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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嫁纨绔 第45节

    “嗯?”太后挑眉,“人家生着病,好?好?的不待屋里,你带出去?吹风,该罚!”
    说着,叫人寻来戒尺打手掌。
    “来,阿娴,你罚他,想敲打几?下就几?下,看他还使坏!”
    很明?显替卫娴撑腰,她倒不好?意思打了,接过戒尺轻轻敲了他的掌心几?下,挠痒痒似的,萧元河想起昨夜亲她眉梢的滋味,好?像也不是那么没面子。
    “下次再?突然带我从高处跳下去?,还罚你。”卫娴凶狠放话,双手将戒尺还给太后。
    “气顺了?”太后瞄了瞄两人。
    卫娴小小声“嗯”了一下,萧元河低垂着头,一副知错就改的模样,太后是越看越喜欢,把两人留在咸宁宫,说了不少萧元河小时候的糗事。
    当然了,卫娴并不太想听,不过不好?让太后操心他们,被迫听了不少。
    “他五岁那年吧,有一次跑到湖边,非要说学凫水,结果?把自?己淹着了。”太后想起往事就很高兴,眉开眼笑?,“对?了,他生辰在六月中,阿娴,你生辰是不是在十月?”
    “嗯,祖母记性好?,我生辰是十月初四。”
    “元河是六月十六。今年他六月不在京中,到时候你们俩一志办了,祖母替你们办。”太后年纪大了,就喜欢给孙辈办生辰宴,大家热热闹闹的,她享天伦之?乐,“明?日中秋就先办阿嫦的生辰宴,澈儿如今天膝下尚无子嗣,也需要调理身?子,你们姐妹俩一起调理。”
    听她这么说,卫娴大窘,悄悄瞥了萧元河一眼,见他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又觉得自?己想多了,昨夜说不定他只是一时情不自?禁。
    男子总是会被表像迷惑。
    其实萧元河是有听到的,而?且也听懂了,但是进?展太快,一时有点懵了,来不及反应。
    等?离开咸宁宫才反应过来,发现自?己又犯了大忌,臊得慌,跑去?找谢梧,在宫中骑射场跑了几?圈马,又在练武场抓着谢梧对?练。
    “我说元河,你就饶了我吧,再?跑下去?,我就得歇菜了。”
    谢梧全?身?瘫软躺在地上不肯起来。
    不用?内力都这么生猛是怎么回事?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萧元河也坐到他身?边,“你成亲之?后就变弱了是怎么回事?”
    “祖宗,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真不懂。”
    他凑过去?一点,一脸好?奇,“咋了?”
    谢梧一脸看白痴的眼神看他,他受不了,直接按着谢梧揍了两拳,“从实招来,少吃苦头!”
    “还不是房里的事。”谢梧面红耳赤,“夜里没睡好?。”
    新婚夫妻,成亲不到半年,自?然是食髓知味,但这哪好?意思说。
    萧元河这下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闹了个?大红脸,但是又实在想知道其他夫妻如何相处,于是他凑过去?,“沈蔓不让你睡觉?”
    听起来好?像卫娴也有可能用?这招,他先学学。
    “去?你的。”谢梧将他甩开,“无耻!”
    起身?跑了。
    “怎么就无耻了?”萧元河小声嘀咕。
    这时候,萧以鉴凑在他耳边悄声说了一会儿话,他立刻丢开马鞭,朝玉枢宫走?去?。
    昨天不知道宋贵妃哪里触怒了皇帝,被禁足思过,皇后重掌凤印,四皇子兵行险招,将宋晏带进?了自?己宫里,一同被带进?去?的还有萧以镜。
    “以镜落在他们手上怕是凶多吉少。”萧以鉴愁眉苦脸,“殿下,四殿下怕是等?着您上勾,现在过去?他肯定狮子大开口。”
    “有我在,别担心。”萧元河拍了拍他的肩膀,“以镜也不会让自?己吃亏。”
    *
    日头西斜,卫娴坐在肩撵上准备出宫,久等?不见萧元河,团扇柄都快被她捏碎了,咬唇不说话。
    “王妃,王爷可能有别的事情要办,要不我们就留在宫里?”尽圆小心翼翼地建议着。
    王爷也真是的,昨天大半夜抱着王妃回来,害她以为王妃出事了,结果?现在跑没影了,一点都不关?心王妃!
    “宫里哪有府里自?在?”卫娴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人,虽然太后不说,但是其他宫中人谁不在暗地里说闲话,她待在宫里多有不便,没的给姐姐招来麻烦。只是现在萧元河被陛下关?在宫里,本以为他会老实,谁知道他片刻静不了,什么事瞒着,不跟她说。
    卫娴把心底里那层失望压下去?,面上淡然,“能陪姐姐过一次生辰也是托他的福了,他不来就算了,我们走?吧。”
    肩撵朝前走?,还是上次见过的小陶公公送她出宫,内侍脸上带着恭敬的笑?容,“福王妃只管放心,福王在宫里跑不了,陛下定会教训他,过几?天保管送回去?一个?听话懂事的。”
    这话说得有趣,连忧心重重如尽圆都噗嗤一声笑?出来,卫娴只淡淡弯唇,“我自?是放心的。”
    这还有什么不放心的,有些人亲完人就跑路,没担当,就该狠狠罚他!
    只不过,这回她可不帮忙了。
    远处已经看到宫门,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萧敬臣远远跑来。
    “王妃。”他恭敬递上一个?盒子,“王爷在宫中还要住两天,这是他送给王妃的团圆节礼。”
    “是什么?”卫娴面上不显,其实心里还是狠狠颤动?了一下。
    “您打开看看,王爷说,可以等?他回府再?教您用?。”
    卫娴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把精致的袖弩,边上排着五只小巧精致的袖箭。
    谁的团圆节礼是这伤人的玩意啊。
    萧敬臣掩嘴笑?了笑?,“王爷还说了,王妃不高兴可以拿他出气,先让你五箭。”
    王爷对?待王妃,怎么像对?待玩伴似的,早说应该送胭脂水粉才对?嘛。
    “知道了。”卫娴闷闷关?上盒盖。
    尽圆想伸手去?接,发现她抱着盒子放置膝上,眼中若有所思。
    肩撵送至宫门,有福王府的马车候着,那辆四马驾车的奢华马车在那里停好?一会儿了,等?她上了马车,还没启程,远处又驰来一辆马车,车夫将马车停到边上,从车上下来一位俊雅的白衣公子。
    尽圆见卫娴掀帘往外瞧,也凑过去?看了一眼,“王妃,那是张大公子。”
    镇国公府张家的大公子,当年可是惊才绝艳,比四殿下名气还高呢!
    尽圆伸长脖子看了好?一会儿,卫娴轻咳一声,她才讪讪缩回脑袋。
    “王妃,张大公子和王爷都是美男子,当然了,王爷更好?看。”尽圆违心的夸夸。王爷好?看是好?看,但不如张大公子温柔体贴,听说还会带妹妹逛街,张府的小丫鬟们可喜欢他了,自?然,京中世家女们没一个?不把他当成梦中人。当年宫宴一曲琴音技惊四座,文采也是很好?的。
    世家贵子里难得的人才。
    卫娴冷哼,尽圆乖乖闭上嘴巴。
    张绯玉进?宫做什么呢?前天夜里萧元河越狱,京城里怕是到处在议论。
    说好?不想着他那堆烦心事,结果?还是想了,卫娴掀开车帘,望着外面热闹的街巷,用?力把心里的萧元河身?影挤出去?,填满街上有趣的小玩意儿。
    尽圆是个?活泼的姑娘,瞧见外边热闹就建议:“王妃,我们去?福满楼吧,每年中秋节前,那里都有新菜式。”
    以前王妃也喜欢尝新菜。
    “好?吧。”也有阵子没去?福满楼,卫娴还挺想去?的。
    临近中秋,街上还很热闹,福满楼就开在街边,有专门的停马场,很多马车都停在那里,卫娴一眼就瞧见了自?家的马车,高兴起来。
    拎裙走?进?大厅,仰头望去?,果?然,老板留给卫家的雅间亮着灯。
    福满楼会做生意,专门给达官贵人留了雅间,卫家也留着一间。
    “爹,娘,就知道你们在这里。”
    她爹娘感情极好?,时常躲开他们跑出来闲逛。
    “阿娴怎么来了,听说你进?宫,不是要住几?天?”卫国公乐呵呵地让人添碗筷。
    顾氏拉她坐在自?己身?边:“你姐姐可好??”
    “一切安好?,爹娘放心。”
    “福王没陪你出来?”
    顾氏还不知道萧元河告御状坐牢又越狱的事情,很关?心小两口的婚后生活。
    卫国公挠了挠脸:“夫人,京城中肯陪夫人逛花灯街巷的有几?个?。”
    “爹爹要当卖瓜的王婆不成?自?卖自?夸!”卫娴见了父母,心情好?得很,露出平时的甜软笑?脸。
    顾氏摸了摸她的头,嗔怪道:“别理他,等?会儿咱们娘儿下去?逛逛。”
    说着,一边给她夹菜,一边心疼:“瞧你,都瘦了。福王肯定不好?好?待你,都怪你爹,把你嫁给这位纨绔王爷。”
    “娘,我挺好?的,就是有些不习惯。我认榻,换了地方睡不好?。”卫娴找了个?借口。
    “那将你的旧榻搬过去??”顾氏是真疼爱她。
    “好?呀。”卫娴从善如流,父母的决定,她向来不会反对?。
    看女儿低头小口小口吃着,顾氏欣慰笑?着,招手吩咐去?搬旧榻。
    “夫人,你这是嫌弃福王的身?家不成,这搬过去?岂不是让京城的人说我们卫府寒酸。”
    卫国公当然是拒绝的,另换了个?提议:“之?前福王的回门礼有些重了,改天寻个?由头补上一份团圆节礼就是了。”
    说到节礼,卫娴突然想起来,自?己没备送回娘家的节礼,都是被萧元河气的,本来昨天就应该备好?。
    联姻就在于此,人情往来走?动?。
    “今日早晨长公主派人送来的节礼也是甚重,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礼才是真。”顾氏幽幽开口。
    这下巧遇女儿,正好?问问长公主喜欢什么胭脂水粉,还有两位王爷的喜好?。
    卫娴怔住,原来长公主早就替她准备好?了节礼。
    “福王喜欢什么,我看他什么都不缺,也不知道送什么合适,等?会儿你替娘看看。”顾氏对?这女婿虽然不满意,但是长公主的面子还是要给的,再?说他是女儿选定的人,再?怎么说现在也是她女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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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萧元河喜欢什么?卫娴还真没注意过,他房中也不见什么特别的物件,大约是刀剑?
    想到这,她摸了摸袖袋中的袖弩。
    “我备下两块玉,正好?玉匠送信来,等?会儿我去?取。”卫国公笑?眯眯地看着母女俩,“还备了陈年佳酿。”
    “每个?女婿都送玉佩,你也不嫌敷衍!”顾氏替他害臊。
    用?过晚膳,她就拉着卫娴逛街去?了。
    她也是很久没与女儿逛街,最后一次是去?年,好?说歹说才哄得她出来。她这女儿懒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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