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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破碎

    自从爆发计画案被盗窃的事件后,廖修汎完全不知道公司最后跟夏日达成了什么决议,他可以说是完全被小祐屏除在外了,现在,不管白天还是晚上他都没什么机会见到小祐,失去信任的他现在只能默默等待了吗?
    『对不起!lou,最近比较忙…』
    是小祐最近常传给他的讯息,好几次他都好想衝进执行长办公室,想拥抱小祐给他真挚温暖,可是却没勇气说他就是lou,lou就是他这个作事十分失败的廖修汎,他要怎么说得出口?他不希望看到小祐失望的神情…真的不想…那绝对会比千刀万剐还要让他心痛!
    「学长,该吃中饭了。」
    王俞沅常在中午时来陪伴他,也是之前不常有的事,因为之前都是跟小祐开完会后再跟他一起去吃的,可是好像在也回不到从前了,为什么是他让公司跌入万丈深渊,为什么是他害惨了小祐…为什么是他!心痛的泪水化成串珠不停的从他眼眶中一颗颗的滑落。
    「学长…你还好吧!」王俞沅当然明白学长为什么会难过,但他也清楚他能作得事不多,唯一能作的就是在学长身旁静静的陪伴了:「走吧!我们去吃饭!」他走过去扶起了廖修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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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阵子,吴祐之与顏廷都在跟歹徒周旋,从不断的谈判中,他们两个可以确定的是,排除内贼外,对方应该是对樺阳很熟悉的人。
    「执行长,对方早就去过鸿燁了…」顏廷风尘僕僕的从南部赶回来,就是为了证实到底对方有没有先把东西卖给其他公司,显然的对方是打算一物多卖:「不过,鸿燁的刘总裁并没有买帐,因为他说不屑用这种方式开发產品,真的是不简单…」那么有原则的刘总裁真的是让顏廷感到钦佩,更是大开了眼界。
    「是吗!那我们有多了更多胜算囉!」这对吴祐之来说真的是一大好消息,夏日最大的宿敌就是鸿燁,有实力跟夏日竞争的也是鸿燁,其他的小公司根本没本钱跟他们对抗,对于谈判他们又多了更多的筹码。
    2亿,这种天价的赎金,不管是樺阳还是夏日没人会想去付这一分一毫的钱,尤其是身为开发端却因为合作对象的错误而无辜受害的夏日,所以这绝对是他们樺阳需要一肩扛起的责任,而把损失压到最低就是他们现阶段一定要做到的事,否则,2亿加上违约金就足以把樺阳给拖垮。
    「拜託警方那边的有眉目了吗」
    「是,执行长,警方那边的确有给我们一点消息。」顏廷从公事包拿出从警方那带回来的资料:「根据他每拨打的地点可以发现他应当也是在台北没错。」
    「在台北却故意约我们在南部交易,是为了混淆视听吧!」果然够狡猾,不过他们也不是省油的灯,吴祐之私下请警方监听歹徒打来的每一通电话就是要确定对方的藏身处。
    「应当是…对方好像想得有些太单纯了,他们应该是觉得我们会很急得要把计画书要回来,会愿意答应他们爽快的付钱吧!」几次的交手,都让顏廷觉得对方似乎有些胸有成足过头了。
    「也好,就让他们松懈吧!」
    「至于内贼的部分,王俞沅那有了消息。」一内一外调查,也是他们计画中的事,这件事顏廷就交给了王俞沅去执行。
    「是吗…看样子你还挺信任那小子的喔!」吴祐之是些意外,突然听到王俞沅的名字。
    「就像执行长信任廖修汎那样」顏廷话说的的直接,却让吴祐之1时语塞而接不上话:「他们两个都是值得可靠的人,是吧!执行长。」他露出微笑。
    「是,那倒是…」不知道为什么,吴祐之有种被顏廷看透的感觉,这使得他不由得冒了些冷汗。
    「根据王俞沅的观察,最可疑的内贼应该是…华奕伟…」
    「奕伟?怎么可能!」这个答案完全让吴祐之完全无法接受,他震惊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如果身为华家一分子的奕伟真的出卖樺阳的话,那樺阳是要怎么走下去…?
    「这个答案的确让人很意外…但应该是真的…」顏廷拿出王俞沅交给他的影片与录音档,将它们放在了吴祐之的办公桌上。
    「…是吗…」吴祐之沉默着,看着桌上的证据他有些漠然,若一切真是奕伟联合外面的人捅出的楼子,他真的无法保住他了,就算铃薇反对,他也绝对不会再留情面,让樺阳站稳脚步越来越茁壮是他答应董事长的事,他绝对不会让樺阳倒下去!
    「没有惊动他吧!」
    「没有,目前只是不动声色的在观察,连修汎也都暂时隐瞒了。」
    「好,目前就先这样继续下去,他明我暗看他还能搞出什么名堂!」1向温和的吴祐之也难得动了怒,他誓言一定要把他们全部一网打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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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的eternity如同以往一样绚烂,寻爱、找爱、沉溺在爱里的男人们依然环伺在每一个角落,音乐欢笑声更是散落在各处。
    有几个月没有回来这里的廖修汎,此刻却无法融入周围欢愉的气氛,反而感有些哀伤。
    「好久不见了!lou!」cindy一阵惊呼,她真的太久没有看到他了:「你…怎么啦?怎么一回到我们这就一脸忧鬱的样子啊?」她看向一旁的王俞沅想从眼神得到一点暗示。
    「来这里就是喝酒嘛!问那么多干嘛!快把酒给我拿出来啦!我今天要不醉不归…谁都别想拦我…」是,他今天要喝个烂醉,把所有的坏事全部忘光光,廖修汎接过酒一杯一杯的就给他灌下去:「还要啊!jack你今天调的酒怎么那么慢啊!还有你!怎么只看我喝都没陪我喝啊!」。
    「因为我还要带你回去啊!」王俞沅苦笑着,他清楚学长心里难受才想把自己灌醉,而他就只能默默陪在身旁保护着他了。
    「不管…不管…你也要陪我喝,快…快…乾下去…乾下去…哈!这样才乖吗!jack快,再给我一杯,换我乾—」
    「你就好好发洩吧!学长…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离开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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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坐在咖啡厅等待的吴祐之,脸色凝重的看着顏廷给的影片还有录音档,容忍是他造成樺阳一次又一次的危机,他已经没有任何为华奕伟护航的理由了,现在仅存的也只剩下满腔的愤怒。
    「怎么了,看什么看的那么着迷?」华铃薇在对面的位置缓缓的坐了下来,吴祐之专注的神情竟然连她来了都不晓得,还得她出声提醒好像才能显得她的存在。
    傍晚时分,吴祐之打了通电话给华铃薇,本来没抱任何希望华铃薇会愿意接电话,但很意外的,只响了几声电话就接通了。
    「喔!铃薇你来啦!」吴祐之收起原本严肃的神情,露出微笑。
    「你找我出来是要谈什么事吗?」华铃薇是期待的,她希望吴祐之能好好的谈他们俩个之间的事,她想回去,回到过去,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来,仍然与之前一样故作冷淡。
    「关于公司的事情,我得好好的与你商量…」吴祐之把刚刚看的影片还有录音档放到了华铃薇面前:「最近,公司与夏日合作的机密计画书被偷出去…樺阳这次遭遇了一场很大的风暴…」
    「…什么…?」华铃薇有些状况外的看着影片的内容:「公司的事你全权处理就好,为什么还要跟我报备?…奕伟…?他…他那是在…?」影片的内容让华铃薇有些难以置信,他亲爱的堂弟是在偷窃吗?
    「是的!就如你所看到的,奕伟他偷走了夏日的计画书…。」
    「怎么可能!奕纬他为什么要这么作?」
    「我不知道,但奕伟他已经不是以前的他了,因为这样现在樺阳有一个2亿的大缺口,若是再加上夏日的违约金可能伤害更大了。」吴祐之轻叹了一口气,他没想到一个人的变化会那么大,以前的华奕伟老实善良,但现在竟然却全走了样。
    「2亿!天哪!」华铃薇真的被这庞大金额吓到了:「…那…那你打算怎么作…?」没主意了,那么庞大的金额,她清楚事情严重性,那是有可能把父亲辛苦一辈子的公司给拖垮的。
    「我还没打算动奕纬,因为我还用得到他,我会利用他把最后的藏镜人也挖出来,最后我会希望他离开公司。」对,会约铃薇出来,吴祐之的主要目的就是要让她知道,他不会让华奕纬待在樺阳了,因为公司是禁不起一次又一次的伤害的。
    「我明白了,我想这是你约我出来最主要想谈的事吧!」轻抿着嘴,意识到这件事的华铃薇突然觉得有些心灰意冷:「随你吧!公司的事我本来就不懂,说代理董事长也只是掛名的,不是吗?」
    「我不希望你受到伤害,所以才想先让你知道的。」
    「嗯…我知道,那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铃薇…等等…」
    华铃薇头也不回的起身离开,任后头的吴祐之怎么喊她也不愿意停下脚步,明明她是希望留下来的,明明她是希望吴祐之可以带她回去的,可是为什么该死的自尊心却让她无法开口,心痛、自责的泪水潸潸落下,她明白现在是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铃薇…」吴祐之明知道他应该起身去追的,可是不晓得为什么他却无法那么作,守护铃薇明明是他一辈子也不能捨弃的责任,但现在心里头却多了那么一个人那他裹足不前:「lou…」
    我真的很想你啊!原谅我没有去找你,原谅我一直避开你,我怕见了你我就变得软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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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修汎在eternity胡闹的几个小时后,直到接近午夜12点,他才下正式倒下,当然是因为饮酒过量醉倒了,虽然一张嘴仍不认输的喊着他没醉,但哪个喝醉的人会老实说他没醉,尤其是一个想把自己醉死在酒里的人。
    「走吧!学长…」王俞沅一把就把廖修汎轻松扛在背上,健壮的他要扛起身体单薄的廖修汎可以说是一件很轻松的事。
    「我们先走了,jack,在帮我跟cindy说一声。」
    王俞沅明白有多在乎心就会伤的有多重,尤其是责任心重却又一向很自负的学长,还有更多的理由应该就是因为那老头,想到这他突然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刺痛感,对于总是默默守在学长身旁的他好像显的有些讽刺。
    「辛苦你了,回去小心点啊!」
    「好,谢谢!」
    但那又如何,就算总是被自己的过分执着搞得伤痕累累,他也从未改变过对学长的那份爱意。
    爱,他总是来的不知不觉,当发现时早就像病毒一般爬满全身,想逃,却发现早就无处可逃。
    「唷!等的真是够久的了…」
    「顏廷?你在门口等我吗?」在意外的时间看到意外的人让王俞沅有些惊讶!
    「是啊!难不成你希望我进去找你吗?」顏廷意有所指的看王俞沅身后的廖修汎。
    「也是,你考虑的真周到!」王俞沅笑了,要是被学长发现了顏廷,学长肯定会很想鑽进地洞躲起来的:「那找我有什么事吗?看起来好像也等了不少时间…。」。
    「是啊!」倚靠在墙边的顏廷垂下头,拿起手上的菸放进嘴里静静的抽了几口:「我们不是说好,寂寞的时候要互相安慰的吗?」他抬起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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