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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犬 第19节

    程展翼吓一跳,干吗就想把人翻过来仔细检查一遍,“怎么了?弄疼了?”
    王驭蜷缩成了一团,伸手捂住了后颈,程展翼想要掰开他的手看看,听到王驭艰难开口,“别……这个时候耍流氓……”
    自己哪儿耍流氓了?他有这么……
    程展翼猛地想起,他刚刚好像碰到了王驭的腺体,腺体这么敏感的位置,甚至因为是外部器官,有意无意都会蹭到,应该更加小心才是。
    “对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程展翼真没那么流氓,他只想王驭好好的,能舒服一点。
    给王驭擦完身体,程展翼又帮他换了身睡衣,清清爽爽的,躺在床上也舒服一点,等程展翼忙完这些,外卖刚好送到。
    外卖是白粥和补充蛋白质的牛肉,一看就是为王驭专门点的。
    “就这些?你吃什么?”王驭问了句。
    “跟你一起吃,你先吃,吃完我再吃。”程展翼也不知道现在的王驭能不能吃下,多点一些,他能帮忙解决,不给王驭吃剩饭剩菜。
    王驭愣了一下,除了他父母,还没吃他吃剩下的,程展翼用不着这样的。
    粥已经喂到了王驭嘴边,程展翼示意他张嘴吃东西,根本不给他说话的机会,白粥没有味儿,但是热乎乎的,很暖胃。
    程展翼不是个怕狗怕鬼又哭又闹只知道吃饭桶吗?他什么时候这么会照顾人了?
    “晚上又得赖在我这儿是不是?”王驭咽下一口白粥后,主动问道。
    什么叫赖啊?自己这是为了谁?王驭到底会不会说话!
    “那个衣柜里。”王驭指了指一旁衣柜,“你自己找套顺眼的衣服穿着睡觉吧,洗漱用具在浴室的镜子下面的柜子里。”
    这还差不多。
    程展翼勉强原谅王驭刚才的出言不逊,故意问道:“那我晚上睡哪儿啊?”
    “你别睡了,去我家门口站岗吧。”王驭吃了东西来精神了,也不跟程展翼客气。
    自己刚原谅王驭,王驭就知道故意气自己!
    程展翼也跟王驭玩赖的,“我要跟你睡,不然谁照顾你。”
    王驭失笑,扯得身上每一处关节都痛,“你别来这套,我可受不了你跟我一起睡。”
    “我没跟你开玩笑,你思想健康一点。”怎么两三句话,又让王驭绕到不正经的上面去了。
    王驭极力克制自己想笑的冲动,“正经不了,我本来就是个不正经的人,你实在要睡你打地铺吧,晚上别爬我的床。”
    打地铺就打地铺,程展翼在王驭的指挥下,在客房找到了充气床垫,放到王驭床边的过道上宽度刚好,又从柜子里翻出了被子和枕头。
    看着这憋屈的空间,王驭趴在床边,幸灾乐祸,“你不嫌挤得慌?”
    正是不识好人心,这个时候还居然说风凉话。
    程展翼睡着还凑合,宽度有限,他也不会乱翻身,就是这床垫短了点儿得缩着腿才行。
    “王驭,你欠着我两次电影了你知不知道。”
    王驭不以为然,都是程展翼这小子自作主张的,哪有强迫自己欠他的啊。
    程展翼自顾自地说了起来,“下回!下回你一定得陪我去。”
    没人回应,程展翼起身抻着脖子,王驭拢紧了被子,明明没有睡觉,故意不答话。
    “我知道你没睡着!干什么不理我?”
    王驭装死呢,他没像之前果断拒绝程展翼,一是受了程展翼的照顾,二是他正虚弱肯定是扭不过程展翼的,装死才是明智之举。
    可程展翼不听到王驭的回答不肯善罢甘休,他坐到床边,试图把王驭从被子里弄出来。
    现在的王驭哪儿是一头蛮牛的对手,他无奈松开被子,转头指着程展翼,“刚谁说得不爬床的,这会儿就坐到我床上来了。”
    程展翼挺有原则的,又缩回了自己的气垫床上,直勾勾地盯着王驭。
    王驭仗着这条“三八线”挑衅程展翼,笨拙地将身子挪到了床边,“说好啊,今天不许上来。”
    可一股凉风吹进被子里,他被程展翼从床上抱到了气垫床上,随即高大身躯压到他身上,耳边响起程展翼的声音。
    “我说话算话,肯定不上去,但是又没说你不能下来陪我睡。”
    王驭被压得毫无还手之力,死活推不动身上的人,程展翼这小子什么时候有这脑子了?
    第25章
    就这么点儿地方,一个人睡就够憋屈了,两个人那不是更遭罪,王驭现在可是病号,他先认输。
    “行行行!去床上去床上!”
    说出去的话可是泼出去的水,程展翼他一言九鼎,“不,说好今天不去床上睡的。”
    操!
    王驭真想骂人,“我让你上去的。”
    程展翼撑起胳膊,居高临下俯视着王驭,脸上难得有点得逞的表情,“真的吗?”
    “真的真的!”
    得到王驭肯定的回答,程展翼这才抱着人上了床,重新躺到温暖的被窝,又听王驭嘀咕,“我现在可是特殊时期,你小子真是没轻没重的。”
    程展翼把人搂紧怀里,想要认真检查一番,被王驭拦了下来,他说道:“我想你高兴点嘛,我昨天看手机,说是omega注射抑制剂后会情绪低落。”
    王驭脸上的笑容僵住了片刻,很快又没心没肺的,“劳你费心了。”
    干吗这样啊,干吗弄得两人跟……谈恋爱似的,自己可不吃这套啊,他和程展翼该是怎样就是怎么样,他向来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程展翼少弄得情深意切地撩拨自己。
    “叮”的一声是手机提示音,程展翼趴到床尾捞起自己的衣服,又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拿上手机后,又躺到了王驭身边,他甚至没有多想,当着王驭的面解锁看消息。
    王驭也没想多看的,只是程展翼不背人啊,屏幕就杵在自己眼前,除非把他戳瞎了,不然不想看都不行,他看到那备注上赫然写着“余元风”这个名字。
    “这谁啊?”王驭不动声色地问道。
    程展翼是事无不可对人言,更何况是王驭问,“就是那个请我吃饭的同学,让我帮他训练的。”
    哦!那个吃饭的同学!那个谁都没请,只请了程展翼吃饭的alpha。
    王驭也没别的意思,既然程展翼不怕他看,他也就正大光明地看。
    这么短的时间,余元风一连发了三条消息给程展翼。
    “展翼,我听你室友说你今天没有回宿舍吗?”
    “我本来是想吃过晚饭,让你陪我去练练球的。”
    “你明天大概什么时候能回来?”
    余元风消息内容也没什么,很平常,平常到王驭这种老油条一眼就能看出他是在跟程展翼没话找话说。
    王驭刚想说话,见程展翼一副傻了吧唧的模样,完全没有察觉,真把以为对方只是为了打球。
    如果……如果这个余元风人不错,程展翼应该跟对方相处相处嘛,同龄人肯定会有更多的话题,总比老跟自己互帮互助得好。
    王驭自己都觉得,他和程展翼的炮友关系过分亲密了一点,应该及时止损,切不可越陷越深的。
    炮友毕竟是炮友,总有一天,他俩都要回归到各自的生活,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两人都还单身还好,现在明显有人追程展翼,王驭实在不想蹚这趟混水,玩到现在也该收手了。
    只见程展翼给对方回复,“这周可能不太行,我还有事。”
    王驭一翻身,不想再看程展翼跟余元风的聊天,“答应人家了你就得好好履行承诺,我这儿也没什么事了,明天就赶紧走吧,每周都看着你也挺烦的。”
    这是什么话!王驭怎么就烦自己了?
    知道王驭还不大舒服,程展翼也不好跟他多计较,王驭这边没有完全稳定下来,他是不会放心离开的。
    为了泄“心头之恨”,程展翼放下手机,从背后将王驭抱住,抱得牢牢的。
    比起做爱,程展翼更喜欢抱着王驭两人说说话,“有点想吃阿姨做的饭了。”
    不只是饭,程展翼回味着,咂巴着嘴,补充道:“还有草莓。”
    “对了!这周没上去,不知道小土狗咋样了。”
    牵挂得还挺多
    “你放心,狗肯定吃得比你好。”
    也是,人吃什么狗吃什么,阿姨做的饭多好吃啊。
    程展翼都有点羡慕狗了,它不光能吃到阿姨做的饭,还能天天跟王驭待在一起,不像自己,只有周末才有时间。
    “你每次都说山上没什么好玩的,其实我觉得挺好玩的,每回回来,我都会怀念在山上的日子。”
    王驭只是默默听着没有接话,真把他那儿当酒店了,来去自如不说,还当着自己的面惦记。
    人都是乐于享受的,王驭本能地往程展翼怀里靠了靠,程展翼结实的胸膛,温热的体温,都格外让人贪恋。
    要不说发情期是omega最脆弱的时期,半点温情足以让自己沦陷,王驭在心里暗暗提醒自己,他俩是炮友!炮友!
    两人在家都不怎么会做饭,好在市里也方便,随时都能点外卖。
    整个周末,王驭都没有外出,有程展翼作伴,两人时常缩在沙发上看电视,王驭会故意找个恐怖的片子,骗程展翼一起看,起初程展翼还没察觉,后来越看越不对劲,被吓得哇哇大叫,王驭笑着在一旁看戏,发情热厉害时,程展翼都用手帮王驭解决,程展翼老是喜欢说些有的没有,王驭哪儿有心情听啊,注意力都在程展翼手上了,随便敷衍应付了两声。
    夜里,王驭忽然醒了,盯着窗帘镂空里透进来的光走神,觉着无比的平静,有人陪着,这几天的日子确实不算难过。
    星期天中午,王驭的症状减轻了不少,不再发热,也没有出现厌食情绪低落的状况。
    两人吃过午饭,王驭便催促着程展翼回学校,程展翼舍不得走。
    “一周咱俩就见一回,你一点儿都不知道珍惜。”
    王驭有点想笑,见这一回少说得四十八小时起步,太腻歪了一点儿了。
    “你赶紧回学校啊,我也得上山去了。”
    周一有课,再怎么舍不得,程展翼今天还是得回学校,在车上,他还跟王驭絮叨:“你要是不舒服得跟我说,我可以再陪你去医院。”
    王驭这张嘴也欠,一点儿都不知道说点软话,“我不舒服我还得来学校接你,你再陪我去医院呗。”
    “这个寒假!”程展翼信誓旦旦,“我肯定把驾照考下来,你要是放心的话,我可以载你。”
    王驭揶揄道:“车都没有,你还载我,合着还是开我的车呗,空手套白狼啊。”
    自己倒是想去接王驭,可惜没有车也没有驾照,恋人比自己年纪大就是这点儿不好,对方都出身社会,有了自己的工作,两人收入差距巨大,有时候消费等级不在一个水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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