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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校花女主的备胎他妈 第4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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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医生不在吗?”
    沈光耀领着沈珏以及院内的几位领导一同去了门诊部,他走入心内科主任的办公室里,脸上面无表情,“心内科的何医生,我记得他不日将去港城出门诊,我刚联系过他。”
    来的并不是沈光耀之前约定好的人,而是个一脸无奈、脚步匆忙的年轻医生,“沈总,不好意思啊,我们这里的何院长刚刚往住院b楼去了。”
    陪同的领导立马骂道,“这是做什么,让沈总看我们医院的笑话吗?”
    小医生连声解释,“不是这样的。”
    在了解事情清楚之前,沈光耀理所当然地认为专家是去了别的有威望的病人那里,他冷声问,“这不是之前已经和我预约过时间了吗?”
    医院领导们生怕得罪了沈光耀,这会儿比沈总更着急。
    “何医生本来特意坐在这儿等您的……”
    “但是,”年轻的男医生有几分犹豫,最终还是豁然说出口,“那边黎总来了,说反正也是请去和颜小姐探讨情况的,我们也不好说什么。”
    医院领导们听说了这情况,觉得是太不对,原来这两尊大佛他们都得罪不起,也都相继无言。
    沈光耀眉心扯了扯,“黎柯文?”
    年轻的医生生怕自己要承担怠慢的罪责,赶紧将此事推在黎柯文身上,“是啊,我们嘉禾医院三期的医疗设备还是经由他之手从国外运回来的。”
    “是个人才。”
    沈光耀脸上的讥笑也不再刻意收敛,傲意更是不容亵渎。
    小医生和医院高层们相继尬笑了两声,说也没有在沈光耀面前继续多说什么。
    沈珏此刻还不能真正明白这一医生提早过去会造成什么改变,可等他再次站在母亲的病窗外,他也就顿时清楚明白了。
    ……
    他们一路折返回去。
    却发觉,他们要找的人早已殷勤地站在了颜暮的身侧,黎总正在兴致勃勃地向他的母亲介绍着这一位心血管科的专家。
    他虽然明面上没有邀功,但母亲对他的感激可想而知。
    颜暮正笑容款款,和对方医生探讨着心率和波动,以及未来良性的生活方式,而完全没有瞧见大汗淋漓的他……还有他的父亲沈光耀。
    沈珏从沈光耀脸上看见的顿挫、落魄和不甘,就如同之前自己看着蒲予晖陪同着母亲的时候一模一样。
    他就像是在照他可笑人生的另一面镜子。
    第41章 第四十一天
    “那就多谢何医生的照顾了。”
    颜暮笑时如清朗的月光, 柔和端庄,却又不失原本五官的神韵。
    沈光耀愣神地站在门外,比起自己被黎柯文冒然领功的愤怒, 他更不喜此时儿子沈珏同病相怜般同情的眼神, 事不宜迟道,“走。”
    “爸?”沈珏困惑不解。
    他的父亲沈光耀如法国高卢雄鸡,十分好斗, 难得会有这种扑腾几下翅膀又离开的惨败。
    沈珏也不知怎么的就问起,“您真的不打算和妈妈见一面了吗?”
    沈光耀放空的目光永远在掠夺着外面的风光,却不关注身边的人,他身上难得又这样的自觉,“她并不需要我。”
    沈珏本来也是打算让他妈妈把他的抚养权从沈光耀那边收回的, 他自始至终也就没有真心挽回父母这段婚姻的意图, 这会儿就算难得一见发现了沈光耀的种种消沉, 而他也清楚地知道, 沈光耀最讨厌的就是儿子的哀怜和同情。
    他作为儿子,自以为也没有愚昧到做为他前线搭桥的蠢事。
    所以在沈光耀提出“离开”的想法后,沈珏不过迟疑困惑了片刻,很快他又紧随沈光耀一起离开。
    ……
    结果到了医院门口,沈光耀直接把他送上了车,一把摔上车门,他宽大而又青筋凸起的双手撑在车窗上,目光冷淡地叮嘱司机道,“用不着绕道,走高架桥, 直接送他回家。”
    在此之后,沈光耀却没有如同沈珏设想的一样陪同自己上车。
    沈珏纳闷, “爸,你不是说你不去见妈妈了吗?”
    怎么还有这操作,他也没多想在妈妈面前表现,但要是就连沈光耀这任忙碌的前夫也在,而放暑假的儿子却不在,这多少有些说不过去了。
    “爸,我年纪轻,人也机灵,要不还是我留下来吧,”沈珏笨拙地重新拉开车门,与沈光耀吐露道,“而且,那几个叔叔大概率也不会为难我。”
    这话的潜台词显而易见——
    你留在这里容易引发矛盾,可我毕竟是颜暮的亲生儿子,所以那群叔叔不看我的面子,也怕得罪我亲妈,我才不会被骂。
    可你就不一样了。
    你是前夫,你天生就不应该站在这里,引发误会也就罢了,最怕的是惹人心烦。
    沈珏说这些话的时候并没走心,他并不知道他身上有着巨大的天赋,就比如说知道他的老父亲哪里痛他就往那里戳。
    沈光耀脸上几乎已经血色全无,冷酷无情地直接车门朝里推,直接对司机命令道,“带他回去。”
    他独自踱步回来。
    医院的庭院景观不能让他和病人一样重新燃起对生活的憧憬,但放不下的他最终仍然无法说服自己离开。
    而医院的长椅也是没有温度的。
    来到医院门诊大厅身后的一处休息区域里,男人半垂着眼眸,坐在无人之地。医院高层出动的领导们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勇气继续和沈总攀谈两句。
    之前的事情,毕竟是院方中途变卦,何医生的确在这里等过沈总,可惜沈总来迟了。
    这被旁人请走不也是很正常的事?
    沈光耀就那样静静地坐在等待着夜晚的降临。
    而他连夜安排的会议组专家相继在夜色里来到嘉禾国际,沈光耀对照着电脑上显示的ct和加强版的cta,指着那些隐约模糊的细节一一询问。
    除此之外,没有任何事情能让沈光耀这么重视了。
    哪怕是他备战了三年的商业项目,他也没有殚精竭虑到这种程度。
    “冠动脉没有硬化性斑块吧?”
    “这个心率波动是不是幅度有点大,需要尽早地射频消融么?”
    “你们最好的设备用上了吗,确定她没有问题了吗?”
    午夜十二点那会,沈光耀终于问完他这张ct当中的所有细节,这会儿他已经属于强撑起精神。然而就在他扶额之际,半闭起了双眼,想起他们在那桩婚礼上的承诺,“我要照顾你一辈子。”
    强大的睡意再度席卷而来。
    恍惚之中,沈光耀的脑海里静静浮现出那时的画面来,哪怕穿着千把块仿制大牌的白色婚纱也挡不住她圣洁的脸,她就站在鲜花深处同他微笑着说,“我信你。”
    ……
    颜暮这会儿可没有功夫和某人一样做梦。
    在和何医生交谈片刻过后,颜暮就像是吃下了一颗定心丸——
    目前为止,她的心脏没有出现太大的纰漏,供血功能和各方面的情况在同龄段还算得上年轻。等她终于心神宁静下来,顺手接过黎柯文亲手递来的文书报告。
    上面却不失什么她所以为的商业企划,而密密麻麻写着一系列不动产的转赠条款。
    “地皮?”
    而那几块地皮,如果不出意外,本就是黎城经开区最炙手可热的那几块,目前开发商们都快挤破脑袋了,也不知道初来乍到的黎柯文是怎么搞到手里的。
    “庆祝你有惊无险,脱离苦海,”黎柯文笑意愈浓,毫不吝啬道,“一份小心意而已。”
    这文件袋突然之间变得沉甸甸的。
    “我不能收,”颜暮摆手,又将这文件夹重新装好,原封不动地给推了回去,“你应该清楚,我拒绝你并不是因为刻意维持着我的清高,而是无功不受禄的规矩。”
    黎柯文儒雅随和的脸上苦笑了一声,“难道……颜暮你就不能偶尔为了别人打破一下自己的原则?”
    “我在那桩失败的婚姻当中打破过无数次。”颜暮低喃,她这时候直白地说出来,却完全没有卖惨的意思,就连听众也能感受她浑身上下散发出来自信明媚的坦荡。
    “抱歉,让你想起了不愉快的回忆。”
    “但有件事我不得不坦白,”黎柯文的确存了别的心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一点他不屑于否认,但这并不代表他天生底层出身,就不想当个正人君子,他提及了之前一直赖在门外的另一位不该出现的男人,那个如幽灵般晃动的影子一滞在他眼皮子底下挥之不散,“我刚刚在门外我见过沈光耀了,他来得其实比我更早,而且何医生愿意亲自问诊也有他的关系在。”
    颜暮面上丝毫看不出介意来,她随口答道,“好,那也很感谢你。”
    黎柯文轻唤了一声,“颜暮。”
    “如果是他请来的话,你会和他说一声‘谢谢’吗?”黎柯文内心深处有个更为真实的声音提醒着自己,或许,你们是原配夫妻,本来是一条船上的,是不是就不会是一声客气的道谢了。
    这一刻,他多么渴求自己能够成为沈光耀,至少,他做这些事可以是理所当然的。
    她神色未动,顿了顿,“不会。”
    到底是在她心中和那位前夫更亲近些吧。
    然而,颜暮随后的一番话直接挑明,“我会当作这一切没发生过,至于他出于好心来医院关心我的近况,或是隔天和别的美女开房登上热搜,都和我没关系。”
    夜里的微风吹拂过医院的浅色窗帘,也拂动过她的秀发,窗外又下了一点夜雨,微微有山雨欲来的势态。
    而她在这风雨飘摇当中,目光坚定不移地讲。
    颜暮也不明白黎柯文问这些的用心,就连他那些地皮作为礼物,也有几分过头了,她是结过婚的过来人,也没有必要在男女关系上有太多的避讳,在她看来,黎柯文是未来很好的商业合作伙伴——
    他讲诚信,守规矩,真有事还可以当面表达他们彼此的不痛快。
    于是她一笑而过,“黎柯文,你今天出手也未免太阔绰了吧?”
    黎柯文也挪揄起了她离婚后分配到的数额,“对于富婆颜暮来说,这点就是小意思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笑着,黎柯文挑选着一篮杨梅,捡出里面最紫最大的那几颗,清洗过后送到了颜暮的枕边。他已经很多年不做这些小弟才干的活了,可也不知道为什么,从见她的第一面起,他就顺理成章替自己揽过这些活计。
    而从那边专家组会议结束以后回来的沈光耀再度站在门外,望着里头男女的谈笑风生,他扶着墙,才勉强维持住他挺拔的站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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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深人静。
    电影院夜里的最后一场落幕了,林微微和蒲予晖偶在路灯下,他们既是同学,又更甚是朋友,两人都感觉到有那么一点点突破友谊的界限,但是年少的他们谁也没有说破。
    没有拥抱,没有牵手,仅仅是一个含蓄又舍不得分别的眼神,早已说明了一切。
    他们在一棵银杏树下约定好下一次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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