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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偏执女主想开了 第29节

    言罢转身?走了出去?。
    皇后背后涌起了一层冷汗,半响,冷笑着抓起一旁的香炉砸在了地上,面目扭曲:“本宫生的好儿子?。”
    段知珩听到了身?后传来?的破碎声,面上冷淡,披上大氅往律政殿走去?。
    五百在一旁随行,段知珩走到一半突然?停了下来?,朝宫外拐,“出宫。”
    五百忙不?迭得应声去?给他牵马。
    上元佳节,还未至夜晚,坊市里已然?灯火通明,各色小贩早早的摆起了摊子?,大多?都是?灯贩,一条街串下来?,能有几十种?灯,还有样式精巧的浮元子?。
    街道两旁的酒楼画舫忽远忽近的鼓声、琵琶声交织在一起,箫声余音绕梁。
    灯火良宵,鱼龙百戏,锦绣世界,盛世佳音。
    天气虽回暖,但?夜晚仍旧有些寒冷,冻的萧枝雪鼻尖发红,幸而出门前?萧靖轩给她的脑袋上裹了一个白色的毛绒绒的帽子?,系在下巴处。
    巴掌大的脸被衬得圆润可爱,大眼睛滴溜溜的转,萧靖轩没忍住掐了她一把。
    萧枝雪拍掉他的爪子?,白了他一眼。
    未乘马车出了门,萧枝雪灵活得穿梭在人?群里,这里看看,那里瞧瞧,轻跑间裙裾飘荡,引得许多?男子?侧目,像是?许久未着水的鱼儿,欢快得很,萧靖轩在身?后抓都抓不?住。
    萧枝雪钻到一处人?群里,跟着猜灯谜,她看中?了上边挂着的小兔子?花灯,漂亮的很。
    摊贩敲了声一旁的鼓锣,清脆的撞击声引得人?群霎时?安静下来?。
    “下面这个灯谜听好了,两口井,一样深,跳下去?,齐腰深。”摊贩说谜语时?的表情好玩的紧,抑扬顿挫间又故作神秘。
    萧枝雪率先伸长手示意:“我我,我知道。”
    摊贩示意:“这位姑娘请说。”
    “裤子?。”她骄矜回答,摊贩敲击鼓锣以示肯定,“恭喜这位姑娘,来?,这鲤鱼灯送给您。”
    萧枝雪没接,指着上面的兔子?花灯,卖乖问:“我喜欢那个兔子?的,能不?能换。”
    摊贩笑笑:“您这可真会挑,那个可比您这鲤鱼灯工艺精巧多?了,乃是?我的镇摊之宝,若是?今晚的灯谜答对二十个,我就送给您。”
    萧枝雪犹豫一番,这才想起什么,回头想搬他阿兄来?当救兵。
    哪成想她跑得太快,早就把萧靖轩不?知道甩在哪条街了。
    “好。”身?后一声熟悉的声音替她回答,低沉冷冽。
    萧枝雪转头,鼻尖差点磕在背后之人?宽阔的胸膛上,她立即退开,脑袋上的毛绒帽子?却不?小心被旁边的人?挤得一歪,盖住了她的眼睛。
    这个举动把段知珩冷肃的心萌化了,他唇角微勾,神情柔和?下来?,视线流连在她的脸上。
    萧枝雪眼前?一黑,看不?清周围被绊了一下,手忙脚乱一个踉跄间段知珩抬手稳稳得扶住她。
    段知珩给她拨起帽子?,忍不?住揉了一把她的头,萧枝雪啪的一声打掉他的手,对他怒目而视。
    段知珩收回手,暗想,毛绒绒的,果真手感极好。
    萧枝雪警惕地望着他,捂着脑袋,心想,怎么去?哪里都能碰上他。
    不?情不?愿依着礼屈膝:“见过殿下。”声音小小的,像只?猫儿。
    段知珩瞧着她眼里那般警惕,心中?一涩,随即轻声道“不?是?想要兔子?花灯吗?我替你赢。”
    萧枝雪往后缩,摇了摇头“不?用了,我阿兄会的。”随即像只?小鱼儿一般转身?逆流而去?。
    段知珩好不?容易遇上,并不?想轻易放人?走,便伸手去?抓,奈何人?流如潮,萧枝雪又是?逆向?而行,不?等他抓,便被人?群冲散。
    萧枝雪生怕后面的人?追上来?,费劲地钻着,蓦地后领被提住,随即感受到头上放了一个大掌,摁着她的脑袋一阵揉搓。
    “萧枝雪,你怎么跟个鱼儿一样,钻来?钻去?,害的萧大哥一阵好找。”
    祝钦饶从天而降,抱怨着把她拎起来?送到了萧靖轩身?旁,萧枝雪炸毛,反手一巴掌,追着祝钦饶上蹿下跳的打。
    萧靖轩把她拎回来?,敲着她的脑袋训斥。
    “祝钦饶,我警告你,不?准把我提起来?。”萧枝雪瞪他。
    祝钦饶乐不?可支,时?不?时?得装鬼吓唬她,气得萧枝雪想挠他的脸。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在不?远处的人?群里,段知珩垂眸看着手中?的兔子?花灯,神色莫辨。
    他提着灯就这么静静的、执着跟在她身?后。
    路上恰逢萧靖轩同窗,热情的邀请他们去?酒楼里吃酒攀谈,永安楼里热闹非凡,下方?还有戏文先生在说书,萧枝雪被吸引了过去?。
    萧靖轩叮嘱祝钦饶看好她,便随同窗进了厢房。
    萧枝雪坐在楼上磕着瓜子?听着戏文,时?不?时?笑几声,正想同祝钦饶说话,转头却见没了人?影。
    这家伙,怎么回事,又和?哪个狐朋狗友勾肩搭背去?了,她便转头一个人?看了好长时?间的戏文,像是?一个乖乖等大人?的稚童。
    上元节当晚,城内彻夜不?眠,直至深夜还有一场场烟火,萧枝雪坐在窗边百无聊赖的四处张望,浮元子?吃得她噎得慌。
    阿兄喝酒上了头一时?也结束不?了,她困乏得紧,倚在窗前?小鸡啄米。
    在她的脑袋不?知道第几次垂下来?,一只?手伸过来?托住了她的脸。
    萧枝雪毫无察觉,斜倚着段知珩的掌心睡得迷迷糊糊,段知珩就这么托着她。
    黑发垂在胸前?,静静得看着她,烛火映照在他的脸颊上,温柔之色一时?竟叫刚出厢房的萧靖轩看得愣在原地。
    “劳烦殿下了,舍妹交给微臣就好。”萧靖轩走近拱手说。
    段知珩不?作声,托着她让她靠在萧靖轩肩头。
    咽下不?舍,转身?想走。
    “殿下。”萧靖轩迟疑得叫住他,“恕臣直言,世族女子?多?的是?心仪殿下的,当初舍妹年幼,招惹了殿下,臣替她赔个不?是?,只?是?她得性子?实在不?适合进宫,还请殿下…高抬贵手,放她一马。”
    萧靖轩盯着段知珩冷冽的目光,艰难说完这一番话,怀中?萧枝雪像是?寻到了热源,往他怀里拱了拱。
    段知珩目光落在她身?上,良久:“孤,非她不?可。”
    说话间,窗外烟花声绽放,人?群中?欢呼骤然?响起,璀璨似月落星沉。
    萧枝雪听到了热闹之意,迷迷糊糊醒来?,揉了揉眼睛:“放烟花了。”
    萧靖轩被唤回了愣怔,低下头:“祝钦饶呢,不?是?叫他看着你。”
    萧枝雪摇摇头:“不?知道,早就跑没影儿了。”
    她眯着眼睛,望向?窗外,暗叹此处真乃观赏烟花的绝佳之地。
    段知珩看着她的背影,心中?思绪万千,幸好,前?世的血迹染红了雪地的人?现在还活生生的,充满朝气的站在他的面前?。
    纵然?前?面艰难险阻,重重阻拦,他能拥有她一次,也能拥有第二次,放手,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他的视线不?知不?觉变得阴鸷起来?,牢牢得锁着她,看的萧靖轩心下惊骇。
    萧枝雪转头得瞬间他又很好的收敛起来?,变脸速度之快让萧靖轩砸舌。
    萧枝雪对着他脸一垮,正想离开,就见段知珩悠然?从身?后拿出了兔子?花灯,顿时?停身?,眼睛都忍不?住的瞟。
    “方?才在摊前?赢来?的灯,灯谜倒是?挺有趣的紧,不?过这灯孤留着无用,不?如送给萧二姑娘可好?”
    他往前?递了递。
    萧枝雪撇过头,表现出了拒绝的态度,段知珩了然?,叹息道,“可惜了,这花灯貌似几条街内就一盏,萧二姑娘既不?想要,那孤就扔了罢。”
    萧枝雪闻言不?自觉的转头看了他一眼,忽得笑了起来?:“殿下这般好意,民女自当心领。”
    萧靖轩感觉自己腰后被杵了杵,只?得附和?:“殿下好意,微臣就替舍妹谢过。”
    段知珩漾开淡淡笑意,把花灯递给萧枝雪,似,有些不?敢相信般,频频望向?她。
    萧枝雪笑着翻看花灯,烛火映照在她的脸上,漂亮异常,段知珩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痴迷的看。
    随即萧枝雪打开窗户,漫不?经心的把花灯往水里轻轻一扔。
    水面砸起一片水花,溅射在四周,引起了一阵呼声。
    段知珩笑意呆滞,僵在那边,一动不?动。
    萧靖轩一愣,赶紧看了看太子?的脸色呵斥萧枝雪:“你这是?做甚。”
    萧枝雪笑得无辜:“不?做什么,花灯这么好看,扔在水里更好看。”
    段知珩扯了扯嘴角,语调艰涩:“是?,你高兴就好。”
    随后萧靖轩赶紧带着萧枝雪拱手道了别,先行离开,段知珩站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
    走出好远,萧靖轩回头时?段知珩还站在楼上看着他们,便转头呵斥萧枝雪:“这般胆大包天,太子?的东西?都敢随便扔。”
    萧枝雪没有回嘴,只?是?默不?作声,祝钦饶蓦地又从旁边冒了出来?,揪着萧枝雪的帽子?打闹,恰巧岔开了这个话题。
    三人?嘻嘻哈哈的回了府,祝钦饶与二人?分开前?,被萧靖轩叫住。
    萧靖轩:“容容先回去?,阿兄与钦饶有话说。”
    萧枝雪点点头,只?当阿兄因着今日祝钦饶把她丢下一个人?去?玩乐而要教训他。
    心里暗笑。
    祝钦饶不?解,萧靖轩待萧枝雪走远后,颇为凝重的问祝钦饶:“你对容容可有意?”
    祝钦饶一愣,“萧大哥你…”
    萧靖轩拍着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大哥把这丫头许给你做媳妇可好?”
    第29章 谋害太子,其心可异
    祝钦饶的脸蓦地爆红, 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他垂下头呐呐:“我…我愿意也没用啊,她不是与太子…”
    萧靖轩拍掌, “实?不相瞒, 她与太子纠纠缠缠的, 我看着?也闹心,她也老大不小?了,与其让她进宫受磋磨,倒不如交给?你, 我与父亲放心些?。”
    祝钦饶正色:“大哥,我与容容从小?一同长大, 若是她愿意, 我自然会一百个没问题,可若是她不愿, 我也不想强求。”说着声音低了下去。
    萧靖轩哂笑?:“虽然你这臭小子看着?不着?调, 成日里也没个正形的,不过看在你对容容还不错的份儿上, 赶紧把这小祸害领走。”
    祝钦饶笑?的腼腆, 挠了挠头。
    此时萧枝雪还不知道自己?被?安排了,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越想越觉得今晚的花灯扔得实?在潦草,该是扔在他脸上才对。
    罢了罢了, 他还是太子呢,虽然她自知有些?蠢, 脑子不大好使, 阿兄平日里也总说她缺根筋,但点到为止还是明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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