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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少爷的第一次反抗

    当花胜竹接受了这一份属于章禹哲的青涩爱慕时,远在数百个星球以外的长天星外圈的一颗私人行星上,有一个小男孩正在为自己的权力和母亲开启人生的第一次反抗。
    薛启是个漂亮的小男孩,是这一座占星为皇的庄园里唯二的主人,上万名仆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兢兢业业地为薛家工作。
    他生来就得到了大多数人一辈子都没法拥有的财富,想要的愿望永远都能实现,自然性格乖张,眼里没有法律和规矩。
    然而,他这一生从开头到现在就只佩服一个人,而这天傍晚,他突然从舅舅口中得知,那个总会欺负他、抢走他新款机器人模型的家伙去了乡下读书,要好几年都不回来。
    他的第一反应不是终于没有人压在头上的喜悦,而是失去一个重要玩伴的悲伤。
    想到要六年见不到那个性格恶劣的女孩,他用最快速度确认了母亲的位置。
    “妈妈,我要去银河军校!”
    粉雕玉琢的男孩疾冲着推开虚掩的门,趴在他母亲的腿上,像往常一样提出自己的要求。
    但是他没想到,这个要求遭到了母亲的拒绝。
    “不行。”
    坐在单人扶手椅上的女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趴在腿上的儿子,放下了手里的咖啡。
    薛启想都没想,追问:“为什么不行?”
    “我的孩子不需要参军。”薛遥月神情严肃。
    “求你了妈妈!让我去吧!我保证在军校会认真学习,不会给薛家丢脸的!”薛启的声音抬高,男孩未变声的尖锐嗓音给她的耳朵造成不小的折磨,引得薛遥月眉头微皱。
    她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儿子是为了谁而萌生的这个想法,为了避免他重蹈上一辈的错误,她特意选择在这个夏天带他回到家乡,却还是没避开。
    除了她愚蠢的弟弟,还有谁会做这种损己利她的事情?
    “带少爷回房间。”
    她转头吩咐如同壁画一般站在角落里的管家,完全无视了儿子怒火中烧的眼神。
    薛启怔怔地看着母亲吩咐,  她冷漠的面容如同冰雪之王,在阴影里眸色深沉,引发薛启那欺软怕硬的雷达在脑海里疯狂作响,可是他仍然不愿就此退缩。
    花胜竹都能去,为什么我不可以?
    虽然他平时总是调皮,但是她很清楚区区浪费一点钱并不会触犯到母亲的底线,而参军足够让他脱胎换骨,这不应该是一直对他不满意的母亲想看到的努力吗?
    薛启并不笨,他敏锐地察觉到在这背后一定有什么他不清楚的事,导致母亲做的事与他的想法完全相反。
    他第一时间想大喊大叫,想通过撒娇卖乖的老办法让她同意,但是还没等他的身体有所动弹,薛遥月的下一句话像是一把冰刀,直直戳进他的心脏中央,带来从未感受过的寒冷,抑制了他的所有动作。
    “收走光脑,将薛启的继承人资格移动到流光之后。”
    虽然他只有十二岁,但是他完全了解自己家庭的继承人制度是如何执行的。正因为了解这个偌大家族的运转机制,薛启才更加无法理解母亲怎么会这么突然地下此决心。
    怎么会这样?舅舅的排行不过是第五位啊······
    向来依据第六感行动的小男孩意识到,这回母亲是真的生气了。
    从墙壁边的阴影中缓慢出现的中年管家像是什么也没听见,她干瘦的手臂像铁钳一般抓握住男孩的手,尽可能轻柔地把他从地上抬起,带出书房。
    被母亲的冰雪属性的精神力影响过大,薛启在心里叫嚣着反抗,但是他的肉体却被完全镇压至没能力动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被送回卧室。
    仆人悄无声息地进入又离开,为角落的香炉增添香料,把一份新到的资料放在书桌右侧。
    越是尊贵的家族,在日常生活中越少见高科技产物,反而会选择性价比极低的方式消遣。而其中花销最大的,就是仿古设施。
    在薛家宅院的每一个房间里,都有这么一尊从不熄灭的香炉,即使窗门大开,屋内的沉香气息都能浓郁如一。
    书房恢复安静后,薛遥月垂眼继续看着手上新收到的信息,眼神没有一丝变化。
    这一代的薛家家主,是在首都星风雨飘摇的那几年上位的。在暴风雪的泠冽政策下存活的家族,本应没有一个笨蛋。然而薛家却是一个例外,两代以内血缘关系都有数百口人的大家族,却在直系亲属中接二连三地冒出蠢货来。
    为了让儿子体悟家族的传统,她特意从长天星归家,意图降低自己在联邦的存在感,避开可能的攻击。
    作为金融界和科技界巨头,薛家不能和军方有任何瓜葛,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合作可能也不行。所以她家的私人星球上全天候开启的防护系统与巡逻舰队都是她通过当初的起义军收购的私产,尽可能避免了联邦军方的渗透。
    其她几个家族想必和她一样,都不会坐视军方进一步参与。
    可惜她偏偏有那么个恋爱脑弟弟,每一步动作都像是和她对着干。
    想到那个千里迢迢跟着女朋友跑到流沙星的美丽笨蛋,又想到刚刚被管家带走关禁闭的儿子,薛遥月的眉头不自觉皱紧。
    薛启健康长到这个年纪,她不得不承认,这孩子更像薛流光和他的血缘生父,而不是她自己。
    希望不会再有下一次,不然她只能考虑收养一个了。
    女子从全木长椅上站起,长且直的黑发滑落肩后,缓慢走出书房。
    赤足落在昂贵的地毯上,几乎无法听见她的脚步声。墙壁上悬挂的雕花壁灯将她完美的侧影打在窗户上,隐约能看出小腹微凸的形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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