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灭亡

    既然姜早已经表明了自己要回去的态度,伊西斯也不好多说什么,而赛特慌乱的眼神来到了奈芙蒂斯身上,他顾不得有旁人在,捧着奈芙蒂斯的脸四下查看有没有受伤的痕迹。
    “奈芙蒂斯,你...没事吧?”
    “嗯...没事的……”,奈芙蒂斯的脸上竟然出现了羞赧,小声地回答着。
    赛特看着奈芙蒂斯,一时怔神,脑海中莫名回想起,拉在太阳船上的那些话。
    “...玛阿特会消失,而你也会渐渐消亡...”
    那么奈芙蒂斯呢?
    也会渐渐消亡吗?
    这个问题,开始出现在赛特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不过姜早突然的请求声打断了赛特的思考,他听见那凡人说道:“能让我看看这个人吗?”
    包住面部的裹尸布应声滑落,露出一张女人的面孔,姜早看见农业大臣的女儿尤娜那张脸时,预感自己回去之后有多么的不妙。
    从水牢里面出来后,在奈芙蒂斯的带领下,自己舒舒服服吃了一顿,然后洗了澡换了身衣服,就遭遇了一场突然袭击。
    也不算是突然袭击,在尤娜突然现身那一刻,奈芙蒂斯发现了她的踪迹,女神散发青金石光泽地方乌黑秀发瞬间变为白色的亚麻裹尸布,不过几秒尤娜莉就被裹尸布牢牢包围。
    如今,尤娜莉还晕了过去。
    在几位神明诧异的眼神中,一盆凉水毫不客气地泼向尤娜,姜早见尤娜还不醒,又去打了一盆水,尤娜莉这才慢慢醒来。
    “嗨,好久不见。”,姜早见尤娜醒来,并没有急着逼问,反而还很友好地主动寒暄,不过眼中是想要刀人的寒意。
    尤娜只看了姜早一眼,视线转移看向其他地方:“乌妮丝洁,你的运气不错,居然被救了出来。”
    姜早笑了:“多谢你的夸赞,不过我很好奇奈芙特丽为何要派你来,她难道没告诉你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还是说,她有意而为之,想让你再次得到死亡?”
    “嗬...”,尤娜一脸的不屑,“因为我想亲手结束你,你被狮子追杀是因为我买通了一位内侍在你的衣物上动了手脚,只要狮子闻到你身上的味道就会撕开你的身体,奈芙特丽公主她现下是被陛下和奥西里斯定为罪人,我怎么可能见过这种邪恶之人...”
    “那你要不要发誓?”
    “什么?”
    尤娜一时愣住了。
    “你敢对面前的三位神明发誓,发誓说你刚才说的话没有半句假话?如有半分假话你的心脏会阿米特吞噬,失去现在享有的一切”,姜早说这些起誓的话是想从尤娜处想挖出奈芙特丽究竟在谋划些什么。
    果然,尤娜迟疑了,而就在尤娜迟疑之时,心烦意乱的赛特彻底忍不住了,地底突然爆出的沙砾包围住尤娜,将她扯入地下。
    伊西斯:“你把人送哪里去了?”
    赛特:“我觉得没必要对我们发誓了,明显这女人在撒谎,我直接送审判大厅了,让阿米特吞噬掉那人的心脏吧。”
    姜早:“....”
    幸好奈芙蒂斯及时反应过来,向伊西斯提了一个建议:“可以传信给乌妮丝洁的丈夫,国王卡摩斯,让他来接乌妮丝洁回去。”
    姜早听到奈芙蒂斯的建议后,开口说道:“那这封信可以由我来写吗?”
    因为尤娜被赛特扔到了审判大厅,所以伊西斯只身回到了审判大厅,拿到纸和笔的姜早快速写上几句话后,眼中闪过一丝皎洁的光,卷起莎草纸交给了奈芙蒂斯。
    在奈芙蒂斯手中,莎草纸变为了一只鸢,赛特则将这只鸢送到了卡摩斯现在身处的位置。
    肩膀忽然出现一股难以挣脱的大力,姜早觉得自己的肩膀快被这股力量捏碎,回过头去看,发现是赛特抓住了自己的肩膀,正当姜早疑惑之时,沙子扑面而来,搞得姜早措不及防地吃了一嘴的沙子,甚至觉得鼻腔内都是沙子...
    在此情况下,她不得不闭上眼睛,等再睁开眼睛时,自己已经来到了审判大厅内,巨大的审判天平栩栩如生展现在自己的眼前,还能一伸手就能触碰到天平?
    又低头一看,看见面如菜色的新亡者抬头看着自己,过了一会,他开始痛哭流涕起来,嘴里喊着完了..完了..
    ...自己怎么到天平上了?奈芙蒂斯和赛特呢?
    身体被一种轻飘飘的力量托起,姜早稳稳降落到地面上,天平又平衡了回去,正在接受审判的新亡者瞬间收起了哭声,紧张的眼神落到位于首座的奥西里斯身上。
    姜早这会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应该是落到了天平上,或者准确来说,是被赛特丢在了天平上,差点破坏了一场审判仪式。
    智慧之图特的化身狒狒走上前宣布:“荷缇,你已获得了前往阿鲁的资格。”
    得知最终结果的荷缇走上前朝着奥西里斯一拜后,在荷鲁斯带领下,走向大厅右侧的一扇门。
    狒狒收起笔墨以及莎草纸,放在大厅中央的天平渐渐缩成正常大小后,连同笔墨纸一起被狒狒收走。
    奥西里斯等神明慢慢消失在大厅内,大厅变得空无一人。站在暗处的姜早看见假扮自己的奈芙特丽亲密地挽着卡摩斯的手,走进大厅内,姜早感觉到一根针在缓慢扎着自己的心,随后怒火冲上了脑门,她直接跑到卡摩斯面前,插着腰用手指着卡摩斯。
    “卡摩斯,你这个狗男人,你睁大你的狗眼睛看看,谁才是你真正的妻子。”
    审判大厅内,两张一模一样的面孔倒映在卡摩斯灰色的瞳孔上,突然从暗处跳出来的‘乌妮丝洁’就这样距离自己几步远的距离,她身上散发的熟悉气息令他想到那封信上的内容,蓦然红了耳根。
    “...卡摩斯,我的星星项链去哪里了?”
    ....
    那日情动之时,他确实扯坏了一条乌妮丝洁的项链,第二天早上醒来时发现是乌妮丝洁平日里最为喜欢的一件首饰,于是将项链送到工匠处进行修复。可信上所写之事,是情人之间的暗语,旁人也无从知晓。
    他来到这里,也是为了寻求一个答案。
    姜早的出现,挽着卡摩斯胳膊的奈芙特丽身体猛然一僵,卡摩斯感受到‘乌妮丝洁’的眼睛像是两把利剑直勾勾盯着两人互相挽着的手,他不由自主的挣脱了身侧乌妮丝洁的手,眼中掠过深深的疑惑,问道:“你到底是谁?”
    姜早掀起眼皮,看似平静地看了卡摩斯一眼,又朝他步步逼近,卡摩斯被逼得步步后退,当闻到对方身上那种令自己心安的温暖香味,不受控制地凑近,却见平日那双灵动的黑色眸子不见半分感情,她极其冷漠地说道:“那你回答我,信上的问题。”
    “你的项链,我已经拿去修补了。”,卡摩斯急忙解释道,在接近面前的‘乌妮丝洁’后,他感知他的那颗心在猛然跳动后,又出现跌落在谷底的失落。
    思绪纷乱间,他似乎找到了思路的出口,真正的乌妮丝洁在卡摩斯的脑中浮现,他听见站在身后的乌妮丝洁叫着自己。
    ——“陛下!”,卡摩斯转过头,便看见那位‘乌妮丝洁’的脸开始有了变化,嫩白的脸颊以高度腐烂的速度露出隐隐可怖的白骨。
    奥西里斯的审判大厅设下了一种魔法,能够看穿来者一切伪装,当奈芙特丽走进这个大厅时,她自己设下的伪装魔法在逐渐失效。
    卡摩斯抽出佩剑,指向奈芙特丽,却没曾想,站在身后的乌妮丝洁扑向自己,从背后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
    他一脸的难以置信,扳开乌妮丝洁的手,以绝对强制性的力量死死压住她,却见她的眼睛不见一丝清明。
    卡摩斯见奈芙特丽口中念念有词,他瞬间明白,乌妮丝洁是受到了奈芙特丽的控制...
    金色的光自地上升起,以奈芙特丽为一个圆圈,将其困在当中,而卡摩斯的肌肤在逐渐变绿,全身布满白色裹尸布,头顶上的王冠变为阿提夫王冠。
    奥西里斯把自己的力量附与卡摩斯,也可以看为卡摩斯奥西里斯化的象征,他在通过冥界之主的这股力量来唤醒姜早,用着他身上众神的祝福驱散控制姜早的黑暗力量。
    奈芙特丽见状露出得意的笑:“没用的,我在这个贱人的身上下了魔咒,只要我的伪装败露,要么这贱人自己杀死自己,要么杀死她的心爱之人。”
    卡摩斯心痛不已,一个手刀下去,只能暂且打晕了乌妮丝洁,又步伐坚定地走向奈芙特丽。
    冰冷的剑刃刺穿了奈芙特丽的左肩,却不见一丝鲜血...
    嗜血的猩红自卡摩斯眼中升起,他狠狠地转动插在奈芙特丽左肩的长剑,声音冷到了极致:“解除你在乌妮丝洁下的魔咒。”
    面对卡摩斯的绝对压制,奈芙特丽断然拒绝:不可能。
    又是一剑,砍断了奈芙特丽的左臂...
    “我倒是想起来了,你的墓穴地点,还有你的卡诺匹斯罐存放地点。”
    卡摩斯的话在奈芙特丽听来,简直是晴天霹雳。
    你...怎么会知道?
    奈芙特丽的眼中满是疑惑,却又突然神情一呆滞,手脚开始发抖,脑中一片轰鸣声,踉踉跄跄走向卡摩斯后,跪在面前央求道:“不...不要...我现在就解除,放过我好不好?”
    之前身上那股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卡摩斯沉默不语,奈芙特丽缓慢走昏迷的姜早,开始解除在姜早身上的魔咒。
    “好了,卡摩斯。”,可回应她的,是阿米特的吼叫,她转过头便看见阿米特张开血盆大口正要吞噬着一颗心脏…
    痛苦的嚎叫声响彻整座审判大厅,不明所以的奈芙特丽无意间看到金色天平上放着一颗心脏,另外一侧是玛阿特女神的羽毛,羽毛这一侧高于放心脏的一侧,消失的众神回到了审判大厅内,冷漠看着这一切的发生。
    “卡摩斯,你为何从不看看我,要立这个贱人,这个一无是处的废物为后?”,在即将化为灰烬之际,一滴泪从奈芙特丽的眼中划过,她歇斯底里问出这个存在已久的问题。
    为什么?
    为什么不是自己成为卡摩斯的王后?
    可奈芙特丽听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眨眼间她成为了一滩灰烬。
    奈芙特丽,这位骄傲不可一世的公主在此结束了她往生的旅途。
    而后世也再无有关她的记载……
    ——
    讲真的,我很想虐但是年纪大了,就想写点甜的,会最近写一章有关奈芙特丽的番外,咳咳...
    以及,小两口可能会床头吵架船尾和。
    奈芙蒂斯女神的头发在古埃及神话中,描述为裹尸布???看得我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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