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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海岛幸福小日子 第283节

    “咦,血没黑,我没中毒。”谢伟民呆呆傻傻地望着顾听澜说:“你头上也没有小人。.这不是我的幻觉,我是真的要当老子了?”
    谢伟民没中毒跟中毒一个样,在地上坐着咧嘴傻笑个不停。
    顾听澜踹了他一脚:“赶紧站起来,被人看到像什么话。”
    花芽问值班医生:“那患者今天这样会不会影响肚子里的孩子?”
    值班医生摇摇头说:“暂时没有发现毒素进入胎体。”
    这下花芽可就放心了。
    她绕过蓝色医疗屏风,来到周文芳的病床前,看着已经睁开眼睛的周文芳惊喜地说:“你这么快就醒啦?你刚刚听到医生的话啦?”
    周文芳闷闷地说了声“嗯”,她带着氧气罩,不好多说别的,但是花芽从她的眼神当中看出她的喜悦。
    等到十一点多钟,值班医生到病房取下周文芳的氧气罩,重新给她做了检查。检查结果很好,她的身体没什么大问题。
    谢伟民跟顾听澜一起出去说话,也不知道会说些什么。花芽猜测应该是怎么照顾孕妇吧。
    她打了个哈欠,趴在床沿上问周文芳:“你头晕不晕?难不难受?”
    周文芳轻声说:“我没什么感觉了,现在就是高兴,估计今天晚上都睡不着觉了。”
    花芽跟着她一起乐了半天,仿佛看到回到当初自己怀孕时的喜悦心情。既然周文芳睡不着觉,她就问周文芳说:“你怎么能吃毒蘑菇呢,你不知道鲜艳的东西有毒么?”
    周文芳说:“我是知道有毒的,但不知道毒性那么大。”
    她叹口气说:“这件事其实怪我,我最近想要画画,让老谢给我带了漂亮的蘑菇回来。哪知道蘑菇不光是吃有毒,用手摸了以后,它会在手上有一种孢子,这种蘑菇的孢子接触到皮肤就能把毒素浸进去。”
    这个原因还是值班医生跟她说的,听到这个以后,她跟谢伟民都快被吓死了。这可是实打实的吃了没文化的亏。
    花芽当时不在,现在听了也觉得很惊悚:“那你还晒干了呢。”
    周文芳说:“我也不是为了吃啊,我是想着颜色这么漂亮,晒干以后看看能不能磨成粉,做成颜料。”
    花芽叹气,翻了个白眼说:“你跟老谢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顾听澜站在病房门口,身后跟着谢伟民。知道谢伟民并不是给家属吃的,顾听澜对他的态度好了些。
    即便这样,谢伟民还是心有余悸。
    他跟顾听澜表态说:“以后我再也不乱捡东西吃,我发誓,我要是再跟从前一样,见什么吃什么,就让我生孩子没腚眼。”
    周文芳刚躺下,听到谢伟民的话不乐意地冲着门口说:“你自己发誓就发誓,怎么还赖到孩子身上。”
    谢伟民忙说:“行,那我、那我没.”
    顾听澜笑骂道:“你烦不烦,你没心没肺是真的。”
    上面领导还对谢伟民进行观察,要是谢伟民还时不时中毒,对以后提干都会有影响。既然他自己主动发誓,也算是歪打正着,不需要顾听澜另外提醒。
    花芽也知道这个事情,听到谢伟民发誓,看着顾听澜笑了一下。
    第296章
    花芽临走前拉着周文芳的手说:“你要是不舒服记得及时跟医生说。我明天再过来看你。”
    周文芳笑道:“那你记得把课堂笔记写清楚点。”
    花芽站在门口回过头说:“哟, 你这样还想着学习呢?我看你最好是留级,生完孩子再去上课,好让我当你的学姐。”
    周文芳知道花芽一心想要上大学, 听了后笑着说:“行行行, 你是上大学的材料, 我是个不思进取的材料。你等着我生个儿子出来,跟你家结亲家的。女大三抱金砖听过没?”
    花芽冷笑着说:“你可别后悔, 我家的崽儿可厉害着呢。”
    *
    五月一号是劳动节,学习班放假半天。
    中午一家四口吃完饭,顾听澜开车带着他们到海城去买教辅资料。
    五月天气不是很好,飘着毛毛雨。
    花芽坐在车后面跟王天柱讨论最近的作文题。
    俩个作文低分儿童, 此刻非常有共同语言,也很有爱心,相互夸奖着对方的进步。
    顾听澜在前面听着好笑,时不时插上一句嘴,表达一下自己的观点。最后遭受到母子二人的疯狂反扑, 让司机同志把嘴巴闭上专心开车。
    王天柱不知道明年就能恢复高考, 还以为是推荐制度。花芽知道这一点, 不停地跟他灌输:“要成绩优异才能被推荐到好的学校。咱们的周校长最是大公无私的一个人,你要是成绩不好, 根本排不上号, 就等着留级吧。”
    顾听澜虽然不知道这一点,但对于王天柱的学习是一直紧抓的。以前自己带王天柱的时候, 那么忙的一个人次次不落王天柱的家长会。现在有了花芽, 更是对他严格要求。
    听到小妻子义正言辞地教育王天柱好好学习, 他也帮腔说了一句。没想到帮腔都不行,又遭受到作文低分儿童们的反扑。
    顾听澜干脆闭上嘴, 听他俩进行商业吹捧。
    他们到书店买到各科的补习资料,这家书店还是周凯齐推荐给他们。他们来之前周凯齐跟老板通了气,老板才把资料书拿给他们。
    顾听澜掏钱包很爽快,老板拿出来的资料书经过他的筛选留下七八本,一样买了两本给母子俩分。
    回去的路上毛毛雨停了。
    花芽抱着小瑶瑶坐在后面,看着顾听澜很帅气的开车转弯,在跨海大桥上奔驰。她就问顾听澜:“你什么时候教我开车呀?”
    顾听澜在前面慢悠悠地说:“你作业写完没有?要是写完了,哥现在就找个地方教你开一会儿。”
    花芽也不想着反扑了,乖巧又伶俐地掐着小细嗓子说:“我当然都写完啦,这种小事情哪里让咱们家的八斤操心呀。”说着她还不忘拉踩一下:“就是不知道小猪的写没写完呢。”
    王天柱当仁不让地说:“我当然也写完了。爸,你教一个也是教,干脆你也教教我呗。”
    “小意思。”
    顾听澜找了段刚修好还没开放的路,让他们娘俩轮流上驾驶座,从仪表盘开始一样样教,一样样的让他们感受。
    现在的汽车有的档位在右手边,有的档位在方向盘下面。
    顾听澜开的红旗车档位在右手边,他把两种档位都教了他们。然后又告诉他们档位和速度的关系。这个教完以后,让他们练习踩离合器。
    小汽车缓慢地如同蜗牛似得往前行驶。
    花芽激动地握着方向盘,回头跟王天柱说:“怎么样,我这样看起来是不是很神气?”
    王天柱在后面喊道:“我求求你开车看前面行不行!别回头啊,你看我爸开车什么时候回头过!”
    “踩刹车,踩刹车。”顾听澜左手放在手刹上,坐直身体跟花芽说:“眼睛直视前方,不能往旁边看。”
    花芽赶紧盯着前面,继续练习起步停车。
    王天柱在后面抱着小瑶瑶,被小汽车一走一停闹得头晕目眩。
    他把窗户摇到最下面,捂着嘴说:“我坐我爸的车坐一天都不带晕车的,怎么你开车我坐十分钟就晕的不行。你赶紧停下来,我要下去吐。”
    小瑶瑶双手抱着前面的车座,要不是顾听澜把小兜兜系在后面的靠背上,她一早爬到前面来了。
    花芽猛地踩下刹车,一家人跟着小汽车往前拱了一下。小瑶瑶“啪叽”一下脸撞到前面的靠背上。
    王天柱赶紧抱着她,就见小瑶瑶吸了吸鼻子拍着手喊道:“麻麻,棒棒!”
    王天柱冷笑:“这个小狗腿子。”
    花芽把驾驶座让出来给他,自己坐到后面抱着小瑶瑶检查她的鼻子有没有歪。
    小瑶瑶被撞了一下,到底扛不住,晕头转向地瘫在花芽的怀里。
    花芽看王天柱往手帕上擦了擦手汗,冷笑着说:“你厉害,学个车冒虚汗。”
    王天柱回过头,义正言辞地说:“这可是小轿子啊!我要是学会了,以后上大学背个书包,自己开着小汽车上学放学多牛啊,对吧,爸?”
    “对个头,小小年纪就有了攀比之心。”顾听澜成功展现了两张面孔的狰狞,他仿佛忘记这句话原本是他说给小妻子听的,他对王天柱说:“学生要以学习为本分,国家花那么多钱培养你们,就是培养你开着小汽车来回嘚瑟的?”
    花芽在后面抱着闺女说:“就是就是,他不学好。”
    王天柱“哼哼”两声,不跟他们夫妻二人计较。早就习惯他俩狼狈为奸的面孔。
    学了两个钟头的车,后来连顾听澜也坚持不住了。
    一家四口坐在马路边的杂草丛生的花坛上,缓了半天。
    回到家,花芽迫不及待地到隔壁找周文芳。
    周文芳正在院子里给未来的孩子做老虎鞋。
    她看到小瑶瑶脚上穿的小老虎鞋很可爱,男孩女孩都能穿,就想着自己也做一双。
    她看到花芽过来,点了点边上剥好的瓜子仁。
    花芽可不吃,这都是谢伟民给周文芳一颗颗剥的,她吃了算什么话呀。
    “你知道嘛,我家八斤今天教我开车啦。”花芽往周文芳平坦的小腹上看了眼说:“可惜你不能开车,怕有危险。哎,我是多么的想要跟你一起学开车呀。”
    周文芳哪里看不出她的小心思,不就是过来嘚瑟她学开车的事么。她丝毫没有感情地说:“是呀是呀,真可惜呀,我都羡慕坏了。”
    花芽得到满意的答案,“嘿嘿”一笑,心情舒坦。
    她捧着脸胳膊肘杵在石桌上说:“你怀多少天了?怎么一点没显怀呢?”
    周文芳把针戳在布头上,用手捻着棉线的头,准备再穿一根针。听到花芽的问话,周文芳说:“我肚子发现的早,现在也就两个月,怎么也不会显怀。”
    花芽伸手轻轻地在周文芳肚子上摸了摸说:“真的好神奇啊,一点都看不出来里面已经有了小生命。”说着又拍了拍自己的肚肚说:“你看我的肚子都比你的鼓一点点,哈哈哈。”
    周文芳笑道:“你胃口多好,我能跟你比呀?你上次怀你家闺女的时候,不也是三个月以后才慢慢显怀么。”
    花芽一想也是,她又重新捧着脸说:“怀胎十月,带孩子至少一年。小芳呀,看来我真的要比你先上大学啦。你就在家里乖乖地带孩子吧。”
    周文芳看她贱次次的笑,拿着穿好的针要往她身上扎。
    花芽躲了两下,听到家里那边郝大姐喊她吃饭,说:“走吧,一起吃吧。”
    周文芳怀孕以后,谢伟民就想着要给她找个保姆伺候着。他跟着顾听澜有样学样,把家里活能做的全都做了。一天到晚累的眼眶子都青了。
    当时顾听澜这样干,他不觉得什么,因为顾听澜下班照顾家不说,上班还是精神抖擞的。他还以为家务活都是很轻松。
    等换到他来干,他才知道哪里有轻松的家务活。
    不管是洗衣服做饭还是给院子里的花浇水、拔草,哪怕就是洗个碗、拖个地,一项项积累起来也够他受的。
    他整天累的不行,回头问过顾听澜:“你那时候是怎么熬下来的?”
    顾听澜反而诧异地说:“不会吧,你毒蘑菇吃多了,这么虚?”
    后来他也不问顾听澜了,知道对方嘴里没什么好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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