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 > 男团back,但女扮男装【NPH】

43.身体最深处

    一阵敲门声后。
    见门内迟迟没动静,记者意外地看向镜头,“祝老师竟然不在?”
    直播间的弹幕刷得飞快,明明是国内深夜,在线人数居高不下,滚过的字眼大多是【睡了吧】【可能在洗澡】【啊啊啊顾队撞开门我想看】。
    撞开门。
    捕捉到那叁个字的顾砚眼眸微动,就听记者又问:“要不,我们先去采访季老师吧?”
    “这边。”
    顾砚刚开口,身后的大门传来响动,祝嘉泽围紧浴袍从房间拉开门出来,半倚门框,眉眼懒懒瞥来,“不用,先采访我。”
    记者和几个跟拍摄影师一涌而入,顾砚只是慢步走在最后,靠站在书桌边放空。
    大多数时间苏祈不在,他更像是Alpha的经纪人,要负责控好场,好在祝嘉泽和季闻都是说话滴水不漏的人,不需他多费心。
    只是,他下午就跟祝嘉泽确定过晚上的采访流程。
    他怎么会突然在这个时间洗澡?
    顾砚视线掠过几台摄像机中央侃侃而谈的祝嘉泽:人像是刚出浴,头发却一根都没湿,正对面床边的羊毛地毯反倒不见了。
    背手滑向书立,顾砚随手抽了本书。
    看清书名后,他眉峰不动声色地抬了抬。
    《The  Lying  Life  of  Adults》
    ——成年人的谎言生活。
    *
    温柚从漫长的余韵中缓过神。
    错过了几通电话和语音,以及一张订好的餐图,都是祝嘉泽发来的,见她没回复,最后一句是——
    【明早记得起来吃完早餐再睡,乖。】
    温柚挑了一条语音听,听到一半觉得不对劲——温柔的语调下,竟然是祝嘉泽在教她洗澡换床单和清理跳蛋。
    上次也是。
    她累晕后被人抱到浴室洗澡换衣,迷迷糊糊只觉被伺候得很舒服,醒来才知道给她洗澡的人也是他。
    得是多身经百战,才能练就这样的体贴?
    温柚倒不是好奇。
    记得初中背着哥哥早恋被抓那次,她和男孩正进行到亲吻的那步,她才发现自己根本亲不下去。
    幸好温宥及时出现。
    再后来她想提分手,男孩不愿意,性子变得偏执暴躁,还开始尾随骚扰她,也是温宥拎起对方衣领扔巷子里揍了他一顿,把他揍老实了。
    祝嘉泽既然恋爱经验丰富,未来的某天她想结束关系,他应该也会爽快答应吧?
    温柚打着哈欠,摸黑下楼倒水,等水倒满的间隙,她认真在手机日历上做下了第十个标记。
    如果中间人信守承诺——
    那她还剩二十天就可以离开了。
    水杯装满,耳机里的音乐正好放到副歌部分。
    温柚转过身,冷不丁看到身后站着一个瘦高修长的人,全身黑,只有头是白色,距离近在咫尺。
    空旷的厨房刮来一阵凉风,阴恻恻。
    温柚打了个寒颤,吓得拔腿就走,那人却还伸出手想拽她。
    她躲闪不及,被冰冷的手掌贴上来,情急之中也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桌椅的撞击声连成一片,水杯连同她的人一起往餐桌扑倒。
    眼看就要磕到桌角,却像有什么东西在她面前挡了一下。
    先是男人的闷哼声。
    温柚撞进一个陌生的怀抱里,柑橘酸涩和奶香中和的清润气味扑面而来,身躯温热。
    热?
    这是人?
    温柚鹿眸瞪大,看到那抹银发下的面容,离得近了,五官也清晰起来。
    她辨认出来,“你是谌——”
    “我想拉一把的,没想到吓到你了。”
    谌译舟睫毛发颤地盯着别处,都没跟他对视,两只手也悬空扶也不是推也不是,“抱歉。”
    温柚也跟着手忙脚乱起来。
    “不好意思,应该我跟你道歉才对。”她盯着对方被水打湿的一整片衣襟,连忙将水杯放下,去拿后面桌上的抽纸盒,“我……我给你擦擦?”
    见他伸手,谌译舟忽然语速变快,“不用了。”
    “那……”
    温柚也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抓着一团纸按在衣襟前又连忙松开,以为他是疼得说不出话,“桌角是不是撞到你的腰了?我扶你上楼吧哥?”
    温柚刚挽住他臂弯,面前的这具身子却突然僵直。
    “你别碰我。”
    手被他甩开,少年的声线突然变冷,带着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走。”
    温柚一怔。
    说不尴尬是假的。
    但猜到谌译舟或许是不喜欢被别人触碰身体,都是富家小少爷嘛,有这样那样的脾性都正常,她便很快调整过来,“实在是不好意思,那,我先回房间了。”
    谌译舟看也没看她,温柚呼出一口气,握着水杯快步走了。
    一直到男孩的身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
    僵靠着的谌译舟才如回温般,慢慢站直身,黑暗中他耳垂红得几欲滴血,抓在桌上的指腹也用力得泛白。
    太近了。
    那股水蜜桃和奶香的香气昨天还只是在男孩腿根深处,今天却弥散开来,臀根、腿弯、膝盖乃至腰间都有。
    就连他撞过来时的衣角沾染了那种味道,星星点点,像饵料般地攀附在他领口袖口。
    谌译舟的喉结不住滚动。
    却发现渴的不止是他唇喉,还有身体的最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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