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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归宿 第29节

    郑心柔则心安理得拉着时锦南去客厅闲聊,还在试图说服时锦南。
    时锦南回头向厨房看了一眼,父子俩正并排站在洗碗池前,配合默契,分工明细。
    “不用管他们。”郑心柔突然伸手掰过时锦南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
    “想必你也猜出来了,我这辈子最不敢忤逆的就是沈家老头子。本来我还指望东庭放弃律师的工作接手信华,可老头却极力建议他考公务员,做什么法官,偏生那臭小子看起来还颇有兴趣。”
    时锦南安静听她唠叨,没有吭声,主要是,她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郑心柔装模作样唉声叹气了一阵。
    “我也并非真的不孝顺,我这完全是有心无力。现在眼下要么你去跟着外公学习一阵试试,要么抓紧时间生个孩子来培养。老头今年已经八十了,耽误不起呀。”
    时锦南无语又无助,她不答应就要生孩子,不生孩子就要答应,这完全没有拒绝的余地。
    她咬牙凝眉,脑子飞快转动着,最后想了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
    “要不您劝爸试试……”
    “我……”郑心柔刚张开嘴,时锦南就及时打断了她。
    “按照辈分,你们才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古代皇帝传位哪个不是优先考虑儿子的,除非是儿子真的不中用。”
    “………”郑心柔没想到外表看起来绵软乖巧的时锦南也能伶牙俐齿。
    时锦南不等郑心柔理清思绪,再接再厉:“现在爸跟着您定居这边,也算是外公半个儿子了。要不您优先考虑一下他,再怎么说,爸也比我合适。”
    时锦南虽然不了解沈父,但从两面之缘中,她觉得沈父跟郑老先生还是有相似之处的,外表看起来同样的儒雅威严,眼神也同样的果敢坚定。
    郑心柔早就考虑过丈夫,可丈夫有自己的追求,她能舍得儿子儿媳,但舍不得逼迫丈夫。
    厨房里的父子二人已经收拾干净厨房走了出来。
    沈从林擦着手走到客厅,对妻子道:“我们回去吧。”
    郑心柔看了一眼腕表,“太晚了,我们在这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这话让时锦南心里‘咯噔’一声,机械转头看向走过来的沈东庭。
    作者有话说:
    又是在车上码字的一晚上,这次车上人特别多又很吵,在吵嚷的环境中费劲巴拉到现在才凑出三千字更新,一看时间已经过凌晨了。
    这就好没有存稿现写的悲催,我的小红花又断掉了………
    第32章 默默打赏
    ◎十指相扣◎
    沈东庭给时锦南一个安心地眼神, 越过父亲,走到母亲面前,把她从沙发上硬拉起来。
    “现在才十点不到, 不算晚。”
    郑心柔甩开他的手,义正言辞:“我十一点必须要睡美容觉的,现在赶回去, 根本来不及在十一点左右入睡。”
    “你放心, 我们住挨着客厅的这间卧房, 不会打扰你们的。”
    她推开沈东庭, 朝丈夫招招手, 抬脚走向客厅对面的卧房。
    三间卧房是并排连着的,里侧最东头是主卧, 主卧对面是书房和猫房,猫房旁边是厨房和餐厅。穿过玄关入口, 就是最西面的客厅,客厅落地窗外是空中花园, 对面就是郑心柔说的那间次卧。
    一间在最东头,一间在最西头, 确实没有打扰的可能。
    时锦南与沈东庭对望了一眼, 两人之前刚确定要分房睡, 这要是被发现了, 岂不是会让两位长辈多想。
    走到次卧门口的郑心柔, 还不忘回头对两人道:“不早了,你们也早点洗洗睡吧。”
    房门关上的瞬间, 沈从林便压低声音开了口:“你看不出来两个孩子不想我们留宿啊?”
    郑心柔理所当然点头, “废话, 我又不瞎。说来说去, 我这还不是为了咱儿子。晚饭前,咱们刚来那会儿,我去找猫,无意中发现俩人是分房睡的,东庭的衣物日用品全在主卧旁边的那间卧室里。”
    顿了顿,她凑近丈夫,小声说出自己的目的:“今晚我们留下来看看情况。”
    沈从林并不赞同妻子的做法。严肃警告:“你晚上千万别去瞎折腾。”
    客厅里的两人无语对望了一会儿,时锦南先开了口:“我怕你爸妈会多想,要不今晚你还是睡主卧吧。”
    沈东庭嘴角不可控的扬成欣喜的弧度,几乎是不假思索答应:“好。”
    听到那声音里难掩的愉悦,时锦南不由得多看了他两眼。心里想起他之前的那些话,觉得兴许他只是客气说分房睡,而她却没有说什么过多坚持的话。
    明白过来这一点,时锦南张了张嘴,却始终说不出邀他以后都一起睡的话。最后干脆放弃,转身朝东侧的主卧走去。
    在路过猫房的时候,她打开房门,把十一与阿九以及那只缅因猫都放了出来。
    十一与阿九见到熟悉的主人,忙屁颠屁颠跟上时锦南走进主卧。
    那只缅因猫则徘徊在原地,无助看向后面走来的沈东庭。
    沈东庭走过去抱起它,径直走进主卧。
    见十一与阿九往脚边躲了躲,时锦南回头,正对上那只缅因霸气的眼神。
    她好奇问:“它叫什么名字?凶不凶?”
    “它叫五一。”沈东庭走过去,把猫递给时锦南,“缅因外表霸气,实则脾气很好很胆小。”
    时锦南忙不迭接住五一那庞大的身躯,顺口问了一句:“它叫这个名字,是因为五一出生的吗?”
    沈东庭否认摇头,“并不是,我是五一那天在垃圾桶捡到它的,所以取名叫五一。”
    回答之后,他似是明白了过来,指着地上两只因被抢了主人而正在炸毛的小家伙,“它们的名字都是出生日期?”
    “对。”
    时锦南低头看向脚边,见十一与阿九高昂的尾巴都耷拉了下去,忙把五一还给了沈东庭。
    沈东庭屈膝蹲下,把五一放到十一与阿九面前,再次安抚它们,“别怕,以后都是一家人。不对,都是一家猫。”
    五一似乎并不敌对两只外来者,鼻子翕张着,想要凑近去嗅十一与阿九。
    两只小家伙拔腿就跑,冲出了卧室,五一似是茫然了几秒,也追了出去。
    时锦南:“………”
    沈东庭见状宽慰她,“别担心,五一不会伤害它们的。可能是因为一直没有玩伴,看到十一与阿九,就总想着与它们玩闹。”
    时锦南弯唇扯出一抹淡笑,转移话题:“你先去洗漱吧。”
    沈东庭没有客气,点头之后,就去侧卧拿自己的睡衣了。
    时锦南傍晚时已经洗过澡了,于是就只是简单刷了牙洗了脸。
    沈东庭吹干头发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时锦南正裹着毛毯盘腿窝在柔软的椅子中,手中画笔正在画板上挥舞着。
    他远远瞅了一眼,默默记下了那本漫画的名字,然后倚靠在床头,解锁手机,下载了漫画网站的app。然后登陆开通会员并且充值,在站内搜索到时锦南正在连载的那本漫画,看完一集打赏一次。
    毫不知情的时锦南还在专注于画板之上。
    凌晨的时候,时锦南终于完成了更新,疲惫的伸了一个懒腰,活动了一下有些麻的双脚,然后套上家居鞋站了起来,肩头的毛毯滑落在身后的椅子中。
    转身见沈东庭还没睡,她抱歉道:“是不是打扰你睡觉了?”
    沈东庭又打赏了一次,就关上了手机放在床头小方桌上。
    “没有,我也在忙。”忙着打赏你的作品。后面这句,他是在心里说的。
    时锦南问:“忙工作吗?”
    “对,手下有个律师的案子比较棘手,让我帮忙想办法。”
    沈东庭谎话张口就来,脸上并无任何异样。
    时锦南没有过多怀疑,解下绑长发的头绳,掀开被子,有些拘谨钻了进去。
    旁边床垫有些轻微下陷,沈东庭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两下,身子下滑,也钻进了被窝里。
    ‘啪’的一声轻响,床头灯熄灭。
    时锦南想要调整一下睡姿,可又不好意思发出声响。
    沈东庭似乎是能猜出她心中的顾虑,在暗夜中低声对她说:“你不必总是这么拘谨,诚如你之前所说,我们现在是夫妻。你总是这么小心翼翼,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严肃不好相处的人。”
    沈东庭这话说的脸不红心不跳,事务所里的下属们没有一个不说他看起来严肃话少的。他自己偶尔也会听到,那些实习小律师背后议论他高冷待人不热情。
    其实,也不是他装高冷,他只是不爱说除工作以外的那些废话,但对时锦南是除外的。她总给人一种淡漠疏离的态度,他若是不再多说点废话活络气氛,那这场夫妻关系可能就要一直僵着,永远没有进展了。
    而时锦南听到沈东庭那话,却陷入了沉思。她从未觉得他高冷过,从除夕夜初见,她就觉得他只是个外表清冷的人,比自己要好相处的多。
    迟迟听不到时锦南的应答,沈东庭试探着唤她:“南南?我……可以这样叫你嘛?”
    印象中,这是沈东庭第一次叫她‘南南’。不似父母唤她的那种语气,他那故意压低的悦耳嗓音,听起来隐忍又亲昵,似是影视剧里那些热恋中青涩的少男少女。
    那两个字传进耳朵了时候,时锦南心里划过一丝异样的热流,让她不自觉手指弯曲,无力握成拳头,半晌才回了一声:“可以。”
    得到应答,沈东庭朝着她的方向挪动了一些,骨节分明的修长大手,在被褥里摸索到她柔软细腻的手,悄无声息撑开她的手指,与之十指紧扣。
    时锦南手指瑟缩了一下,想要挣脱,但却被握的更加紧了。
    寂静的暗夜中,响起沈东庭略微有些暗哑地声音:“不早了,睡吧。”
    这话让时锦南放弃了挣扎,两人如今的关系,她不该抗拒的。
    然而手心里温热的触感却让她无法入睡,一直到凌晨三点才撑不住,模模糊糊睡了过去。
    清晨六点半,沈东庭缓缓醒来时,那对牵在一起的手不知何时分开了。而时锦南正乖巧依偎在他手臂上,左手紧紧抓着他睡衣的袖口,浓密卷翘的长睫是静止的状态。
    沈东庭眸子霎时间温柔似水,右手抬起虚浮于她的面颊之上,从眉眼到小巧挺直的鼻梁,再到红润的嘴巴。这些,他都曾在心里以及纸上临摹过。
    时锦南是很标准的鹅蛋脸,脸部线条流畅,光洁的额头饱满好看,圆润的脑袋衬得她原本就小巧的脸更加小巧。
    长指停留在那紧抿的唇瓣上良久,沈东庭才蓦地蜷起手指,收回了手。
    时锦南似乎睡得很沉,脑袋无意识往沈东庭怀里拱了拱。
    沈东庭因着她的动作,呼吸停滞了几秒,心里像是有一群蚂蚁大军经过。
    手臂已经有些麻木,可他舍不得抽回。
    不知过去了多久,时锦南眼睫颤动,似是有转醒的趋势。
    沈东庭立刻闭上眼睛假寐。大约一分钟左右,身旁的人终于松开了他的袖子,胳膊上也是一轻。紧接着是轻微的窸窣声,伴随着的还有时锦南压低的懊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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