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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日当思 第69节

    这个誓言是他发给自己的——而此时此刻,他发现发给自己的誓言,其实一点用的没有。
    他依旧伸出了自己的手,慢慢的朝着阿萝的手摸去,眼眸暗沉下来,看上了她的嘴唇。
    阿萝啊……
    他心口悸动,但在老男人该有的□□喷之欲出时,折皦玉动了。
    她一双手握住了他的手,还摇了摇,“殿下,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快睡吧,不用担心我,我去看看花草就好了。”
    还得去看看五皇子和六公主。
    倒是挺忙的。
    不过这么忙也没有忘记色心——她也不敢太色,只敢装作郑重的模样握了握殿下的手。
    哎,说起来,殿下什么都好,只有一样不好——太正经了。
    她遗憾的站起来,遗憾的出门,遗憾的关门,遗憾的对王德贵道:“殿下睡了。”
    王德贵感恩戴德,“还是阿萝姑娘能劝王爷。”
    折皦玉正要骄傲,就听里面传来了殿下的声音。
    “阿萝,你进来。”
    折皦玉尴尬的对着王德贵一笑:“——真的躺在榻上了,还没睡着罢了。”
    她走进去,又把门关上,好奇地走过去,“殿下,怎么了?”
    结果话还没说完,她就被他的手一搂,两人滚在了榻上,她被压在下面,抬头抬眸,就看见了殿下的眼神。
    ——不太正经的眼神。
    她又开始害怕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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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章 口齿问题(1) 但是接下来又想:口水那么脏——
    折皦玉是真的害怕了。
    她虽然叫嚣得厉害, 但真当她被压着,头顶殿下炽热的眼神时,她又开始退缩了。
    她脸红成了夕阳的模样,努力用手撑在他胸前, 小声懦懦道:“殿下——咱们, 咱们慢慢来。”
    齐观南眸子渐渐的低沉下去, 却依旧没有放过她,“男人都如我一般怀有色心——你以后还敢不敢说那些有的没的?”
    折皦玉连忙摇头, “不敢了不敢了。”
    就跟个小猫崽一般。想来想去, 又道了一句:“我以后再也不说军营里的话来开玩笑了。”
    应当是说要抱殿下的话惹恼了他。
    哎,怎么如此生气呢。还来作弄她。
    齐观南存心逗弄她, 依旧偏着头看她,居高临下,看向了她的脖子。人的脖子是最脆弱的,容不得一点点侵犯, 他的目光一过去, 折皦玉就觉得有些害怕,连忙将手护住脖子。
    只是如此一来,她就不能撑住殿下的身子了, 他随之而下,不轻不重的压在了她的身上。之所以不轻不重,是他用手撑在了榻上。
    两人离得太近了。
    折皦玉呆呆的眨了眨眼睛,忽然道:“殿下, 我能听见你的呼吸声。”
    齐观南好笑, “我也能听见你的。”
    折皦玉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而后脸慢慢的开始红, 扭扭捏捏的问:“你还不起来吗?”
    她情不自禁的看了眼殿下撑在榻上的手, 开始胡言乱语:“还蛮有点力气的,是吧?”
    齐观南大笑起来。
    他起身,将羞恼的姑娘用一张小毯子包起来顺势带进了怀里,“阿萝,我想抱抱你。”
    折皦玉今天的红脸就没有下来过。她又开始害怕了。
    齐观南就知道自己做得过了。又将人郑重的扶正放在床上,“你不喜欢这样?”
    折皦玉点点头。
    齐观南温和的安慰:“既然不喜欢,我们就不抱。”
    折皦玉松了一口气。
    她解释,“可能是太快了。”
    齐观南:“是,太快了。我也觉得应该要慢些的。”
    他含着歉意道:“只是我看见你的时候,总是会忍不住想念。”
    应该是梦境的影响——两人同时想到。
    所以才会做出这般出格而不理智的事情。
    但这毕竟不是梦——两人都同时想到。
    不过是不是梦,齐观南都确定自己十分欢喜阿萝。他轻声道:“阿萝,你只当我是在追求你,我们并没有就此定下来,不用着急的。”
    折皦玉便觉得有些愧疚。
    哎,殿下如此的好。
    他只是想要抱抱她而已!
    但即便心里这么想,她却觉得这份提议是不错的。这有利于她。
    那就不需要犹豫。于是先点头,而后想了想,十分周到的道:“你这般对我好,我也对你好的。”
    她将毯子裹了裹,往前面一倒,直接就倒进了齐观南的怀里,“抱吧!”
    齐观南又开始笑了,他轻柔的抱着小姑娘,“还有没有其他的问题啊?”
    折皦玉缓缓摇了摇头,“我其实还有好多事情没想明白,但是就这样吧,我总觉得,我们之间太熟了,有些问题也不用说。”
    倒是瞬间又成了个稳重通透的小姑娘。
    齐观南被她依偎,整个人都是满足的神态。折皦玉窝在他的怀里看不见她的神色,但他自己遥遥望向左边的铜镜,他的目光里面溢出些难以言表的欢喜。
    这份欢喜被他定义为安定。
    南北征战多年,许是在拥入阿萝的时候,才知晓原来安定是这个感受。
    他的手情不自禁的摸向阿萝的头,轻轻的在她的头发上绕圈——他曾经见过一对夫妻如此做过。
    原来也如此有乐趣。
    他欢喜起来,心里满满当当,头发绕了一圈又一圈,最后还是折皦玉实在是受不了了,出声道:“殿下——我的头皮要冒火了。”
    她都要生气了!
    齐观南笑着放下她的头发,又盯上了她的手,“我给你算算命?”
    这也是他在军中听人闲聊的时候听来的招数。说是算命的老头这辈子最是幸运,摸过无数女人的手。
    看手相的时候,自然是要碰触的。阿萝果然嫩,什么也不知道,好奇的将手给他看,“殿下什么时候学的?”
    齐观南揽着她,“随意学了学。”
    他正要仔仔细细探寻下阿萝的手掌,就听外面传来了齐怀瑾的声音。
    “皇叔,阿萝,我来找你们了——”
    他是跑着推门而入的,王德贵也不敢拦,而后跟着进门,只见阿萝姑娘正包着毯子坐在榻上,殿下歪在一侧,中间放着一本书。但无论怎么遮掩,两人之间的旖旎气息却隐隐约约萦绕着。
    而且,阿萝姑娘的头发也散了一些。
    王德贵是什么人,心瞬间扑通扑通的跳起来,一个荒唐的念头出现在脑海里,让他情不自禁的看向了太子殿下。
    天爷!这可不能被发现啊!
    王爷……王爷怎么会跟阿萝姑娘……这,这差了辈分啊。
    齐怀瑾却丝毫没有怀疑,直直的走了进来,将门关上,还极为稳重的道了一句:“阿萝,咱们大了,皇叔也老了,即便是长辈,也不该上榻去。”
    折皦玉做贼心虚,“哦,哦——我是觉得书房比较冷,所以就上榻来了。”
    齐怀瑾看了看她身上的毯子,“还冷吗?我再给你拿床被子?”
    折皦玉:“好啊。”
    齐怀瑾开门去跟王德贵说要被子。折皦玉便趁此机会朝着齐观南说了几句哑语:“别告诉怀瑾,他受不了,要砍人的。”
    齐观南点点头。
    齐怀瑾背着他们看不见,但在门口面对屋子的王德贵却看见了,他吓得打了个哆嗦。
    齐怀瑾狐疑,“今日真的冷吗?”
    又回头看皇叔和阿萝,“皇叔冷吗?”
    齐观南:“不冷。”
    齐怀瑾又转身,“那你就给阿萝拿一床被子就好。”
    他又把门关上,兴冲冲的往榻上冲,高兴的道:“阿萝,我想好解决办法了。”
    折皦玉不敢看他,“什么办法?”
    齐怀瑾:“我封你一个女官,你以后就可以不用成婚了。你以后就帮我管着大大小小的事情,皇后也越不过你去。”
    折皦玉就好奇的看了他一眼,“怀瑾,你好奇怪——我为什么要帮你啊?”
    她说,“我自己的事情很多的。我忙都忙不过来,读书都没有时间读。”
    齐怀瑾瞬间又沉默了下去,好一会儿才道:“说来说去,你就是跟我生份了。”
    齐观南拍拍桌子,“怀瑾,你是太顺了,既然如此,便忙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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