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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离(二)

    大学时光像是被拨了快转的时鐘,联谊、社团、系学会、考试、翘课、各式校内活动,很快地两个月过去了,一向对联谊没什么兴趣的我,这一天被同学拉去凑人数,毕竟顶着外文系的女生最多美女的光环,班上很多女同学都已经名花有主了。
    甚至连唯一一次的被同学硬拉着去联谊,抽到的钥匙男居然还是我的国中学长,不但跟崇峻同一届,而且还是崇峻的隔壁班同学,也知道崇峻这一号人物,没想到崇峻设下的结界范围还真大,连联谊认识的新朋友都被结界隔绝了。
    这天联谊的对象是资工系三年级的学长,集合的时间是学校的后门停车场。
    约定集合的时间慢慢接近了,我看着摩托车聚集在一起,前面站着一群男生,等着我们女生到齐,女生到齐之后,就开始抽钥匙,没有太多期待的我随意抽出了一串机车钥匙,一抬头对上一个男生的眼神,应该就是他了。
    放眼望去,他算是全部的男生里面最好看的那一个,此时有点感谢自己的奶油桂花手带来的好运。
    联谊的活动不外乎就是唱歌、打保龄球,这次我们要去唱ktv唱通宵,想想两个多月前的我,根本不可能这样玩整夜通宵达旦不回家,上大学之后离开鸟笼,整个自由放飞,一边很没骨气的想到崇峻。
    抽完钥匙之后,各自配对完毕,我因为个子高,相对也重了一些,虽然已经瘦到五十五公斤,但想到要让刚认识的人骑机车载,难免还是觉得彆扭。
    上了机车后座之后,一行人往市区的方向前进。
    沿路的风吹过脸上,我紧抓着后方的扶手,终究还是不习惯给别人载。
    一走进ktv包厢,很自然地就跟着钥匙配对的主人坐在一起。
    此时,我的联谊对象开口了:「学妹,你是哪里人啊?」
    「中壢人。」
    「这么巧?我也是中壢人欸!」
    「学长以前是那个学校的?」
    「我是cl高中毕业的,国中是读lk国中。」
    听到了关键字,原来眼前的学长也是同个国中的,世界也太小了吧!
    算算届数,崇峻大我两届,眼前的学长也是大我两届,只是我重考了一年,如果崇峻也重考的话,现在也是大我两届,该不会跟崇峻是同一届的吧?
    「学长,世界真的很小,我也是你国中学妹。」
    资工系学长眼睛亮了,原先的开场白尬聊现在话题有了交集,「还真的很巧呢!」
    「所以学长是什么时候毕业的呢?」
    「我是xx年毕业的。」
    算算时间,真的跟崇峻同一届,而且以学长的高中来看,当时也一定是升学班。
    「你跟我以前认识的一个人同一届呢!他也是升学班的。」
    资工系学长眼睛亮了起来,「真的?世界真的这么小?是谁?你男朋友?」
    「崇峻你有听过吗?」
    资工系学长认真回想了一下之后,「名字很熟,好像是我隔壁班的,他是不是长得帅帅的?」
    「你真的知道他啊?」
    想当然尔,这个联谊的结果最后也是无疾而终,毕竟,我的心里还不够澄净到可以再开始另一段感情。
    自由放飞的大学生活让时间过得飞快,很快地来到了大二上学期,看着同班同学大部份都已经名花有主、出双入对,就只有我还是形单影隻,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还记得当时的bbs的签名档还写着:我羡慕两种快乐的人,一种是和自己喜欢的人两情相悦,开心在一起的人,另一种是一个人自由自在,心里没有人无拘无束的快乐,我两种都不是,所以我不快乐。
    就算自己单身,心里有人的情况下,要自由自在的开心总有难度。
    自己一个人骑车上下课,看着别人出入有男朋友接送,心里不免还是唏嘘,就算现在和崇峻在一起了,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也不在身边,还是得靠我自己一个人。
    有一次和大学同学怡君讨论到男朋友接送,当时已经是深夜,怡君的一通电话,让她的男朋友骑着机车从山上到市区去接她回家,我见状忍不住羡慕地开口:「你男朋友真爱你,这么晚还特地去接你。」
    「欸,这是他该做的好不好!」怡君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那是因为他爱你,所以心甘情愿去接你,重点是他行动背后的意义,没有什么事是完全应该的,不能把人的付出当成理所当然。」
    说出这话的同时,也让我想起进大学前,我的一通电话,崇峻愿意来载我回家的事,时间滔滔流去,冲淡了当时的委屈,留下的竟是美好的回忆。
    回想过去的四年多,我不只一次打电话要求崇峻来接送,也只有进大学前的那一次,他没有犹豫、没有藉口,心甘情愿来接我,这份感动我还是没有忘记。
    大学同学怡君看着我进了大学一年多还是一隻单身狗,介绍了一个撞球教练,很努力地帮我终结单身,忘记崇峻。
    面对撞球教练嘘寒又问暖的强烈追求攻势,还约我去钓虾,但我对钓虾没兴趣,给了对方软钉子之后,他还把热腾腾烤好的虾子特地送来给我,面对这般的殷勤,我就是没有心动的感觉,只能发好人卡给对方,希望他不要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而且,我也不愿意让别人教我撞球,因为当初是崇峻教我打的撞球,撞球已经是我对他最后的念想了,我只想保有最后的纯粹。
    如果在我进大学前他开口说要我们在一起了,这样分隔两地的感情要如何维系呢?远距离恋爱总是敌不过半夜递来的一杯温开水,如果崇峻知道有人这样热烈追求我,他会有什么感觉?他会吃醋吗?
    就在这样一个类似初见他时的细雨绵绵的湿冷晚上,我不自觉地想起了崇峻,如果我们还有联系,现在也要满六年了,不知道他现在到底过得如何?是不是还跟胡育华在一起?
    如果他还跟胡育华在一起,我是不是就不要再介入他们之间了?
    在爱情里,不被爱的那一方才是第三者,真的是这样的吗?
    进大学前留给他的唯一线索──call机已经停机,就算崇峻想要联系我,call机停机了也都联系不上,而此时的我也有了行动电话。
    看着桌上的语音学与音韵学课本更是心情烦躁,让人烦心的科目并不好应付,心情烦乱怎么也无法专心复习,也是传说中的大刀,当掉了不少人。
    忍不住满溢的思念,拨了崇峻家的电话,果不其然,还是崇伯父接的电话。
    「我给你他的大哥大号码,你再看看要不要联络他。」
    我茫然望着手中抄下的电话号码,我该打电话给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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