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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者

    爱一个人需要勇气,恨一个人需要决心,忘记一个人需要的只是时间。受了伤的心需要时间复原,时间总会衝淡一切。总有一天,藤原白会慢慢的淡忘那个曾经暗恋过的米国。一定会忘记的。忘记掉自己爱上一个男人的事实,忘记掉为米国受过的屈辱,忘记掉自己的懦弱。
    可惜现实的情况往往跟期许中的不一样。
    毕竟在同一间课室里一起上课,米国就坐在隔壁罢了。就算省略交谈,没有视线交集,但是在同一间学校里,想不见面都难。就算是已经刻意避开米国,藤原白却还是会在学校里的各个地方跟米国不期而遇。每当看到米国和女生们成群结队的随处游荡,藤原白的心里还是会感到很不舒服。
    要忘记一个人,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尤其那人还是你深爱的人。藤原白尝试了各种方法想要忘记掉米国,最后他觉得只有让忙碌的生活填满自己内心的空虚,才可以暂且抛开那些烦人的杂念。
    “小白,你最近怎么了?”身为藤原白好友的王将,理所当然地表示关心。
    “我?我很好啊!”藤原白自顾自的继续拿着拖把抹地。
    最近的藤原白太不正常了。之前听说藤原白的课业成绩退步,结果害伯母担心不已,还特地找来王将帮忙。可是王将还没有搞清楚藤原白究竟发生什么事情时,藤原白又忽然开始变得异常忙碌。藤原白每天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好像所有能做的工作,能被他想到的事情,都被他抢去做了。就连帮别人跑腿,抄笔记的这种活儿,藤原白一声不吭的全都接下。忙完学校的事情,藤原白回家后也不见得有多空闲。所有家务和琐碎事,藤原白一并拦上身。
    王将直接站在藤原白的前面,挡住藤原白的去路。
    “别再抹了!你跟我出来!”说完话,不给藤原白有反驳的机会,王将把藤原白手上的拖把抢走还给站在一旁的伯母。
    “餵!你干什么?放开我!”藤原白使劲甩开王将的手,怎料王将抓得紧紧的,根本不给藤原白逃跑的机会。
    王将看了一眼伯母,很有礼貌地说:“伯母,我先把小白带出去了。再见!”
    伯母欣慰地看着王将,心想也只有王将制得了小白。
    “好的,王将。我们家小白就麻烦你咯!”
    “哪的话,一点儿也不麻烦。照顾小白也是我的责任啊!”王将微笑,然后拉着藤原白就往大门走去。
    藤原白见自己的母亲根本就没有挽留的意思,还把自己推给王将,就觉得好气好气。“餵!王将,你干什么啊?!快放开我!”
    王将一手牵制住藤原白的双手,另一只手不慌不忙地帮藤原白把鞋子穿上。“小白,穿鞋!我带你去个地方。”
    “我不要穿鞋!我也不想出门!你今天是怎么了?快放开我啊!”藤原白没好气地等着王将,压根不想听王将的话。
    王将不急不徐地继续说道:“小白,现在有问题的人是你!你没看到我们大家有多担心你吗?”王将用眼神示意藤原白看向伯母。
    藤原白转过头看着自己母亲。当他见到母亲脸上担忧地愁容时,总算妥协就范。王将满意地帮藤原白把鞋穿好,然后转投向伯母朗声道:“放心好了,小白就交给我吧!”
    伯母点头示意,笑吟吟地看着远去的两个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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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闹市街区的某间咖啡馆。
    才刚坐下点好饮料,王将就开门见山的发问。以王将跟小白的交情,他觉得根本就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逛花园,还是这样有话直说比较好。“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藤原白低头沉默了半晌,才缓缓开口。“我没事。”
    “小白,不要自欺欺人了。到底怎么了?有心事就说出来,不要憋在心里头。”
    “王将,我真的没事。”藤原白很努力的牵起嘴角,露出的却是苦涩的笑容。
    王将问。“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嗄?当…当然不是。”藤原白重重地叹了口气。
    “是斑目米国欺负你了。”王将的语气不像是问句。
    藤原白慌张的摇头又摇手。“这跟斑目没有关系,你干嘛无缘无故提起他?他才没有欺负我,你不要胡说!”
    王将冷眼看着藤原白的大反应。“小白,不要太靠近他。我跟你说过的,那家伙很危险。像他那种危险人物,你有多远就闪多远。”一定有问题。不然怎么他一提起斑目米国,藤原白就表现得如此紧张,这样的反应也太过激烈了。
    闻言,藤原白的脸色黯了下来。
    这王将到底是怎么搞的?明明就不认识米国,为什么又一直说米国是危险人物?
    虽然某种程度上来说,米国确实是个危险人物。或者更正确的说法是,米国对所有男性来说,都是个危险人物。但是,王将是别间学校的学生,照理说应该也没有跟米国有所接触才对的。既然毫无瓜葛,王将为什么要在藤原白的面前贬低米国。
    “王将,斑目没你说的那么可怕。你明明只跟他见过一次面,干嘛一直说他危险,不让我接近他?还有,你什么时候开始也变成是喜欢在别人背后说闲话的人了?”太奇怪了。王将根本就不是爱八卦别人,颠倒是非的人。可是王将又为什么喜欢在自己面前,说那些关于米国的事情。
    藤原白尽力的想要忘记米国,没想到王将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自己米国的存在。
    难道要忘记一个人,就真的有那么难吗?
    王将被问得哑口无言,顿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其实王将在见过米国一次面后,就领教到米国的厉害之处。那种眼神和气势绝对不是泛泛之辈所能拥有的。米国是个绝对的危险人物,王将从米国的身上察觉到强大的敌意。这是班类引以为傲的直觉。在弱肉强食的国度里,如果想要生存,就必须有危机意识,随时保持警惕。
    这是动物的本能。王将强烈的感觉到,王将有预感米国将会是他这一生中的对手。宿命的敌人啊!而能互相争夺的,互相竞争,让彼此厮杀互不认输的……
    “小白。”
    “嗯?”
    从藤原白疑惑的目光中,王将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失态狼狈。
    “对不起,可能是我太敏感了,你不要介意。我不是故意要说那个人的坏话,我只是有些担心你会被他欺负。”王将小心翼翼地解释,刻意避开了许多敏感词汇。
    毕竟藤原白只是个猿人,他完全就不知道班类的存在。王将难以启齿,不知道该怎么跟藤原白解释自己的忧虑和担心,况且那只是一种无法用言语解释清楚的班类直觉。在班类的世界里,班类一旦发现瞄准的猎物附近有其他狩猎者出现,就会下意识的全副武装,不让其他的竞争者来搅局破坏。
    “没关系。”藤原白微微一笑。这是他这几天以来,第一次发自内心的微笑。
    “那…你最近是怎么了?好像心事重重的。”
    藤原白思考了一会儿,道:“放心吧!我很快就会没事的。”
    只要把痛苦的根源给忘掉,就什么感觉都没有了。
    “嗯。”王将轻应了声。“小白,不管发生什么事,我要你记住,我会一直都在你身边的。”
    王将认真的神情让藤原白一怔。
    “我会是个好听众的,如果你愿意跟我分享心事的话…我只希望你可以开心。”王将说。
    王将不知鼓起了多大的勇气,终于一口气把心里话都说出来。这绝对不单单只是个对好友的关心。王将说这话时,用的并不是多年好友的身份,而是以爱慕者的身份。这些话里隐藏的情意,已经那么明显了。不过藤原白却不知道,头脑简单的藤原白并没有多想,只是感激地道谢。
    藤原白笑着点头。“我知道。谢谢你,王将。”藤原白绕过桌子,走到王将身边的座位坐下。他激动地抱着王将,在老朋友面前藤原白向来都不会拘束自己。“有你这个知心朋友真好!
    ”
    王将没料到藤原白会突然抱着自己,脸上不禁扬起惊讶的羞涩笑意。不过一听到藤原白脱口而出的话,王将原本飞上天的心情,又低落了几分。
    “是知心朋友啊…”王将轻声低喃,闷闷的语气尽是毫不掩饰的失落。
    难道就只能是知心朋友吗?小白,我一点也不想跟你做朋友!
    王将在心里头的呐喊,神经大条的藤原白并不晓得。
    只听藤原白又说道:“当然是朋友啊!王将,你是我这一生中交到就棒的好友了!”
    王将此刻的心苦不堪言,也不知道该笑不笑,只好对着藤原白傻笑。
    藤原白将手搭在王将的肩上,另一手轻拍王将的胸口。然后用命令似的口吻,道:“王将,我们就这么约定了。我们一定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你休想甩开我!”
    王将抬眸跟藤原白四目交接。
    “好啊…”王将这么说,但是心底还有些没说出口的话。“你永远都甩不开我的。”
    只不过,能不能不要只当好朋友。
    藤原白根本没有察觉到王将的复杂心思。王将跟藤原白天南地北的聊天,但两个人都很有默契的转换话题,再也没有提到关于米国的事情。
    王将凝视着藤原白久违的笑颜。
    有些事情,不知道的话,会活得比较轻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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