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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魔教妖女后我摆烂了 第112节

    “只不过风险很大,一旦被抓到就会受处罚,就有人发明了另一种办法,前一晚先揉好雪球,放一整晚让它结冰,第二天藏在场地附近,这种雪球打在人身上非常疼。”
    桑枝愣愣地抬起眼眸:“不会出人命吗?”
    “不会,会有人盯着。”他将少女凌乱的发丝挽到耳后,“还走得动吗?”
    桑枝松开搭在他颈间的手,点了点头:“能的。”
    但姜时镜一松开揽在她后腰的手,她就有种头重脚轻摇摇欲坠的感觉,连忙又靠了回去,收回刚才的话:“不太能了。”
    少年桃花眼微弯:“玩太久,一直保持着兴奋的状态,放松后就会浑身疲惫。”他俯身打横抱起桑枝,道“休息一会儿就好。”
    桑枝头靠在他颈窝处,蔫蔫道:“在咸鱼教炼蛊都没这么废人。”
    姜时镜金脚步一顿,若有所思道:“蛊虫炼制有多复杂?”
    她眨了眨眼,诚实道:“不同效果的蛊虫炼制的方法都不同,唯一相通的大抵就是先抓一堆毒物放在一起打架,然后取获胜的那一只培养。”
    厮斗的容器也很重要,温和的蛊虫大多都会挑选竹子或者蛋壳作为载体,烈性蛊则选用陶瓷或琉璃罐一类坚/硬之物。
    培养期间需要不间断地给他们喂食鲜血,为此教内饲养了几十头猪,只为了取血,毕竟培育蛊虫的数量非常庞大,喂人血是不可能的。
    若是医治方向为主的温和蛊虫还会喂食相对应的草药和一些矿物。
    而烈性蛊到最后还要额外喂食半年血肉,至于其他更复杂的蛊虫,炼制则更麻烦且成功率也很低,她一向不喜欢捣鼓。
    “你若是好奇,有机会我教你炼制最简单的蛊虫,只需要一个月就能练好,只不过它除了通便之外没有其他任何用处。”
    挺无趣的一种医治性蛊虫。
    姜时镜用肩膀撞开门,将桑枝放在软塌上,然后解开了她身上沾满雪的斗篷:“蛊虫的炼制方法能外传?”
    桑枝摇了摇头:“不能,但是蜀地并不只有咸鱼教制蛊,所以……”她微微弯起唇角,“没人能查到我头上。”
    “不过古籍上记载过一种很有意思的蛊虫。”她踢掉脚上湿漉漉的鞋子,将冰凉的脚放进毯子里,缓缓道,“名唤冥息蛊,种下后人在受到重伤时能够像动物一样进入蛰伏状态,即使失去心跳也能在一个月后清醒过来。”
    姜时镜把斗篷挂在架子上,将小厮送上来的汤婆子塞到她手里,不紧不慢道:“用以保命的蛊虫。”
    “嗯。”桑枝把汤婆子贴在脸上回温,边娓娓道,“但冥息蛊的炼制需要耗费很大的原材料,且因炼制时必须食人肉,所以种下后很不稳定,有五成的概率会吞噬主人。”
    她没记错的话,前教主还在时,不惜一切代价炼出来过一只,书中寥寥提到过几句,但前教主消失后,冥息蛊也不见了踪影。
    以至于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这种蛊虫的真实性。
    第101章 晋江
    ◎山神新娘20◎
    姜时镜愣了一下:“食人肉?”
    桑枝身上沾染的雪渐渐化水, 她用内力驱散透进衣服里的寒气,而后抱着汤婆子整个人缩进毯子里避寒。
    “对,我记得很清楚, 因为古籍上用以人肉喂食, 这四个字特意用朱砂圈了起来。”
    她毫不避讳地给少年科普关于蛊虫的冷知识:“一般来说烈性蛊都需要喂食血肉, 以保证种下后在特定时间内对人体造成伤害,目前为止的相关记载并未明确说明具体肉类, 蜀地大多也都采用鸡鸭鹅之类的家禽。”
    “而冥息蛊从培养开始到制成需要至少五年时间, 这五年内要每一天不间断地喂食人血肉,断一天就有失败的风险。”
    冥息蛊拥有非常高风险的失败率, 炼制周期也很长, 加上有五成的概率会吞噬主人, 因此即使它能在关键时刻保命也没人会愿意耗费五年的时间赌概率。
    除了那个脑子不是很正常的疯批前教主。
    姜时镜把小厮燃好的炭火盆端到软塌边,尽量靠近瑟瑟发抖的少女:“很冷?”
    桑枝抱着自己的膝盖, 缩成一小团,轻摇了摇头:“身上出汗了,有点凉, 过一会儿就好。”
    她额上的发丝依旧湿答答地贴在额头上, 头发上的雪化开后,顺着及腰的长发一滴滴地落在软榻上, 打湿后背的衣物。
    姜时镜解开自己身上的白色斗篷裹到她身上,斗篷内层还留有余温, 领口处有一圈绵软的绒毛。
    “我让客栈烧了热水,等屋子里的温度暖一些,你泡个热水澡驱寒。”
    桑枝恰巧打了个喷嚏, 她吸了吸鼻子, 把自己裹得更紧了, 像一只会雇佣的毛毛虫:“好。”
    姜时镜伸手探了下她湿漉漉的额头,不冷也不烫,以防万一,他取出荷包内的药丸递到她嘴边:“把这个吃了。”
    桑枝垂眸看了一眼小小的药丸,并未多问,就着他的手把药丸吞了下去。
    湿润的舌尖无意间舔过他的指尖,如细密的小刷子在心口扫过,转瞬即逝。
    “不怕我给你的是毒药?”
    桑枝将下巴嗑在膝盖上,闻言,轻笑道:“你要是想下毒,我早就死了。”
    况且她又不是第一次吃他给的药丸。
    她弯着好看的眼眸:“你不是说要多一点信任?”
    姜时镜沉默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少女似月牙的眸内映着浅浅的光亮,鼻尖仍旧泛着红,煞是可爱。
    他撇开眼,转了话题:“你方才说的冥息蛊可否有人炼制出来过?”
    桑枝直截了当道:“有啊,前教主练出来过。”她歪了下头,怕他误会,便又补充道,“就是以前毒刹教的教主,最是喜爱捣鼓烈性蛊,不过当年毒刹教被中原武林围攻重创后,前教主就消失不见了。”
    “至今还不知是死是活,很多他自己钻研炼制的蛊虫也都一起消失,包括冥息蛊。”
    姜时镜对上一辈的过往并没有什么兴趣,他应了声后,便没有再多问。
    正巧小厮提着热水进屋,一桶桶地把屏风后的浴桶装满热水。
    但此时屋内的温度依旧很低,姜时镜嘱咐她道:“别泡太久,水变凉就出来。”
    桑枝点了点头,等人都走了后,才从毯子里雇佣出来。
    白色斗篷落在软榻上,她赤脚站在地上犹豫了很久,小心翼翼地抱起斗篷抖开,挂在架子上,旁边就是自己淡红色的斗篷。
    浴桶里的水温兑得刚刚好,她只泡了没一会儿,脑袋就开始迷迷糊糊犯困。
    趴在浴桶边上疲惫地拨弄着水花。
    距离她意外穿越到这个世界近乎四个月,眨眼的工夫,转瞬而逝,然而下一个月的解药还没着落。
    虽然以没预料过的方式得到了冰血莲果子,但景叔不在,她没看过他口中的古籍,拿着果子不会解蛊。
    像个怨种。
    若是能在回咸鱼教前解开蛊毒,她站褚偃跟前,腰杆子能挺成电线杆子。
    狗东西再敢给她派乱七八糟的任务,她就可以理直气壮地回他一个大嘴巴子。
    此时此刻桑枝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教主通缉了一个多月,即将面临禁闭。
    接连几日都未在落雪,堆积在两侧路上的积雪化了大半,还有部分表面结了一层薄薄的冰,混合着泥土脏兮兮地堆积在一起。
    即使正午太阳明媚,也并未化开。
    十二月初九,甲子月癸丑日,宜嫁娶祭祀祈福。
    大雾天降,雪落半诡。
    孩童啼哭,红嫁轿绿。
    山神娶亲,宾礼客随。
    整个村子被红绸缎覆盖,家家户户屋檐下皆挂上红灯笼,门窗是统一的红色双喜字,村子门口用木杆支撑着几条红黄相间的彩带,摆放了三张桌子,正中间放着用红带系好的猪头,两侧摆放着鸡鸭水果等贡品。
    香灰炉里插着三根粗长的香,周围围了一圈细香,桌子底下还立着两只红金相间的舞狮头。
    颇有一种大型庙会场面。
    桑枝今日并未穿斗篷,上山的路走得格外轻松。
    与前两次的安静不同,今日一早几乎大半的村民都在屋外与其他村民攀谈,互相高兴地说着趣事。
    见到他们还会客气地打招呼,客套地说一些今日天气真好的话。
    气氛热闹得堪比过年,两人刚走到贺家的院子,贺柘先一步扑了过来,抱住桑枝的大腿,开心地喊着:“精怪姐姐。”
    贺夫人紧随其后,笑道:“你们来啦,再过半个时辰祭祀才开始,到时候跟着送亲的队伍一道上山。”
    贺柘拉着她的手往圈着家禽的篱笆边走,用稚嫩的声音道:“强子哥哥说庙宇里还有很多好吃的零嘴。”
    强子?桑枝疑惑地歪了歪头,贺夫人见此贴心地解释道:“是经常和柘儿一道在一起玩的孩子,比他大了好几岁,上一届祭祀那孩子去过。”
    “这样啊。”桑枝应了声。
    姜时镜看着满村子的大红喜字,眉间轻蹙:“嫁的是替补新娘?”
    “不是替补新娘。”贺老艾抱着一捆干草从屋里走出来,道,“逃跑的晴娃子找回来了,这不,出去一趟突然愿意嫁了,也是怪事。”
    桑枝愣住:“找回来?那丢失的廖家娃娃找到了吗?”
    贺老艾跨过篱笆,解开手里的干草铺在兔子窝里,边道:“就是找廖家娃娃一起找回来的,两个人在一块呢。”
    他提着几只兔子的耳朵,把兔子都揪了出来。
    贺柘兴奋地拉着桑枝的袖子,喊着:“兔子,精怪姐姐,娘亲说兔子揣宝宝了,等过完年柘儿就会有小兔子了。”
    “嗯。”桑枝摸了摸贺柘的头顶,轻应了声,转眸看向贺老艾,不解道:“在村子附近找回来的?”
    贺老艾弯着腰,艰难道:“要是在附近前段时间早就找到了,跑得那叫一个远。”
    贺夫人附和道:“听说都跑到边疆城门口去了,廖家哥儿跟着山神指派的使者架着车牛,走了两天才见着人,才知道两个娃娃在一块。”
    桑枝不由拧起眉,村庄距离边疆还有很长一段距离,两个孩子年龄皆没超过十岁,独自一人离开村子后,真的能分清方向准确无误地走到边疆?
    姜时镜蓦然出声:“山神指派的使者是什么东西?”
    贺夫人解释道:“是一条赤红的蟒蛇,以往孕妇生产时选定新娘,也都是由使者完成。”
    蛇?
    桑枝眸内划过一抹暗色,隐隐升起了不好的预感,若说蛊虫并非咸鱼教独有,但以骨笛控蛇可不是蜀地其他人能办到的。
    她神情严肃了几分:“可否能具体描述一下蟒蛇的样子。”
    贺夫人虽疑惑不解,但从桑枝的表情上看出了不对,脸上的笑容渐渐退却,紧张道:“是使者有什么问题吗?”
    桑枝怕吓到她,并未将自己的猜疑说出来:“没有,只是好奇多问一句。”
    “噢。”贺夫人松了一口气,她走到篱笆边,道,“前些年带贺柘上山时,瞧见过两次,使者盘踞在山神的金身像下,通体赤红,只有眉心有一点白,大概拇指大小。”
    “大多数它都卷在一起睡觉,即使有胆大地上去抚摸也不动弹,这么多年过去,从未伤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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