不打算喝了吗?”虞白棠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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